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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近乎一無所有。
一句話,換來眼眸潮溼,心裡滋長出一***的抱歉。
那些女人和她有著細微的相似,也許他可以透過曾經的照片把她記在腦海裡,但六年後的她,對他來說太顯迷茫,註定無法窺探出她的成長軌跡鎩。
她知道,她把曾經的顧笙長歪了,樹身上有著深淺不一的傷痛。看到這樣一個她,對於他來說,該是怎樣的心靈衝擊?
車內後車座,她靠在他肩上,他用毛巾包著冰,給她敷臉的時候,仍是表情淡漠的男子,但動作中卻透著小心。
對她,他心存憐惜。
不願說話,誰能保證簡單的語句,會不會一不小心就藏匿著複雜的心事,但此刻話語卻開始變得不聽話起來。
“原來,愛能傷人,回憶也能傷人。”她說,聲息微不可聞。
他輕輕拍著她的背,傷人沒關係,因為他需要這份蠱惑。
唐汐坐在副駕駛座上,望著窗外,她看到自己睫毛投落在車窗上,有顫動的跡象。
車內沉默,宛如時光倒回,有一場老舊的無聲電影正在悄然放映。
所有聲音,全都鑲刻在了陸子初和顧笙的眼眸裡。
垂下眼簾,唐汐笑了笑:塵世男女,愛的時候纏綿悱惻,就連傷,也能演繹的催人淚下;沒辦法做到不貪戀,不依賴,於是只能由著命運一味沉淪。
窗外是熟悉的城,唐汐的心倏地一下子就疼了。
在這裡哪怕傷得再如何氣勢磅礴,看到條條街道,依然會覺得溫暖。開始明白,有些東西是深入骨髓的,譬如共同走過的年歲,經歷的種種,註定難以割捨。
6年前的陸子初,笑容驚豔,能夠讓人在下一秒就忘記了轉身。
6年裡的陸子初,似乎隨時都能在商業週刊或是電視上看到他在微笑,但仔細去看,似乎他一直都未曾笑過。笑容疲憊,失去了顧笙,生活對於他來說,早已沒有了顏色。
不要說他心狠,因為他比任何人都明白,笑容背後需要掛上一個問號,比如說:為什麼微笑?
他沒有微笑的理由。
6年後的陸子初,滄桑過後,終於找到了那個人。待人冷漠,只因拒絕被傷;賜她微笑,只因顫動的愛情需要溫暖。
唐汐知道,縱使現如今阿笙病了,但對於陸子初來說依然是最珍貴的財富,認真的聽她說話,不去計較六年得失,嘴角微笑帶著歷盡滄桑,超然一切的淡然。
車內音樂舒緩,秀場紛爭似乎抽走了阿笙所有的力氣,阿笙在他懷裡睡著了,殊不知睡夢中還在叫著他的名字。
唐汐從車鏡裡看到:後車座,陸子初垂眸看著阿笙,嘴角笑容,猶如塵埃落定。
……
塵埃落定,註定只是一場華而不實的幻覺。
這天上午,韓淑慧應好友邀請,一起外出打球,中年人聚在一起,來往多年,自是有很多話題可以肆意展開。
臨近中午,楚楚來了,坐在旁邊含笑看著,送茶,送毛巾,照顧長輩體貼周到。
韓淑慧接過毛巾,擦汗時對楚太太說:“以後誰娶了楚楚,也是一種福氣。”
這話可以說是發自真心,也可以說僅僅只是客套話。
“八字還沒一撇呢!”楚太太看了一眼女兒,眼裡有著不便向人訴說的驕傲,但數落女兒時,嘴巴卻是一點也不客氣:“你看看,轉眼間都28歲了,可直到現在連個男朋友也沒有,快愁死我和她爸爸了。”
楚楚坐在一旁沒好氣的笑了笑,那意思好像是在說:又來了……
韓淑慧勸道:“緣分這種事很難說,兒女大了,想法做事都有自己的主見,由著他們,我們總不能跟著他們一輩子。”
楚太太接過女兒遞過來的水,喝了幾口,解了渴,這才對韓淑慧說:“男人和女人不一樣,女人過了30歲,身價大跌;男人過了30歲,多的是女孩子撒歡往前追。子初這麼好的條件,你是不愁了。”
韓淑慧終於笑了笑:“能不愁嗎?這都31歲了,我連女孩子人影都沒瞧見一個。”
“聽說方家丫頭對子初一見傾心,這幾日來往陸家頻繁,怕是好事近了吧?”親熱的話語,倒是夾雜著試探。
韓淑慧嘴角掛著笑,上流圈訊息倒是傳播的挺快,慢條斯理道:“純屬我一個人瞎忙活,子初不上心,方家丫頭再好,也是白搭。”
楚太太似笑非笑道:“倒也不是不上心,說不定子初是上心非人。”
這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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