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矜反問。
想到那些錯過幸福,她其實比誰都遺憾。
那種遺憾逐漸衍生出對天道不公、命途多舛的怨恨,有時候也會像烈火一樣灼燒著她的心,讓她恨到想痛哭一場。
可是米藍不知道的是,她現在已經感覺不到太多情緒了。
除了面對兒子的時候還會有些喜怒哀樂,整顆心就像麻木了一樣。
不是她不想救他,而是她自己也無法自救。
誰說只有他一個人心裡有傷?
這兩年,誰又比誰輕鬆多少?
段子矜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向客房。
男人正躺在床上,很虛弱的樣子,聽到門響,抬頭看過來,眼睛驀地睜大。
…本章完結…
☆、第331章 除了愛情,什麼都有
他似乎是想撐著床墊坐起身,段子矜見狀便皺了眉,走過去扶住他,“都這樣了還不老實?”
男人一把抱住她,緊緊扣在懷裡,嗅著她身上幽幽的清香,這才覺得躁動的神經稍微緩和些,他啞著嗓音叫了她的名字很多次。
段子矜安靜地聽完,從他的懷裡退出來,剛邁開一步就被男人握住了手,“悠悠。”聲音很模糊,很低沉,好像根本不清醒似的,“別走。”
她站定了腳步,遲疑片刻,還是坐回了床邊,男人立刻把她摟緊,結實的胸膛嚴絲合縫地貼著她。
緊貼著他的身體,她能清晰感覺到他的前胸和肌理分明的小腹正劇烈的起伏著,好像在忍耐克制著什麼情緒,每一寸肌肉都繃得很緊,半分不敢懈怠。
段子矜沉默著任由他抱了一會兒,才道:“我不走,你乖,先放開。”
男人稍微鬆開了一些,一瞬不眨地看著她,眼神裡分明有隱忍的猶豫和不安。
那種甚至可以說是低三下四的情緒刺了她的眼睛,段子矜抬手輕輕撥開他額前烏黑的碎髮,看著他俊朗的眉眼,輕聲道:“我去浴室放點水,你洗個澡,好不好?”
男人沒回答,怔怔地看著她。
段子矜懷疑是鎮定劑的藥效還沒過,導致他反應還有些遲緩。
可是當她再次退出他懷裡的時候,江臨卻猛地擒住了她的手臂,黑眸裡閃過輕芒,剎那間鋒銳得觸目驚心。
他一字一字地、似乎很清醒地問她:“你這是什麼意思?”
段子矜被他失控的力道攥得有些疼,她看著他深沉的眉峰,實在無法勉強自己擠出笑容來,就這麼看著他,把問題丟了回去:“你覺得我是什麼意思?”
男人望著她,眸色深了又深,倒映著她表情很淡的臉,江臨竟然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哪怕他看得見她,也看不懂她。
段子矜一心想著他身上的傷口,不知剛才掙扎的時候是不是又裂開了,也沒太注意他沉鬱的視線,只道:“先把襯衫脫掉,我看看你的胳膊。”
男人緊抿著岑薄的唇角,俊眉微擰。
段子矜見他不動,掀了掀眼皮瞟他一眼,“等著我動手?”
男人的唇線幾乎抿得僵直,卻還是依言脫掉了上衣。
她很專注地瞧著他胳膊上的傷口,所幸的是沒有太惡化,叮囑道:“一會兒洗澡的時候注意點,胳膊別碰水。”
自始至終男人都只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很少說話。
她明媚白希的臉蛋上覆著一層淺淺的疲倦,眼眶也有些泛紅,好像哭過似的。
江臨的手掌攥成拳,身體更加僵硬,低聲問:“傅言都告訴你了?”
相比於他的侷促,女人顯得很平靜,“嗯。”
她整理著他脫下來的、褶皺的襯衫,順手丟進需要洗的一摞衣物裡,動作有條不紊的,彷彿沒把他剛才的問題放在心上。
江臨偏著頭,好半天沒再言語。
段子矜見他乖乖聽話,心裡鬆了口氣,走進浴室裡給他放了熱水,蹲在浴缸旁邊,擼起袖口親自試著水溫。
當她覺得水溫差不多,剛想起身轉頭時,身體卻被人從後面緊緊抱住。
水還在汩汩地流著,她聽到男人抄著低磁而微啞的聲音道:“悠悠,如果我知道兩年前的決定會害你受這麼多苦……”
他的懷抱沒怎麼讓段子矜感到溫暖,倒是他提起的話題讓她下意識地皺了皺眉,掙扎了一下。
心裡就好像被什麼毒蟲蟄了似的難受,還有點反胃的感覺。
她匆匆推開他,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忙側過臉,伸手關了水龍頭,定了定心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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