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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遙遠陌生,他淡淡道:“來接她。”
饒是王總隱約猜到了江臨和這姓段的女人之間必然有些關係,卻還是被他一句言簡意賅的話說得有點茫然。
江臨也不等他請,直接拉開了段子矜身旁的座位,坐了下來,鷹隼般銳利的黑眸掃過桌面上的盒子和手鍊,眼底鋪開些許陰霾,卻被他壓制著,顯得很冷漠。
坐在裡側的女人這才平靜地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江臨卻當著王總的面伸手攬住了她的腰,親暱地用鼻子點著她的額頭,“這東西是王總送你的?”
他的動作讓王總僵在原地,腦子裡一下子沒能繞過彎來。
段子矜看了他片刻,很輕易就看出了他溫柔的假面下那些在深流動的陰鷙和不悅,於是挽唇輕笑,“是啊。”
江臨伸手扣上了盒蓋,發出不大不小的一聲脆響,伴隨著他沉緩的嗓音,“家裡那麼多首飾戴不完,別總讓人家破費,嗯?”
這話說出來王總要是再聽不出二人的關係,那他也是白在商場混了,可是——
他還是不甘心地咳嗽了一聲,垂死掙扎,“江總,我和段小姐是經過朋友介紹認識的。本意就是為了相互瞭解、促進感情,以後有可能變成一家人,送點見面禮沒什麼,都是應該的。”
男人最後睨了眼懷中的女人,放開了她,眉目間藏著不顯山露水的冷厲,“變成一家人?”
王總理了理西裝坐下,“我們對彼此很滿意,生活節奏也基本一致……”
“王總。”男人根本沒聽他說完,便嗤笑,“她和她兒子一天的吃穿用度比你一個月掙的都多,這麼金貴,憑你那點本事,養得起麼?”
王總變了臉色,沒說話,男人卻拿起眼前的手鍊盒端詳了兩秒,反手擲在了他身上,聲音陰沉得能擠出水,“給你五秒鐘,帶著你的窮酸玩意兒滾出去,再拿它出來丟人現眼,別怪我不給你臉。”
段子矜還是第一次聽到江臨說話這麼不給對方留面子。
從他進來到王總離開,短短不過三分鐘的時間。
她的眼波微晃,低垂著頭,面色淡然,拎起包就要走,還沒走出幾步就被男人用力拉住。
他的手越過她的肩膀撐在牆上,俊容面無表情得像塊石頭,“相親?我才幾天不在,你就找別人相親了,嗯?你就這麼急著嫁人?”
段子矜看著他那張心如明鏡臺般凝然沉穩的假面忽然像被撕裂,整個人透出沉鬱而涼薄的暗色調,濃稠得從骨子裡溢位來,不禁冷笑,“你竟然還敢硬著頭皮來見我?”
男人眉目微動,扯唇輕笑,“那我該硬著什麼,嗯?”
隨著話音落定,他的膝蓋已經隔開她的兩條小腿,抵住了牆面。
儘管他在低低地笑,可是段子矜就是能感覺到男人那陰暗的戾氣正不受控制地往外冒。
她偏過頭去,卻被他捏著下巴轉過來,緊接著他的粗暴的吻傾軋而下,混著男人身上乾燥的菸草香,從她的鼻息沁入五臟六腑。
段子矜好像被人重重打了一下小腦,腦海裡一片空白,半點都沒有方才對待王總時的淡定自若,她抬起手便要掄他一巴掌,手腕卻在半空中被男人精準地截住。
他眸色一冷,“鬧夠了沒有。”
段子矜動彈不得,便用鞋跟重重地踩上了他的腳。
在他吃痛稍稍鬆懈的瞬間,她掙開了他的禁錮,“我鬧什麼了?”
江臨望著她為了相親而刻意打扮過的臉蛋,眉目如畫,風情萬種,心裡那股火氣就像沸騰的岩漿,全然無法抑制。
可是看清她眼底的那一兩分真真切切的委屈,他又生生剋制了自己,捏著她的下巴,啞聲問她:“在生什麼氣?”
語氣是他不怎麼擅長的溫和。
段子矜繼續拍掉他的手,側頭看向一邊,剛才無論王總如何冒犯,她都感覺不到什麼情緒,也沒多憤怒,只是覺得可笑。
但從這男人一出現,她心裡就開始冒酸意,好像壓抑了一週的不高興都在這個瞬間炸開了,濺得四處都是,她幾乎能感覺到那點兒酸勁已經從心底漫到了嗓子眼,不然怎會一開口都是酸溜溜的陰陽怪氣,“你破壞了我的相親,憑什麼不許我生氣?”
男人的俊臉輪廓更加寒凜,“你就這麼喜歡他?”
“喜歡。”
男人眯著眼睛掃了眼餐桌上的三道菜,冷笑,“第一次帶你出來吃飯只點三道菜、見面禮是一條五分碎鑽的手鍊。你的首飾盒裡什麼時候裝過這麼廉價的東西?連最起碼的體面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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