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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既然做了這件事,以後就難免會被人捏住把柄。”
段子矜塗過蔻丹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茶杯的杯壁,過了好半天才道:“到底怎麼回事?”
為什麼她不過是睡了一覺的功夫,第二天早晨起來就天翻地覆了?
“我也不知道。”穆念慈道,“他臨時取消了昨天下午早就約好的心理治療,今天早晨再看的時候就已經是鋪天蓋地的新聞了。”
段子矜仔細回憶了一下,臉色不禁有些難看。前天晚上她睡在他家臥室裡,昨天早晨一醒來就被他壓在了床上,後來因為太累,她一直睡到了將近傍晚的時候才起。
也就是說,江臨對姚貝兒下手,就發生在昨天下午她睡著的那短短几個小時裡。
當真是毫無徵兆。
按照正常程式走,從決定提出訴訟到收集材料、等待開庭之間,少說也需要一週的時間。
可是他以雷霆的手段把姚貝兒帶進法庭裡,僅一個下午就把人強行拘留了,“無期徒刑”四個字更是荒誕可笑,姚貝兒做什麼需要判處無期徒刑的事了?就算段子矜再恨她,也絕對到不了想把她關進牢裡一輩子的地步。
更何況,槍…打出頭鳥,江臨這般濫用私權、干預刑法,像個暴君一樣把事情做得如此鋒芒畢露,難免會招致不滿。
這一點都不像是他平時思維縝密、穩重又成熟的作風。
穆念慈望著她,試探著問:“你是不是在他面前透露過你恨姚貝兒,或者做過什麼針對姚貝兒的事情?”
段子矜一怔,莫名想到了那天在慈善拍賣會上的事情,黛色的眉毛輕輕顰了起來,“可能……有。”
她頓了頓,“我和姚貝兒競拍同一條項鍊,好像也無意間說過希望她去坐牢的話……”
穆念慈靠在沙發上,揉著眉心,“怪不得。”
段子矜眉毛蹙得更緊,“但我沒把事情做到這個地步,也沒說過我希望她一輩子待在牢裡,而且……”
而且她最後把項鍊扔在了垃圾袋裡,其實,就是在給姚貝兒最後一次機會。
如果她選擇彎腰受辱,那段子矜自然二話不說,放她一條生路又如何?畢竟能在媒體面前,把臉面扔在地上踐踏,對於姚貝兒這樣清高的人來說,也足以稱得上是汙點,夠她痛苦後半生了。
穆念慈嘆了口氣道:“你稍微表現出一點希望達成某事的苗頭,他就要翻倍地替你完成,他現在的狀態是這樣嗎?”
段子矜腦子裡一空,莫名想起了昨天她說想吃明月坊的菜,只點了兩道,結果男人卻給她訂了一大桌的事。
當時她只覺得浪費,卻也沒太深想,畢竟以他的經濟條件來講,就算是把明月坊整個買下來都不在話下。
不過這時候被穆念慈一點,段子矜才覺得好像,確實是這麼回事。
正聊著,乾洗店的人便將昨天她脫下的晚禮服送了回來。一併跟著來的還有一名Haute…Couture的高階設計師,歐洲人,帶了名翻譯,說是江先生特意吩咐她們從法國請來的高定大師,要替她量身定製一批同樣風格的禮服供她挑選。
段子矜沉著臉要將人趕走,穆念慈卻攔住她,“你現在把人趕走,對他的病情沒有任何幫助。”
段子矜揚起的手便攥成空拳垂了下來,任她們為她拍照取材,又在她身上擺弄來擺弄去,記錄了一堆尺碼、詳細詢問了她的喜好後才離開。
客廳裡重新恢復安靜,穆念慈撐著額頭道:“看來他真的偏執到了一定境界,這種情況並不樂觀。”
段子矜面無表情,“穆醫生,你要我一直這樣配合他鬧到什麼時候?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對他提出要求,讓他為我完成一些心願。但他如果把我每個心願都誇張無數倍完成,對我來說是種負擔。”
“負擔”二字讓穆念慈微不可察地目光閃了閃,她目不轉睛地盯著對面女人的臉,好像要從她臉上看出什麼似的,語速都慢了下來,“江臨為你做的這些事情,除了負擔以外,你就一點感覺都沒有?”
段子矜沒言語,表情卻已經說明了一切。
這讓穆念慈覺得很為難,就在她沉思該怎麼對江臨進行下一步治療時,卻聽到女人淡淡的嗓音,帶著些不易察覺的輕嘆,“穆醫生,其實我覺得,以江臨現在的狀況來看,我已經幫不了他什麼了。在他心裡,最重要的不是我想要什麼,而是他自己想給我什麼。他是在完成他自己的心願,只不過這個心願剛好和我有關,我阻止不了他。”
穆念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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