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3/4 頁)
不忘不要臉地評頭品足。
江越的雙腳搭在桌子上,剔牙的同時打了好幾個飽嗝。
楊煦心滿意足地扒拉完飯菜,才看到江越看向自己玩味的眼神,就是在動物園看猩猩點燈的眼神。
江越遞給他一面鏡子,他瞄了一眼嚇得直接甩到身後,那豬頭可真是……慘絕人寰。
楊煦萬分心疼地小心給自己上著藥,“我們這種皮薄的,就是不扛揍。”
江越壓根兒不想跟他說話,因為覺得他越老越欠揍。
當她聽到來龍去脈時,再也坐不住了,楊煦被她突如其來的冷嘲熱諷噎得說不出話。
“換口味了,改嫩草啦?”她的口氣像在八卦明星緋聞,唇角帶笑。
“少亂扯!”楊煦拉下了臉。“看她招了麻煩幫一下怎麼了,別說認識了,不認識我也得上。”男人嘛,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愛逞英雄。
“她就不該找你。”江越面無表情地扔了牙籤,“我看她好的不學……”
“她一小孩兒,你別這麼說。”
江越若有若無的哼了一聲。
“比你小這麼多,你老擠兌她有意思嗎?”楊煦一下子煩躁起來。
“別在這噁心我,你這話什麼意思。”
“江越!”
臥室裡的老江夫婦聽到動靜都出來了,趙知玲不明真相地看著二人:“怎麼回事啊,老大不小的人了還吵吵鬧鬧的。”
“算了,咱別瞎摻和了。”老江拉著她回去,同時對他們唸叨,“你們好好說,有什麼呀,奔三的人了都,哎呦。”
”爸媽關上門後,江越的聲音復又平靜:“大少爺您也吃飽喝足了,我就不送了。
楊煦站起來,挽了袖子:“刷了碗我就走。”
手機震動了二十幾秒,楊煦才劃了接聽鍵。
江越的聲音傳了來,他的嗓子啞了,就輕聲粗氣地說話。
“對不起。”她低聲說。
“哪有。”
“我還是想告訴你,就是那個河言她,回來奔喪了,她沒告訴我,我是在醫院的朋友那裡知道的,她外婆沒了,三個月前是她外公,我想來看看她,請了兩天假,你也可以去看看,畢竟老人家也在過年的時候給你抓過糖……你在聽嗎?”
“嗯。”
“那我先掛了。”
“你是不是今天走”
“……曠工要扣工資啊。”
“等等我,我送送你。”
江越走在前面,“本來拎瓶水就可以走的,你這麼一送,還真鄭重了,就跟一別永年似的。”
“會不會說話啊你。”
楊煦衝她溫和一笑的樣子,讓江越簡直受寵若驚。
“你不怪我啦?”
“怪個屁。”
“行了吧,不過我說實話,改天我再回來的時候,就好好請孟小清吃喝玩樂一通,我跟她不對眼這事兒,她自己葉門兒清,不過都多少年陳芝麻爛穀子的了,俺們如今也算是忘年交,你說得對,我欺負一小孩兒,真是夠丟人的。”
楊煦聽到這裡,真心實意的開玩笑:“怎麼聽著像你亂吃飛醋。”他當然知道她不是這意思。
江越聞言,真心實意的冷笑了一聲。
“拜拜。”江越走路帶風的翩然離去。
楊煦走過一叢高草,帶起了一陣窸窣的聲響,原本不算動靜,可在空蕩寂寥的墓園裡,就顯得突兀起來。
他遠遠的看到了孟河言,他們的黑衣醒目。
他停在原地,不再妄動。
他不記得在這個幾乎寂靜無聲的地方站了多久,只是沒有想象的難熬。
遠處那個不甚清晰的背影第一次在他的視線裡停留了很長很長的時間,於是他在這些接連一片的影像裡,沒有動作,思緒紛飛,想起了很多或者淡忘或者隱匿的片段。
比如他回憶起曾經拼死拼活像在懸崖邊求生一般追逐所謂夢想的時光,竟然對曾恨之切切的日子深覺快樂,與此同時,又對身處的現今,生出疲乏迷茫之意,哪怕他仍舊記得當初是如何對這樣的生活深情的憧憬著。
比如在他活得恣意快樂的時候,偶爾想起這個人,快樂就沖淡了一點,只是偶爾。
比如他思考了很多年的感情,後來有了些許眉目,他愛她,是淺淺的愛,他喜歡她,是深深的喜歡。
他深知生活的軌道可以把他的愛推進深層的地步,可事實上來說,沒有人真的離不開一個人,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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