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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平淡的過,只是我不再早起,不再狂蹬腳踏車趕去學校,因為從那以後,朝霞下的影子不再只有方岸,而是多了一道倩影——向晴。我承認我做了懦弱的落跑者。
chapter4
‘時光如白駒過隙’當我在日記本里寫下這句話是已經又是一個夏初了,高二分文理的時候也到了。
“哎!同桌,同桌,你選什麼科啊?”南君逸一邊抖著剛發下來的選科表,一邊揚起下巴朝我挑眉,不知道為什麼他那張臉總給人一種欠扁的感覺,白了他一眼,繞道走開。
“哎!哎!嘖嘖,人家方岸選的可是物化,唉……高攀不起嘍”背後傳來戲謔的聲音。
“關我什麼事啊。”心裡突然很心虛,沒有回頭喊了句就跑開了。物化物化……對於我這個從高一第一學期開始物理化學只考了二三十分的人,根本就是天方夜譚,微微勾了嘴角,向晴應該也去物化了吧,挺好的。
抬頭看了看天空的晚霞,時間過得真快,又到夏天了。
後來方岸真的去了物化,而向晴則是去了史政,南君逸也以將將就就的成績進了物化,而我則成了學校最不重視的一科史地的一員,每天各種大氣洋流和地球經緯度。只偶爾還會看見方岸乾淨的側臉從窗外閃過,然後獨自傷感一下,再投入那噁心的地圖中去。
高二下學期,因為要小高考,所以大家又都忙了起來,也很少再在窗外看見方岸的身影。
四月二十號,小高考查分,同學都說我走了兩個極端,物理化學雙A,而生物政治也只將就過了C,其實只是因為這樣才會讓自己覺得可以離方岸近一點。方岸,我的方岸,我也只能盯著他遠在前方的身影,然後低著頭用只有自己可以聽到的聲音說出口。
後來每天放學,儘管很想避開掛在門口的大紅牌,但每每總會忍不住的瞟一眼,然後接受自己的世界下陷。方岸,向晴,為什麼學校那麼大,4A的人那麼多,卻偏偏要讓這兩個名字聯結的那麼緊密,讓我遙不可及。方岸,夏桉楠,我多希望有一天我和他的名字能夠這樣光明正大的一起出現。
再後來,高三第一學期第一次聯考,我再次被請進辦公室,班主任晃著他那禿掉的頭頂,使勁的抖著我那張江山一片紅的成績單恨鐵不成鋼的說“夏桉楠,以我對你的瞭解,你的家境不是特別好,家裡人個你花錢上市重點,你就以這種成績報答他們?”
是的,我的家境不好,沒有方岸和向晴家富裕,而我也沒有他們優秀,面前那顆光亮的腦袋見我沒反應,嘆了口氣,再次徐徐開口“這樣吧,學校打算開個‘文理互助班’你也去報個名,這次年級第一是叫方岸吧,唉……人家根本不用參加這種班,是我再三請求之下,他們班主任才答應的,就當是你個人的輔導師吧”
說完猛吸了一口煙,辦公室裡瀰漫起尼古丁嗆人的氣味,可我卻分明聞見窗外海棠花開的香氣,甜甜的,但卻有些澀,我再三感謝後,奪門而出,夏末的風撲面而來,但卻依舊夾雜著青草的氣息。
方岸啊,我的方岸,上天是看見我了嗎?
chapter5
當我顫顫巍巍的踏進晚自習室時,方岸已經筆挺的坐在桌前自習了,乾淨的T恤,額前的碎髮隱隱遮住山青色的眉,修長的手指握著筆在紙上流利的演算著。
我輕步走上前,怕打擾到其他同學,然後在那張約五十公分寬的桌子前坐下 ,而對面坐的便是那個我心目中的方岸。
他也意識到我的到來,輕輕擱下筆,然後笑得陽光和煦“夏桉楠,對嗎?那個高一愛來早的姑娘,又見面了。”
“啊?哦……”有的時候我真的想甩自己兩耳光,在最該淡定的時候不淡定了,看著對面輕聲喚出我名字的方岸,竟有一種做夢的感覺,可突然想到他這樣的笑容應該常在向晴面前展露,我便緩緩低下了頭。
頭頂傳來他的淺笑聲“看來不記得我了呀,好吧,把這次聯考的數學卷子先拿出來我看看。”
我有些底氣不足的從包裡抽出那張慘不忍睹的卷子,然後輕聲說“沒有,還記得,方岸。”是的,方岸,很好聽的平舌音,以致我第一次聽見便永久性的記住了。
方岸接卷子的手頓了頓“嗯?呵呵……記得就好。”然後鋪開卷子,讓那觸目驚心的紅叉暴露在空氣中,修長的手指再次提起筆在白紙上流利的演算,嘴裡還輕聲的講解。
方岸就這樣斜側著身子,給我講了一個晚自習的題。那是我第一次離他那麼近,近的我可以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液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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