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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端被宋容山拉著走出去。
他的手緊緊地抓在她的手腕上,纖細的手骨和他的指骨隔著薄薄的血肉碰撞,誓死難分。
端端一個踉蹌撲在他的手臂上,硌著胸口,一口氣就有些提不上來。
宋容山現在似乎很生氣。
端端不知道宋容山怎麼了。
她在飯桌上嗆了關敏敏幾句他生氣了?他明明還幫她說話了呀。
宋容山怒氣衝衝地為她說話的樣子簡直帥爆了!!!
宋容山停下,熟練地半抱住跌過來的端端。
夜風一吹,酒就有些上頭,酒精一股股地往腦袋裡湧,混著女孩兒身上的香甜味道,有點暈暈乎乎地的。
宋容山酒量並沒有那麼好。少年時候,偷偷地喝一碗米酒,就可以暈乎乎地在千荷園裡躺上大半天,塘裡有錦鯉碰撞花莖和躍出水面的聲音。
歲月那麼那麼長,長到似乎望不到盡頭。
端端盯著宋容山的眼睛,“宋容山,你怎麼了?”
宋容山攥住端端在眼前企圖晃動的手指,一根一根交纏,嚴絲密合。
端端覺得宋容山好奇怪。
眼睛亮得驚人,光華要灼傷人,整個人都散發著平常沒有的溫度。
聽說一個人的生命是有熱度的,活潑的人總是時刻灼人,沉默的人,溫度偏低,卻又遵循著守恆定律,可以更長時間地去燃燒。
而現在的宋容山,就像是突然加速燃燒的火苗。
宋容山看著她,圓潤的桃花眼迷迷濛濛的,“我們回家。”
☆、上了嘴的掉色生物
宋容山回到家裡,一下子倒在了沙發上。
端端也不知道宋容山怎麼了,只好給他灌一點白開水。
宋容山靠在端端懷裡,長長的睫毛低垂,像是留下一片花影,十分睏倦的樣子,拿著端端遞過來的水杯慢吞吞地喝,似乎下一秒就會睡過去。
端端就有些擔心,萬一他把一口水含在嘴裡睡過去了,難道整夜都要含著那口水?
不過宋容山還是很順利地喝完了整杯水。
宋容山從端端的懷裡掙脫出來,重新靠到沙發上,頭靠在上面,揚起的脖頸弧度優美,剛剛喝過水的喉結微微滾動。
端端覺得有意思極了,用手指頭輕輕地碰,突然就被宋容山一把抓住。
端端微微歪著腦袋,“怎麼了?”
宋容山說:“我在飯桌上說的話,是順著你的。”
端端笑笑,“我知道啊。”
要是宋容山向著關敏敏,她就再也不要理他了。
宋容山繼續說:“但是,端端,是我的現任這種話不要說。”
端端抿了抿嘴唇,“哦。”
“我很抱歉,讓你在飯桌上受到了這樣的對待。其實明明都是我的問題,沒理由牽扯到你。你別生氣。”
端端眨眨眼睛,“宋容山,你知道我在生氣什麼嗎?”
宋容山睜著眼睛,似乎是很認真地想了一會兒,“沒有讓你放開了吃?”
端端搖頭,“因為你找了關敏敏那樣的女朋友。宋容山,你以前的眼光真是太差勁了。”
宋容山看著她這副認真地樣子,烏溜溜的眼珠子一轉不轉地看著他,突然很想摸摸她的頭。
“是,我的錯。我曾經眼光太差。”
“我想知道她當初成了你的女朋友的。”
宋容山有點苦惱地扶額,“我不太會講故事的。”
宋容山果然不太會講故事,端端腦補了好多。
宋容山是美院乃至全校的男神,除了珠穆朗瑪峰一般難以超越的顏值高度,還有他阿爾卑斯山一樣的高冷氣質。
雖然女孩兒喜歡的男孩子多種多樣,但是對他這樣的還是有著天然的嚮往。
也是,誰不希望去征服一座幾乎不可能翻越的山脈呢?
肯定有前仆後繼的女孩子敗倒在山腳下。
然後,關敏敏出現了。
身為一個天生野心勃勃的姑娘,她覺得這座山怎麼著也得爬一爬。
某一天,宋容山發現一個外聯部的姑娘總是到他的部門來找各種各樣的合作。
交換電話號碼和微信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之後部門聚餐,部門郊遊,上選修課甚至是上專業課,宋容山總會看見一個姑娘。
黑色長卷發,淡妝,笑起來眉眼彎彎,喜歡說各種俏皮話來逗他。
宋容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