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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子矜回頭看著臥室裡的男人,腦子裡想到是她從小到大看過的所有吃安眠藥自我了結的新聞。
於是轉過頭來,“吃了安眠藥為什麼不帶他去洗胃?準備讓他自生自滅了?”
助理,“……”
洗胃,有人要自殺嗎?
女人的臉色實在算不上好看,雖然平時那張白淨標誌的臉蛋瞧著嫵媚動人,可真當她沉下臉來,眼角眉梢都透著絲絲入扣的冷豔,褐色的眼瞳裡更是凝著不怒自威的盛氣,教人完全不敢和她對視。
助理心裡打了個哆嗦,舔了舔嘴唇道:“江先生服用的劑量雖然比平時大一些,但還在正常範圍之內,醫生已經檢查過了,說沒什麼大礙,最多就是明後天精神狀態可能不太好……洗胃,應該用不著……”
段子矜緊攥的手指這才微微鬆開,後知後覺地感覺到掌心有點疼。
也是,江臨這種人,他精神再脆弱,受再大的打擊也到不了自殺的地步。
她第二次回過身,沒有走進混合著血腥味和碘酒味的臥室,靠著走廊的欄杆,視線所及之處,只能看到他的腿。
西褲都已經被他劇烈的動作撐得撕裂了。
她移開目光,好半晌,才感覺到自己空白了一晚上的大腦漸漸被填滿。
他的精神真的那麼強大嗎?他真的不會被任何事情動搖、不會受到任何打擊、不會被打擊到自殺的地步嗎?
這不過是因為平時他總以冷漠強勢、運籌帷幄的模樣示人,讓別人覺得這個男人好像掌控了全域性、天塌下來都能面不改色地撐住。
就像她先前也一直以為他是個冷靜理智的人,不是照樣做出這種吃安眠藥和氟西汀來剋制情緒的事嗎?
段子矜站直身體,又一次走進臥室裡。
男人在睡夢中毫不掩飾的緊皺的眉眼,和空氣中那濃稠的破敗而頹然的氣息一起衝擊著她的感官。
嘴角泛起冷笑,低低的開口,也不知在和誰說話:“江臨,把自己弄成這樣,你很有種啊。”
…本章完結…
☆、第316章 她就在他床邊坐了一整晚
知道他聽不見,段子矜也沒指望他能給什麼回答,冷笑著問完這句話,便拉開浴室的門,順手去摸牆上的燈。
當燈光亮起時,她還是稍稍怔了怔。
如果說臥室裡的裝潢不曾變過是因為男人懶得再動工,那浴室裡毛巾架上的幾條毛巾都按照她走之前的樣子擺著,浴室裡還放著她慣用的施華蔻又是怎麼回事?
段子矜走過去,拾起浴室裡的洗髮水,滿滿一整瓶,用都沒用過,好像是個什麼收藏品、藝術品,擺在這裡就是為了欣賞。
架子上的毛巾也是新的,是她剛搬進來的時候選的情侶款。
看得出藍色的那條是在用的,而粉色的那條卻連沾過水的痕跡都沒有。
段子矜就這麼看了一會兒,拿起那條粉色的毛巾,清洗乾淨後,用熱水泡著。
然後她走出浴室,在床邊坐下,伸手去解男人的襯衫釦子。
很多紐扣都已經崩開,隱約露出他淺麥色的面板和小腹上糾結有力的線條。
他大部分的傷口都在胳膊上,所以醫生給他上藥的時候大概是沒脫他的襯衫。
段子矜幫他脫的時候,只覺得襯衫的衣袖有些溼,還有些黏,但因為布料的顏色很深,她一時間也看不出是被血染的還是被他身上的碘酒藥液染的。
她想將襯衫扔在地上,可是看了眼毛絨絨的地毯,眸光深了深,最終卻將襯衫扔進了浴室的盥洗池裡。
順手拿了方才用熱水泡過的毛巾走出來,為江臨擦了擦額上的冷汗,又擦了擦身上,當目光流連到他的腰帶時,段子矜剛要伸出的手,還是止住了。
她走到外面,樓下一群人仍然站在那裡,“以晴,給他叫個看護過來擦擦。”
商伯暘冷笑,“你就那麼大架子?”
段子矜面不改色,好像聽不懂他的諷刺,“是啊,我和他非親非故的,你給我錢嗎?”
她說的是事實。她和江臨早已不是名正言順的夫妻關係了,這樣貿貿然脫了他的衣服,就算他本人同意,她自己心裡也過不去那道坎。
沒想到傅言比她更面無表情,“給,今晚你照顧他,明天我把工資打到你賬上。”
段子矜,“……”
真當她是出來打工賺錢的了?
女人嘴角漾開細微的弧度,似笑非笑,“哦,不知道傅三爺打算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