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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你到底看上他哪點?”
段子矜偏著頭看著地面上種著金絲竹的土,褐瞳被赭紅色的土壤映得深深,她很是輕描淡寫地說道:“那是人家會過日子,知道顧家。”
“顧家?”男人嘴角零星的笑意也散盡,沉冷的嗓音如刀鋒般刮過她的耳膜,“我是渴著你了還是餓著你了?”
段子矜抿了下唇,嘴角是將笑未笑的弧度,卻盛滿是諷刺,“都沒有,你只是銷聲匿跡了一個星期,微博上那群自封的江太太們都知道你人在哪,我卻還得從電視上才能看見你的行蹤。你沒渴著我、也沒餓著我,你就是公務繁忙日理萬機,做什麼事去什麼地方也沒必要跟我交代,是我無理取鬧。”
她說著,懨懨地推開他,“起來,我要回家了,兒子在等我。”
段子矜還是沒能走出男人懷抱的方寸之內。
他從她背後俯身抱著她,手臂一點點收緊。
段子矜沒動,冷聲道:“放開。”
男人也沒動,就這麼抱著她,亦沒有回應她的排斥和驅趕,語氣寸寸深下去,如瀰漫著霧靄,低啞,模糊,讓人聽不真切,“因為這件事情生氣?”
段子矜咬了下嘴唇,不言語。
他卻把她轉過來,對上她有些閃躲的褐瞳,低低問:“你很在意?”
認真聽起來,男人的尾音裡好像藏著微末不可察覺的笑意。
門外不遠的情侶座上,穆念慈摘下了耳機,衝米藍勾唇,“你跟江臨說了什麼?”
米藍喝了口果酒,有條不紊道:“就按照你說的,讓他一個星期別來找她,也不要主動聯絡她。”
穆念慈不禁加深了笑意,“幹得漂亮。雖然我沒想到江臨會提前回來,不過這也算是不小的意外收穫……”
米藍表示很嫌棄,“她都是孩子的媽了,怎麼還這麼沉不住氣,居然上這種小女生才會上的當?”
穆念慈笑而不語,過了很久才望著窗外的景色…悠悠說了句:“她最初愛上江臨的時候,不也就是個小女生?”
如果說有那麼一個時刻能喚醒她對愛情的感覺,那一定不是分離時撕心裂肺的時刻,而是最開始動情的時刻——輾轉反側,寤寐思服,為了對方的一言一行而絞盡腦汁,總像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初入情網那樣的單純。
雅間裡,段子矜沉默地被他抱著,心裡對他厚重的反感卻在這一個星期中如同抽絲剝繭般被層層剝落,只剩下最後一層堅硬的殼,她甚至能感覺到在那層外殼下有一顆鮮紅跳動的心正亟待衝破桎梏,然而她卻無能為力。
“是我錯了。”男人用額頭抵著她白希的額頭,也不辯解,只是低聲道歉,“是我錯了,以後不這樣,嗯?”
這時候的段子矜就像個知慕少艾的高傲女孩,和別人鬧了脾氣,對方主動道歉後,她卻梗著脖子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本章完結…
☆、第343章 恨我,還要和我在一起?
她撇了下嘴,眼神閃向另一邊,靜靜開口:“紅棗被接走了……”
本想引開話題,卻發現這個話題更為沉重,以至於“接走了”三個字說出來的時候,她的聲音沙啞得帶了點不自然的顫抖。
男人顯然沒有她這麼感性,見她眼眶泛紅,想是又想起昨天孟清平從她懷裡把紅棗抱走的感覺,他口吻低沉地應:“我知道。”
聽說那一大一小哭得天昏地暗的。
男人的臂膀寬闊有力,胸膛那些硬朗又結實的肌肉讓他看上去充滿力量,儘管被一層薄薄的襯衫衣料蓋著,卻還是能讓懷裡的女人感覺到從肌肉輪廓裡破壁而出的安全感。
段子矜埋在他胸前,眼前好像還是紅棗大哭著不肯離開的樣子,哪裡還有什麼心情生氣,只覺得心累。
而他的懷抱瀰漫著乾燥的菸草香,這一瞬間像極了一年多來她因為睡不著覺而揹著阿青偷偷去看醫生時,醫生給她推薦的檀木香,能使人安神靜心。
這一年多,遠遠沒有表面上看上去那麼雲淡風輕。
她甚至想過,或許是因為第一年昏迷不醒、睡得太久,所以第二年才會整夜整夜地睡不著。
菱唇抿成一條線,她就這樣安靜地感受著很多東西在心裡衝撞著,漸漸不堪負荷,疲憊地想死。
過了很久段子矜才輕笑:“你又知道,是啊,你什麼都知道。是不是連我洗澡的時候你都要派人盯著才安心?”
男人動了動嘴唇,不知該如何解釋,又覺得自己說什麼都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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