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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人?”
“他跟我只是普通朋友。我在北京沒其他親人。如果有什麼問題,你還是首先告訴我好了。你放心,不管什麼病我都能承受。”
他摘下眼鏡,盯著我,盯了有四五秒,道:“既然你沒有其他親人,出結果後我們會直接通知你的。但你要作好足夠的心理準備。”
拿著診斷單,做了一系列醫檢。文宇一直陪伴在側,我檢查完後極抱歉地道:“今天耽誤你太久時間了。”
“我們之間還說這些?你太拿我當外人了吧。”
從醫院走出,已是晚上八點,一陣冷風吹過,我打了個寒戰。文宇把他的外衣脫下,披在我的肩上,又摟著我進了車。
他的動作溫柔而不可拒絕,比男朋友還男朋友。
不可拒絕。
所以沒有拒絕。
開車回家,文宇安整好一切後,問道:“今天醫生跟你說了什麼?你的身體有沒有大礙?”
“要等檢查出來才知道。”
“那你現在感覺如何?需不需要……需不需要我今晚在這裡陪你?”
我的心一跳,他這麼直接,這麼直接。
可是我的喉嚨裡竟發不出一個“不”的音符。他的目光繚繞,比月光沉靜,比星光溫情,充滿細緻的關懷,還帶著不露聲色的憐愛。只有一個寬厚、敏感、富於愛心的人才會有這樣的目光。我委實不想讓自己的身影從這片目光下撤離。
話說回來,十多年前,我不正是被這目光一擊而中的麼。如今,他又將這宇式目光交付於我,完完全全地、不加掩蓋地交付於我,給我病弱的軀體披上安全與希望的風衣。
如果說有的人能用眼神殺人,那麼文宇就能用目光救人。
至少,今晚,我是徹底被這目光挽救,病痛憂慮一掃而光。
躺在床上,蓋著被子,文宇坐在床邊給我講他這些年的遭遇。他果然是受了很多苦。在美國被人輕視過、騙過,和姜嵐——那個火一樣的女人——從吵鬧到冷戰,以分道揚鑣告終。十年奔波,磨蝕了他的激情,也賜予他穩重與隱忍。
一個男人,身邊不能沒有一個溫柔的女人。一個真正溫柔聰慧的女人,就像四月的雨十月的風,可以讓一個男人迅速沉靜下來,從浮躁走向清涼。
可惜,趙文宇,你到如今方才明白。
說完自己的故事文宇又問道:“鴻筱那邊你打算如何處理?直接告訴他,還是讓我先給建初講講他的情況?”
我搖頭,說道:“我儘快考慮清楚。但不是今天,今天我太累了。”
文宇的身體稍微貼近了一些,問道:“要不要喝水?”
我點點頭,他便倒來一杯水,扶起我的身體,舉著杯子對準我的嘴唇。他的手一上抬,我的頭一後仰,水便咕咕地進入我的口腔,流入身體、血液。
“咳咳。”我被嗆倒了,這個趙文宇。
他趕緊說了一聲對不起,放下杯子,拿出紙巾擦去我嘴邊的液體。擦著擦著,突然——
他俯過身,將他的嘴貼在了我的唇上!與此同時還緊緊摟住我的肩膀,手臂抵在我的胸口,壓得我為之窒息。
我心裡叫了一千聲救命,身體卻沒有絲毫力氣反抗。我的嘴唇像要被他吞掉似的,逼得我握緊拳頭敲打他的背部,軟軟地敲打,發出沓沓的悶聲。他卻一點反應也沒有,只當是撓癢。
好一會兒後,他才撤開了他的嘴唇,“無辜”地望向我。我抬頭怒視,他咂咂嘴巴道:“你現在的樣子很像只生氣的小灰狐狸。
呸。狐狸就狐狸,為什麼還是灰的。
我道:“我在生病,你不怕被傳染嗎。”
“不怕。到現在,我是啥也不怕。你信不信?”他聳聳眉毛。
我嘆氣道:“為什麼你們男人一個一個都這麼孩子氣,真拿你們沒有辦法。”
文宇忽然抓起我的手,喚了一聲:“丹妮。”
他的神色一下子變得極為鄭重,具備一種席捲一切的架勢。
我心裡大叫不妙,硬著頭皮問道:“……什麼?”
“你願不願意……”他略作停頓,“願不願意作我房子的女主人?”
一瞬。一瞬而成永遠。
“我……”
“當然,我會給你時間考慮。”他寬容而自信地一笑。
我默然,心繞成麻團。
“現在,你好好睡吧,你太累了。”說完他就把燈關掉,自己倒了下來,躺在我的身邊,閉上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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