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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無處發洩,就只能用懲罰自己來實現削減愧疚的過程。但是現在你回來了,卻不給他這個機會……”
女人將茶杯放在桌子上,發出微微的聲響,而她自己的語調卻始終是不緊不慢的,“你的意思是,我要給他為我做事的機會?”
“是這個意思。”
女人失笑,“我沒什麼事需要他做。”
穆念慈皺眉,“很小的事也可以,比如接受他的禮物,同意他送你回家,對他提出一些要求,不要對他以禮相待,他惹你不開心了,你就該發脾氣……”
所有人聽完穆念慈說話,臉色都很不好看。
邵玉城忍不住問:“所以最後她答應了沒有?”
穆念慈望著他,半天沒吭聲。
……
段子矜坐在床前,看著床上的男人,耳邊久久迴盪著穆念慈對她說過的話。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的目光是冷清的,還是柔和的。
他送的禮物,她故意忘在了他的車上。
他想送她回家,她想也不想便拒絕了。
他對她提出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再糾纏,放過他,他卻用這種極端的方式也要為她完成她的要求。
江臨,你真是有種啊。
他躺在床上睡得昏昏沉沉,她就在他床邊坐了一整晚。
窗簾沒有拉嚴,第二天,刺眼的陽光打在了男人的眼簾上。
…本章完結…
☆、第317章 我在你心裡到底是個什麼樣子,臨?
他的眉骨跳了跳,還沒能動腦思考前,就先感受到了渾身傷口傳來的劇痛。
這種痛持續了很長時間,男人幾乎需要本來就不完整的全部思維去剋制肌肉和血管的緊縮。
過了許久,空白的腦海才被各種各樣的意識漸漸填滿。
率先闖進來的便是“十五天”三個字。
她還有十五天就要走了。
不,已經過了一晚上……
十四天。
他驀地從床上坐起來,望著臥室被踹爛的門,清澈的眸子慢慢混沌,彷彿打翻了墨硯,黑漆漆的霧氣不停地翻攪著,不顧身上的傷口起身就要往外走。
床墊這麼一動,剛好吵醒了趴在床沿的女人。
她皺著眉抬頭,發出一點類似於小動物嗚咽般的聲音。
男人聽到動靜,腳步猛地剎住,看了過去。
那縷吵醒他的晨曦,也照在女人嬌媚乾淨的臉上,照亮了她細軟的眉頭上那點懶洋洋的不悅。
像是被人驚擾了美夢,很不開心的樣子。
江臨覺得自己的心瞬間停止了跳動,連呼吸都忘了。
就這麼,手足無措地看著她,也被她同樣迷茫地看著。
“你好吵。”女人嘟囔了一句,又將頭埋進了手臂。
他這才覺得心臟又狠狠震了一下。
或許是感覺到了頭頂的目光太過炙熱,段子矜總算揉著眼睛,又重新抬起頭。
下一秒,男人的氣息便傾軋而下。
她甚至沒有看清楚他原本站在床的那一邊,是怎麼幾步跨到她身邊,把她拎起來箍進懷裡的,只聽到他粗啞而低沉的嗓音,“你怎麼在這?”
段子矜還沒能完全清醒,對上男人那雙闃黑的眸,彷彿吸走了她的思緒,她被他的手臂勒得太緊,眉頭紮在一起,“疼。”
男人一言不發,用的力道小了些,卻還是緊緊抱著她,下意識將頭埋進她的頸窩。
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像是夢境和現實重疊,她馥郁柔軟的身體就在他懷裡。
好像整個心房空缺的地方都被填滿了。
他坐在床沿,女人就這樣半靠半坐在他懷裡,嬌懶得如同沒睡醒的貓。
江臨一瞬不眨地看著她,連說話都不敢,連動一下都不敢。
這幅畫面太過珍貴,他怕稍微有所動作,眼前的一切就會變成水月鏡花。
她又睡了將近半個小時。
在這半個小時裡,江臨像個雕像似的坐著、摟著她,只有思維在傷口的刺激下不停地轉著。他忍著百般鑽心斷骨的痛,強行調動被藥物抑制住的思考能力,目光掃過屋子裡的一切,臉色越來越差,使他整個人看起來極端冷靜,卻又透著陰沉和壓抑。
床頭的絲絨盒子、佛經,不知道被她收到哪裡去了,他沒太在意,只是一同擺在那裡的安眠藥和氟西汀的藥瓶也不見了。
他沒有穿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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