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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臨回來卻發現桌子上擺滿了海鮮。
他的飲食習慣在那六年裡有了很大改變,比如,現在他不吃海鮮。
江先生掃了一眼餐桌,就警惕地意識到沙發上逗弄孩子的女人心情可能不太好,不過他早已撤掉了安排在她身邊的人,因此根本不知道她為了什麼而不開心。
男人長眉一凝,在主動走過去認錯和站在這裡等她過來找他算賬之間猶豫了不到一秒鐘,還是放下公文包,邁開長腿走到了她身邊,俯身抱住了她,啞聲問道:“等很久了?”
“沒有啊。”女人杏眸彎彎地笑。
江臨看著她笑意溫軟的模樣,腦子裡只想到了“笑面虎”三個字。
那頓晚飯吃得不怎麼舒心。
她幾乎不和他說話,但他和她說什麼的時候,她還是會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只是多數時間她的視線都落在小銀耳身上,連賞他個眼神都沒有,處處透著一種“我就是不想搭理你”的慵懶。
後來還是吃完飯、段子矜回臥室以後,穆念慈在段子佩懷裡刷著微博,忽然看到什麼,將iPad遞給他。
段子佩看了之後冷笑,直接把iPad給江臨擲了過去,男人沉著臉接過,掃了一眼才大概懂了樓上的小女人今天在鬧什麼情緒。
第二天他的個人官方微博就轉了那條訊息,附了一句話:“沒有姚貝兒,從來只有她。”
很少有人能理解這句話背後的含義,但姚貝兒就是那很少的人之一。
她什麼都沒說,只是在江臨那句話下面點了個贊,不知是真覺得這句話很贊,還是為了表達她也看過了。
時間就這麼慢悠悠地晃到了九月份,江臨的情況已經基本上穩定了,讓穆念慈心力交瘁的是,段子矜雖然比男人更加積極主動地配合治療,可是她的恢復可謂龜速,基本上是原地踏步。
表面上看上去,她和江臨還是恩恩愛愛的樣子,但總有那麼一些細節能暴露出來,她還是對很多事情,包括對很多與江臨有關的事情,都是漠不關心的態度,也有很偶爾的時候,她心裡會突然產生一些情緒,但總是像上次微博事件一樣,可能僅僅是細微的小不高興一下,其實江臨轉不轉那條微博、說不說那句話,第二天她都不會再有什麼感覺。
尤其明顯的,是她漸漸准許了男人牽她的手,和她有些肢體上的互動,甚至親吻她的臉頰,卻仍舊在接吻的時候緊繃得差點把自己的手心扎破。
江臨看出她的勉強,又是好幾個月不敢進犯。
穆念慈很嚴肅地和密歇根的教授商量過,是否應該採用藥物治療,畢竟人的感情說到底都是由身體裡分泌的激素控制的。
然而這個提議還沒成型就被江臨否定了,他說他可以等下去,不需要用那些亂七八糟的藥。
穆念慈深知,是因為江臨自己吃過太多治療心理疾病的藥物,那感覺不怎麼好,傷身又傷腦,所以他格外反對她將那些藥用在他女人身上。
這樣的狀態多維持一天,就讓段子矜心裡多一份壓力。
她拒絕和他躺在一張床上睡覺,但是江臨聽段家的傭人說,她根本睡不好覺,整夜整夜的失眠是家常便飯。
其實也不用那些傭人說,光看她日漸消瘦的臉蛋和眼底青灰色的疲倦就能大概猜到她的心理壓力有多大。
十一月的某一天,段子矜在花園裡陪小銀耳玩雪。
銀耳在雪地裡打了個滾,忽然聽到門外有汽車發動機熄火的聲音,他站起身來,烏溜溜的眼睛瞄著門外,看到男人穿著經典款的修長大衣走進來,笑著撲了上去,“爸爸!”
男人將他抱起來,看著小傢伙青雉的眉眼,只覺得慶幸。
若是他再長大一點,心緒再成熟一點,恐怕很難在短時間內叫出“爸爸”兩個字。
但對於一個兩三歲的孩子來說,父親的位置原本就是空缺的,接受一個原本就不怎麼討厭的人來做他的父親,並不困難。
一開始江臨沒有逼他非要叫爸爸,只是有一次孟清平帶著紅棗來家裡玩的時候,銀耳見到紅棗叫孟清平爸爸,回去就一直很好奇“爸爸”二字代表著什麼。因為他的世界裡從小就只存在媽媽和舅舅,他也沒接觸過其他正常家庭的孩子,段子矜亦從來沒提起過。
所以那次他扯著江臨的褲子,仰著臉,嗓音軟糯地問他:“你能當我爸爸嗎?”
江臨到很久以後都還能回憶起那時的心情。
那種心臟猛烈跳動的心情,他蹲下,黑眸深深地望著眼前與自己長得七八分像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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