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3/4 頁)
。”
“兩個人?你朋友?”
“她早去深圳定居了。是……是我的養子。”
文宇神色略變,我便把鴻筱的事說給他聽。
“真想不到……你一個單身女人,太不容易了。唉。這些年你應該很辛苦吧。”
“還好了。除了養孩子,寫寫書,也沒其他麻煩事兒。倒是你,事業男人,肯定比我辛苦百倍。”
“呵呵,瞧你說的。對了,什麼時候把鴻筱介紹給我認識認識?我倒想看看,你教育出來的孩子是什麼樣的。”
“他每週末回家一次。你任何一個週末過來都行。”
結果在第二週的週五,我就接到了文宇的電話。說他明天想要來看看鴻筱。我在確定了鴻筱次日歸家後,把屋子徹裡徹外打掃了一遍。
星期六,鴻筱從學校回來。我告訴他我的大學同學要來看他。鴻筱奇道:“哪個大學同學?我怎麼從來沒聽你提起過。”
“他在畢業後去了美國,這麼多年一直沒有聯絡,前不久才碰到的。你得叫他趙叔叔。”
文宇和鴻筱的相會過程比我料想中卻要和諧得多。餐桌上兩人說說笑笑,儼然一對親密老友,倒把我這個女主人撂到一邊。看著他們對飲暢談的模樣,我突然心念一動:要是我當年和文宇戀愛結婚,應該早就擁有了一個幸福的三口之家。而此刻桌前如此和睦的三人,竟互無血緣關係。世事紛紜真是難說難料。
會晤過後,我分別向二人打聽對對方的印象,答案都只一個字:好。我不由苦笑:難道是因為我們都太相似了麼?
鴻筱不幸的出生,文宇不幸的婚姻,我不幸的愛情,三個不幸的人卻又幸運地湊到了一起,是否也是一種緣分?
不出我所料,自文宇和我重逢以後,兩人的感情迅速升溫。他不但頻繁登門,閒暇時還經常約我外出,一述衷腸。
我隱隱感到,文宇這次是抱著一個和我重組家庭的念頭而來。當然對他來說,這是很可行很實際的想法。他離婚,我未嫁,雖然帶了一個養子,卻正好彌補了膝下無子的缺憾。我們又同住北京,事業穩固,真是沒有比再續前緣更好的選擇了。
但是,我願意這樣嗎?經年離別,自己對文宇的感情早已不似當初那般濃厚,更多的是向友情方向轉化;對於鴻筱來說,他是否作好了接受一個父親的準備,我也是不得而知。如果要靠損害我和鴻筱之間的感情為代價來換取一個新家庭,我卻是萬萬不願的。
現在的我,就像走進了一座交叉分徑的花園,山迴路轉,柳暗花明,處處蘊藏玄機。
和文宇相處三個月來,我們在昆明湖泛舟,玉淵潭賞花,雍和宮弔古,譚柘寺聽法。昔年未能達成的心願在這段時光裡全部得以實現。我們就像一對跨入戀河不久的年輕戀人,在南風中盡情享受北京熾熱而繁盛的夏天。
鴻筱對我的變化雖未顯出特別的歡喜,但也不加阻難,甚至有時候會為了成全我和文宇的獨處而故意消失。
這一年九月,鴻筱邁入大四,尤佳也升上了大五。兩人來往似比從前更密切一些,至少好幾次我去學校都看到他們攜手而行的身影。只是鴻筱一看到我,就很不自然地放掉尤佳的手,尷尬地與我打招呼。尤佳卻立即抓起鴻筱的手笑盈盈地向我問好。
這一切讓我感到,鴻筱讓一個佔有心很重的女人給纏住,難以脫身。只是每次問起,他都堅決地否定掉。
九月二十號是這一年的中秋。我、文宇、鴻筱計劃前往陶然亭觀月賞菊。文宇叫鴻筱帶上他的女友,鴻筱說道尤佳告訴他有事去不了,只能作罷。三人從我家出發,在六點左右趕到了公園。
陶然亭公園以亭景而聞名天下。“名亭園”裡仿建的名亭林立。有的掩映在茂竹修林之中,有的聳立在碧水平湖之畔。我們三人沿途賞完汨羅江畔的獨醒亭、紹興的蘭亭和鵝池碑亭、蘇州的滄浪亭、成都的少陵草堂碑亭、滁州的醉翁亭等十幾座名亭,最後返回到“名亭園”外的“風雨同舟亭”
“風雨同舟亭”坐臥湖中。一條石板路蜿蜒入水,將亭與岸連線起來。岸邊垂柳如煙,亭閣雕樑甍棟,亭角呈飛揚之勢。貯立亭中,面朝平湖,晚風送來習習清涼,無人不感心曠神怡,油然生出一股臨清流而賦詩的雅興。在這個念頭的驅使下,我們來到了一座與同舟亭隔岸相望的茶園——“菊園”。
“菊園”栽種的自然多是菊花,尤以黃*菊為主。菊花繞茶座而栽,一枝枝亭亭玉立,花瓣沾有瀼瀼清露,如籠輕煙。三人選了一個臨湖的座位,坐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