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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府出事,對王府確實產生了很大影響,皇上一直懷疑王府和將軍府有勾結,若不是有太后娘娘的信任和保護,王府只怕也不能全身而退。還有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我只能和你說,如果日後想為將軍府洗冤,王府就一定不能出事。”
顧雲錦對他的話不予反駁,手抓著鐵門吃力地站起身,輕聲問道:“將軍府的情況現在如何了?還有向平、向歡怎麼樣了?”
“幾天前,將軍府被抄了,府上的人都被關進了西林詔獄,等日後發落。這幾日突然有許多大臣上奏摺請求皇上細查此案,目前還沒有定論。”時無憂說著,從懷裡拿出一樣東西遞給她,“我知道你掛念兩個孩子,特意為他們畫了畫像,你放心,他們都很好。”
當顧雲錦看到畫像上的人時,眼淚終於如決堤的江河般洶湧而出,多日來的思念煎熬在這一刻得以慰藉,所有的防線和故作堅強悉數瓦解,她把畫像緊緊貼在胸前,痛哭失聲。
時無憂的心被緊緊揉捏成一團,痠痛無比,“雲錦,一切都會過去的,現在的分離,是為了日後的重聚。王府會時刻關注著朝堂動向,世子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你被皇上處死,你要做的,就是好好活下去,等著雨過天晴的那一天。”
顧雲錦對這些安慰的話已經沒了反應,她只是緊緊把畫像貼在胸前,任眼淚肆意流淌。
在顧雲錦收到休書的這天夜裡,趙子恆因擔心她,再次來到天牢裡看望她。
“雲錦。”趙子恆透過鐵門的空隙,看到坐在床鋪上一動不動的人,擔憂地叫了聲。
顧雲錦依舊沒有動作,只有氣無力地說:“謝謝太子,我沒事,以後太子不要往這裡來了,被人發現對太子不好。”
趙子恆緊緊盯著她的背影,“雲錦,和我說幾句話你都不願意嗎?我知道你心裡難過,可事已至此,就看開些吧,不要難為自己。”
顧雲錦仰頭靜靜盯著虛無的上空,一言不發。
趙子恆又說了許多話,但顧雲錦不曾再回應一句。
最後,趙子恆只能失望離去。
第二天午後,顧雲錦看到獄卒出現在鐵門外,甚是奇怪,因為此時並不是送飯菜的時間。
獄卒把一個紅色的紙盒從空隙中塞進來,面無表情地說:“有人給你送了東西。”
顧雲錦走過去,並沒有伸手接,而是打量著紙盒,只見紙盒正中間有個‘喜’字,鮮豔喜慶的色彩與牢房的灰暗陰沉形成鮮明對比,想來裡面裝的應該是喜果喜糖之類的吧,她忍不住疑惑地問:“是誰送來的?”在這如此敏感的時候,誰還記得她?
獄卒冷淡地說:“不知道,是個丫鬟送來的,我已經檢查過了,裡面的果子沒有毒。下個月,公主要和南陵王世子成親了,宮中上下都能得到喜果吃。”
“你說什麼!”顧雲錦的瞳孔驀然張大,沙啞的聲音變得異常尖銳。
然而,沒有人再理會她。獄卒看她一直不接,不耐煩地直接鬆手,紙盒落地,裡面粉紅色的果子散落一地。
一陣天旋地轉,顧雲錦只覺得氣血上湧,一口鮮血吐出,同時身子軟軟地倒在地上,意識漸漸模糊。
“顧小姐,顧小姐,你怎麼樣了……”趙子文看她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擔憂地大喊。
顧雲錦隱約聽到有人在叫她,可是,她好累,好想好好睡一覺,睡著了,就不會再有心痛的感覺。
趙子文真怕她會一睡不醒,於是拿出玉簫開始吹奏,他知道,這對她來說,並不只是一曲簡單的歌謠,而是心底最柔軟最深沉的牽掛。
半夢半醒間,熟悉的簫聲斷斷續續傳來,一聲聲擊打著顧雲錦千瘡百孔的心,同時兩個孩子的面龐在她腦中不停閃現。
不知在地上躺了多久,顧雲錦才完全恢復清醒,她艱難地坐起身,卻發現眼前一片模糊,她試著把手舉到眼前,依舊看不清楚,這時,她才明白,她的眼睛出了問題。
沒有恐懼,沒有怨天恨地,顧雲錦的神色平靜到宛如一潭死水,似乎早就猜到會有這樣的結果,她憑著感覺,摸索到床前,而後如往日般,抱膝坐在床上等待生死判決。
夜幕降臨,長樂宮內燈火通明。
青衣宮女芙兒快步來到自家小姐身側,低聲說:“太子妃,天牢那邊傳來訊息說顧雲錦醒了,似乎除了眼睛看不清東西外,其他沒什麼異樣。”
此時,傅君玥正由宮女伺候著卸妝,聽到此話,臉色甚是難看,恨聲道:“她倒是命硬,這樣還打不垮她,我就不信了。”
芙兒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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