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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說過你忙你的嗎?”
“我也說過,別走遠,嗯?”男人說這話時,口吻還是溫和的,卻總讓段子矜覺得有種不對勁的冷意往外滲。
女生宿舍離實驗樓和教學區不算很近,所以她還在A大上課的時候就經常因為遲到而被他批評。後來她也賭了氣,再不遲到,每天早早就起床第一個到教室去,卻經常困得上課打瞌睡,照樣被他不留情面地教育。
段子矜腦子裡劃過許多曾經的畫面,卻下意識地皺眉換了個話題:“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男人沒回答,攬著她的腰看向她身後的方向。
段子矜也察覺到什麼,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只見喬教授拄著柺杖向二人走來。
江臨微低了下頭,算是禮貌,喬教授沒搭理他,卻對段子矜揚了揚下巴,那意圖江臨也許看不懂,段子矜卻分分鐘懂了。
她的手不自覺就攥上了男人的襯衫。
男人亦是在第一時間收緊了手臂,也不顧還有長輩在場,兀自低眉看著她,淡漠的嗓音忽而繃緊,“怎麼了,悠悠?”
他一低頭,她一抬頭,目光相撞,兩個人都是一怔。
段子矜的嘴唇張張合合,心裡如同被千萬只螞蟻啃噬,難受得過分的,她幾乎是下意識就推開了他。
推開之後又立刻反應過來,懊惱不已。
不應該是這樣的。
剛才不是下定決心要主動吻他一下的?
喬教授在一邊,見到這一幕不禁皺眉。
男人也望著空空如也的手臂,大掌在空氣中握成拳,片刻後才鬆開,檀黑如玉的眼眸中很快閃逝過自嘲的情緒,最終又被昏沉沉的陰霾所掩蓋。
他還是什麼都沒說,靜靜看著女人明豔的臉蛋上蒙上一層自責和不安,想也想到她下一句話一定是要對他道歉。
所以男人的眸光在晦暗中沉凝下去,語氣不緊不慢,卻剛好截在她前面,淡淡問道:“餓了嗎?帶你去吃飯,嗯?”
段子矜茫然點了下頭,見他跟喬教授道了個別,轉身要走,趕緊幾步追上去,遲疑了下,咬牙挽住他的手臂。
男人身子一僵,卻沒言語,只是放慢腳步遷就著她,表情依舊不見什麼緩和,還是冷冷淡淡的。
“江臨。”她的嗓音難得聽起來溫軟。
“嗯?”
“你生氣了?”
“沒有。”難道因為她對他潛意識裡的抗拒,他就要生氣?
他不是一早就說過,只要她留下就好,因為什麼無所謂,愛不愛他也無所謂,只要她留下來,留在他身邊就好。
可是人總是貪心的,何況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得到她的人,他就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她的心。
一旦得不到,就會像現在一樣,明明心裡失落又掙扎,卻根本連要求她做什麼的立場都沒有。
這才是最無解的局面。
因為話都是他自己放出去的。
再說,現在距離她答應與他和好,才過了四天不到。她和他這麼多年的隔閡,不可能馬上調整好心態,這一點他可以理解。
而且江臨看得出來,悠悠其實很努力地想靠近他。比如像現在,她覺得惹他不高興了、覺得沒盡到自己身為“女朋友”的義務,還會走上來挽救一下局面,稍稍地補償他,對他說幾句軟話。
不是因為愛他。
只是因為沒做到自己分內的職責所以愧疚。
段子矜看著男人溫淡無物的側臉,線條稜角分明,俊朗非常,讓人半分也察覺不出他的喜怒哀樂,平靜得像沒有波濤的海面。
他對她還是很溫和,很有耐心,但她就是莫名能感覺到男人的情緒實際上並不好。
所以她站住了腳步,他牽著她的手,自然也隨著站住,轉過身,黑眸凝視著她,低聲問:“有事?”
她仰著臉蛋對他說:“江臨,要是生氣,就衝我發脾氣吧。”
這一臉的大義凜然。
男人望著她,不動聲色道:“衝你發脾氣,你不高興了我還得哄,嗯?”
段子矜,“……”
她是那麼隨隨便便就不高興的人麼?
段子矜還要再說什麼,男人卻不再回應她,不著痕跡地將話題轉向了其他地方,“想吃什麼?”
在她的執意要求下,江臨帶她去學校附近的小餐廳裡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又返回了學校裡。
他不僅和A大的一眾教職工有交情,還要應付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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