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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嗓子裡,怎麼也吐不出來,還刺得她喉嚨生疼。
笑容稍稍凝固在嘴角,段子矜趕緊轉過頭去,掩飾自己眼底躥過的一絲不適和茫然。
男人也發現了她的不自在,笑意漸漸變得落寞,想要伸出去摟住她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頓了頓又收回來。
是他心急了。
這兩天的相處,江臨亦是發現,她已經慢慢可以開始和他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講一些微博上看到的有趣的故事,但提到有關兩年前的事、提到銀耳剛出生的時候、或者他問起這一年多她是怎麼過來的、經歷過什麼樣的事時,氣氛總是瞬間就僵化起來。
他看得出來她在很努力地迎合他,或者說,很努力地修繕關係、努力地在一些反感情緒從她心底泛起時,剋制自己不自覺地抗拒。
明明他應該覺得欣慰,卻又總覺得心裡擰得發疼。
以前她那麼愛他,總是圍著他轉,見到他就恨不得撲上來抱著,現在卻連他的觸碰都下意識閃躲,還需要靠“努力”來接受。
段子矜也感到非常抱歉,也認為無論從男女朋友交往的義務的角度講、還是從更多的感情進展能幫他更有效的治療心理疾病的角度講,她都應該配合他想要親近的願望。但是,感覺是騙不了人的,下意識的動作才最能反應心底深處的想法。
她沒辦法一邊掐著自己的手心掐出血來,一邊逼迫自己給他獻上一個熱吻。
昨天晚上,段子矜也找過穆念慈聊這件事。
穆念慈對她的狀況瞭若指掌,根本無需她多說,很顯然是阿青把她近兩年的情況都說給她聽了。
穆念慈特意帶她去人多的地方做了一次實驗,她讓她在廣場上走了一圈下來,並且錄了一段小影片給她看,然後皺著眉說:“你有沒有發現自己在經過異性旁邊的時候總會不自覺地側身,背對著對方經過?雖然說大多數女性在狹小的空間裡會有這種自我保護的潛意識,但你和他們完全處在陌生人之間的安全距離中,這麼遠的距離都能激發你的自我保護意識,這說明你對異性的排斥心理非常嚴重,可能不僅是對江臨一個人。”
段子矜對此報以沉默,只問:“那該怎麼辦?”
穆念慈皺著眉頭,給出了一個想法,“你的情況有點傾向於心理學上說的雙相障礙,但又不能完全確定就是這樣。我和阿青米藍商量一下,過幾天可能給你安排去見見其他異性,你找找感覺。”
“找什麼感覺?”
“我這樣問你。”穆念慈看著她的眼睛,極有條理地問道,“對你來說,為了給銀耳一個完整的家庭,你以後遲早是要嫁人的,對不對?”
段子矜認真思考片刻,回答:“只要是對兒子好的事情,我可以接受。”
“那麼對你而言,答應和江臨在一起,是因為他是你所有追求者裡條件最好的,而且又是銀耳的親生父親,對不對?”
“對。”
“意思就是說,如果有人比江臨條件更出色,你也會一視同仁地進行比較和選擇,對不對?”
段子矜端著紅茶的手頓了頓,茶杯停在唇邊,久久都是沉默。
她的沉默給了穆念慈答案,於是穆念慈在本子上記下了她的意見,然後又問:“你還愛江臨嗎?”
手顫了顫,溫熱的茶灑了一點出來,段子矜怔怔看著面板上那一滴紅玉似的水珠,突然想起米藍也問過她相同的問題。
於是她把一樣的答案給了出去,“愛不愛很重要嗎?我已經答應和他在一起了,如果他不嫌棄我,願意跟我結婚的話,我也不會反對。並不是每一段婚姻都需要愛情。”
穆念慈停下寫字的手,忽然抬頭,直視著她的眼睛,那目光雖然很平靜,卻分明帶著洞若觀火的銳利,一直扎進了她心裡,“悠悠,你有沒有發現你在逃避這個問題?每次別人問起你愛不愛他的時候,你都要把問題丟回來,認真想一想然後回答,很費勁嗎?還是你在害怕,怕最後得出的答案是自己也無法接受的?”
……
穆念慈的話還縈繞她耳邊,讓段子矜幾乎一整夜都沒睡好。
她始終在想,愛是什麼,什麼是愛,她還愛不愛他?
最後還是沒得到一個明確的回答,她覺得自己好像站在一片大霧裡,看不清前路,也無法回頭。
車子很快駛入A大校園,一如幾年前,整整一條街上豪車雲集,壯觀得像沿路開了個大型車展。
江臨進了學校就被請去和物理系的教授們敘舊,段子矜並不想跟著湊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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