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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輕聲嘆氣打算放棄的時候,只聽他輕聲說道:“讓陳煜親自送她回去,你和我母親認識多年,這幾天暫時住在陸家,多陪陪她。錙”
薛姨預感到了事情不尋常,心知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點頭應了。
這天回去,韓淑慧彷彿被人抽走了所有的力氣,靠著後車座,短短時間內,想到了兩個詞。
一個是:為愛成魔;一個是:為情成痴。
前者是韓愈,後者是陸子初。
陸昌平給她打來了電話,他並不知道顧笙在T市,更不曾知道韓淑慧這麼晚沒回去,是因為她去了風景別墅。
一聲“阿慧”剛剛出口,陳煜沒想到,薛姨也沒想到,韓淑慧竟捂著嘴傷心痛哭起來。
那些淚原本無聲無息,到最後竟是洶湧滑落。
她說:“昌平,怎麼會這樣呢?事情怎麼會這樣呢?”
。。。。。。
半個小時前,燈光通明的客廳裡,陸子初對韓淑慧說:“有件事我一直瞞著你和爸爸,你們只知道沈雅陷害我入獄,卻不知沈雅只是幫兇,真正設計我入獄的那個人另有其人。”
韓淑慧顯然沒料到陸子初會這麼說,愣了片刻問道:“誰?”
看似還算平靜的話語,卻因為心中的臆測越發站立難安,連她自己也沒意識到,不知何時早已坐在了陸子初對面的沙發上。
“07年鑫耀險些垮臺,顧清歡債臺高築,你不是一直都心存疑惑嗎?”彼時蘋果皮削斷,陸子初抬手把蘋果皮直接扔進不遠處的紙簍裡,動作利落,堪稱完美。
客廳沉寂了很久,靜得讓人發慌。
韓淑慧眼裡有迷茫劃過:“不會是阿愈,他當時在美國。。。。。。”
“在美國就能證明他是清白的嗎?”陸子初靠在沙發裡,開啟電視,一邊觀看財經頻道,一邊靜靜的吃著蘋果,話語輕淡,似是在跟母親簡述家常,平淡的語氣不顯絲毫波瀾:“出國找阿笙之前,我介入鑫耀財務,那時候就已經開始懷疑韓愈了。我在美國出事不久,鑫耀緊接著出事,慶謄公司一夕間查封倒閉,謠言誤傳顧清歡派人舉報慶謄偷稅露稅。。。。。。直到顧清歡禍事發生,事到如今你還不明白嗎?韓愈早就織了一張大網,六年前牽制我回國,目的就是為了要讓顧清歡身敗名裂。怪只怪,當時沈雅陷害我,我萬萬沒想到沈雅會和韓愈串通一氣。。。。。。”
他說過,他不是上帝,所以不曾通透每個人的命運脈絡;更不是懸疑偵探小說家,面對生活中出現的磨難和坎坷都會疑神疑鬼第一時間想到韓愈。07年的時候,他又怎麼會想到對他下手的那個人竟會是和他一起長大的親人。
顧家在舊金山,韓愈在洛杉磯,毫無交集,就算顧行遠入獄,韓愈也未曾出過面,關於陷害一事,沈雅在隔天去了一趟警局,她給出的理由很簡單,顧家出事,顧笙不願連累他,而她也不願他繼續糾纏她女兒。
這個理由很偉大。
“你的意思是,當年你私闖民宅,是韓愈一手策劃的?”韓淑慧腦海裡劃過韓愈的眉眼五官,表情不敢置信,但眼底的光芒卻異常生硬逼仄。因為太尖銳,猶如一把尖刀,似乎隨時都能扎到陸子初的眼眸最深處。
相較於韓淑慧的震驚,陸子初反倒是平靜多了:“私宅主人親自承認,不會有假。”
“我不相信,你是他弟弟。。。。。。”對於韓淑慧來說,這簡直是個晴天霹靂,痛的呼吸緊窒。眼前掠過韓愈兒時的笑臉,那麼溫軟良善。。。。。。
她曾對他說過:“你和子初都是獨子,沒有兄弟姐妹,但身體裡畢竟流淌著相同的血液,今後如果我們不在了,在這世上,你們就是彼此的親人,凡事多商量。”
現在想想,這話竟是諷刺的很。
陸子初吃蘋果動作漸緩,微微抿唇,眸光平靜冷銳,“顧笙和我分手時機太詭異,我剛出事,分手錄音就來了;私宅主人態度那麼強硬,執意起訴我,卻在開庭前一日選擇撤訴;顧笙又是六年前嫁給了韓愈,這麼多事串聯在一起,這還不足以說明一切嗎?”
韓淑慧手心似乎掐出了鮮血,抬手撫向胸口,慢慢平復呼吸,凝聲道:“他做這一切只是為了顧笙?”
“為什麼不說他在一箭雙鵰呢?我出事,你和我爸爸自是無暇顧及鑫耀,他一方面牽制陸家對顧清歡施加援手,另一方面情感要挾顧笙。07年,所有人都是他手中的棋子,借用別人的手害死顧清歡,顧行遠出事,沈雅難撐大局,每天都有人前去顧家追債,暴力恐嚇,在沈雅六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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