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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他當爺爺,他什麼時候拿你當孫女看待過!”
話音如巨石驟然砸落,段子矜無聲握住了餐刀的柄,他的話雖然難聽,但卻是令她無法反駁的事實。
見她沉默,段子佩嘆了口氣,不忍心再繼續說下去。客廳裡霎時間安靜下來,背後電視機裡的聲響愈發清晰,兩段節目中間插播的,正是段子佩上個月瞞著國外經紀公司新接的廣告。
就這麼僵持了幾分鐘,他忽然出其不意地將胳膊伸向餐桌角落的那疊雜誌,段子矜幾乎是下意識地抬手去擋。
這一擋,非常能說明問題。
段子佩沉著臉,準確無誤地抽出了段子矜藏進去的報紙,“你沒必要藏著,我不用看都知道上面寫了什麼。”
果不其然,當他把報紙展開在眼前時,段子矜心虛地別開頭。
巨幅版面上的照片立刻躍入眼簾。
照片裡有一個男人,一個五官俊朗,神色淡漠的男人。
他的雙眉有股說不出的深邃神韻,直挺的鼻樑、微抿的嘴唇間展現出與眾不同的高貴氣質。也許與他所從事的職業有關,一眼看上去就能給人嚴苛認真、一絲不苟的感覺。
在他臉上,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雙眼睛,只從照片裡就能讓人感受到撲面而來的壓迫力。
“IAP的新任所長?”
草草過目新聞的標題,段子佩的笑容擴大,“堂堂江家繼承人,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偏偏隱姓埋名跑去搞什麼物理研究,簡直是不務正業!要不是你被他女人欺負得跑到美國找我,我還沒機會聽說這個人原來有這麼大的來頭。”
說著,段子佩放下了報紙,目光落在段子矜蒼白得不自然的表情上,“看來你非得跟我回去不可了,他在國內的勢力越來越大,你多留一天,就多一分被他找到的風險。”
見她半天不說話,段子佩他一拍桌子,“段子矜,六年了,別告訴我說你到現在還惦記著他!”
段子矜聞言忽然將咖啡杯放下,“我的事情,你少操心,我自己有分寸。上週公司安排我明天去G市出差,這段時間你先替我去醫院照顧爺爺。”
說完,她起身離開餐桌,臨走前狀似無意地垂眸眄了一眼照片上的男人。
他若是有心找她,早就找來了,誰能攔得住他?她就算藏到天涯海角又如何?
她和他之間,自從六年前生死一別,就再也沒有可能了。
玄關處傳來關門的聲響,段子佩才回過神來。他拿起報紙,又重新審視了一遍報道詳情,看到某一行時,瞳孔猛然一縮,雙眉隨之蹙緊。
江臨也要去G市考察?
姐姐知不知道?
…本章完結…
☆、第002章 是他
G市的春天滿城飄著楊柳飛絮,白茫茫的,像下了一場雪。沒有風的時候輕輕浮在路面上,每當有車輪軋過,就會帶起大一片白絨,紛紛揚揚的,令人目不暇接。
段子矜拿著合同站在村委會三樓的辦公室裡,竟覺得心裡像塞了無數楊花柳絮,壓抑得喘不上氣。
冷凝之色積聚在她的眉心,一開口,聲音宛如冰涼的玉石砸在地上:“陳主任,您早知道這塊地會被徵收,為什麼要向我們公司下訂單?”
陳家國抹了抹額間的冷汗,忙不迭地奉上一杯好茶,暗忖現在的職場女性怎麼會如此氣勢逼人,半點溫婉賢淑的樣子都沒有?
這還是他就任以來頭一次被一個女人教訓得抬不起頭來。
“陳主任,三百件機器,將近五百萬的開支。我們早就按照您的意思開始投入生產了,現在您說不需要了,那我們公司在這其中的虧損,您打算怎麼賠償?”
陳家國一聽這個數字也嚇得不輕,他哆哆嗦嗦地算了半天,訕笑道:“段工,您可別跟我開玩笑,咱們合同還沒簽呢,就算拿到法院去說,您也不佔理啊。”
段子矜眸光暗了暗,轉臉望向窗外,視線剛好從陳家國身上掠過。這人看著老實憨厚,實則是個人精。
也不知道當初方雨晴是那根筋搭錯了,竟然那麼草率地通知公司投入生產。如今工廠的流水作業已經過了一半,他們手裡卻連一份具有法律約束性的合同都沒有,這筆單子虧大了。
陳家國見段子矜半天不言語,又舔了舔嘴唇,解釋道:“段工,我是真想給村裡換一批新裝置,沒想到上頭突然說我們村要整體拆除改造成實驗基地。我們也為難,也不想搬遷啊!”
女人明亮的眸光微微一晃,“實驗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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