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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枳透過剪刀手露出眼睛,繼而放下了手,提起倒在雪裡的行李箱,沒好氣地說:“瞎耽誤功夫,我要走了。”她又看了看這幾個人,擺擺手,笑一笑:“不用送了,再見。”
她瀟灑地一轉身,摔了一跤,濺了滿臉的雪,她的小紅箱子禁不住折騰,行李呼啦啦散落,江越在後面撲哧一聲笑,陳枳索性坐在雪上,推手一拒:“都別過來。”一邊撿東西,一邊恨聲,這破箱子。
他們三人不知不覺間都圍了上來,她抬頭,掃一眼,低頭又繼續,眼睛裡距人千里,他們都一動未動。
楊煦想起個事:“你不是沒家嗎你,你這要去哪。”江越孟河言聞言,一齊看向他,又看向地上的陳枳。
陳枳抓起一團雪扔他臉上:“你才沒家,你全家都沒家。”
楊煦忙倒退兩步抖雪花,氣憤不已:“你——”
他趁機偷瞄了孟河言一眼,遂轉了笑臉,對陳枳說:“別回你的小出租屋了,去我家過年吧。”
陳枳驚得掉了下巴,飛雪趁機飄進她的嘴裡,清塵滋味。
江越更驚,抬腳踢開楊煦,急忙說:“別,你去我家吧。”
“你幹嘛。”楊煦皺著眉問她。
“什麼我幹嘛,我高興她去我家,陳枳,我告訴你,千萬不能去他們家,他家過年配置忒低,一般人適應不了。”
陳枳驚異並享受著這番爭奪,她重新審視了自己的魅力,結果得到了充分的肯定,於是她得寸進尺,笑呵呵地看著孟河言,孟河言受這氣氛感染,清清嗓子,不確定地稍稍一笑,環顧了一圈,才慢慢地指向自己,說:“要不,去我家?”
叉著腰的楊煦和江越不再爭執,愣愣地看著她。
大家難道不是隻客氣客氣意思意思嗎?江越萬萬沒想到,陳枳這個二傻子,竟然傻樂著說:“好啊。”當然她還沒忘告慰方才鷸蚌相爭的兩人:“你們也別惱,我去她家呀,主要是我跟喬老闆還有些賬目沒算清,這不正好順便,以後有機會我再去,別爭別搶,整的我怪不好意思的。” 她利落地站了起來,眼巴巴地瞧著孟河言,等待被牽走。
喬玉穿著睡衣叼著牙刷開門。
“您好。”陳枳笑靨如花。
門內的喬玉呆滯了幾秒,泡沫都溢位嘴角,她果斷關門。孟河言沒拿鑰匙,只好一敲再敲,過了一會兒,喬玉終於又開了條門縫,探頭探腦地再次往外看去,她崩潰,原來不是幻覺。
喬玉真是從未如此侷促過,幾乎不敢拿正眼瞧她,後來得知她要在此過年,氣血衝頭,眼冒金星,她程式化地熱情了幾句,連忙撤回房間修養,睡個覺壓壓驚,陳枳自來熟,走走跑跑打量著客廳,嘴裡不停唸叨著,你家裡挺大呀,那是什麼,這我在哪兒見過……
家裡不常住別人,就沒來得及收拾別的房間,陳枳晚上和孟河言擠一張床,她衝了個澡換上睡衣,攤開四肢往床上一挺,愜意地長吸一口氣:“舒服……火車上真不是人睡的。”
孟河言尷尬,糾結得不行,在浴室磨磨蹭蹭了半天,終於硬著頭皮走向房間,沒想到陳枳已經沉入了夢鄉,偶爾還吧唧吧唧嘴巴,看樣子睡得極香,孟河言便也掀開被子上床,關燈睡覺。
兩人一夜好夢,只是都被彼此打擾了幾次,一個睡覺不老實,另一個更不老實,搭腿卷被子,折騰了幾番,凌晨時分,才終於共會周公。
第二天,雪霽天晴,天色分外明亮,家裡靜悄悄的,日上三竿,沒人起床,孟河言翻了個身,迷迷糊糊地睜了睜眼,正對上陳枳的注目,嚇得往後一縮,立時清醒,剛醒的時候並未反應過來床上多了一個人。
陳枳此時已經撐起了腦袋側身半臥,彷彿是貴妃臥榻,微微一笑:“早安。”
“陳……枳。”孟河言也笑了一下,“早安。”
陳枳張了張嘴,欲說還休,孟河言便問:“怎麼?”
“那個,什麼時候吃飯?”
幾個嘰嘰喳喳的孩子在路邊堆雪人,雪人越堆越大,等胡蘿蔔鼻子一安上,看著還真像那麼回事,陳枳抱著碗餛飩,蹲在窗邊,邊看邊吃,孟河言也端著碗走了過來,挨在她的身邊,向外張望。
豆瓣蹭過來,靠在孟河言的腿間,陳枳把一隻餛飩放在手心,伸手到它面前,它低頭嗅了嗅,傲嬌轉頭,不吃,稍後,小尾巴一卷,抬頭凝神片刻,決定還是給這人個面子,陳枳被它舔得微癢,開口笑得燦爛。
孟河言汗,剛才它不是被撐得走路直打晃嗎?這吃貨。她也給它一隻,可是豆瓣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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