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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臺上緩緩慢慢地唱,孟河言坐在對面的沙發上,抱著爆米花桶,靜靜看著她,目不轉睛。江越過足了癮,坐到孟河言的身邊,一把搶過她的爆米花,一把一把往嘴裡塞,生生塞出了眼淚,孟河言轉身抓起一些放到嘴裡,垂眼彎唇:“鹹了。”江越與她相對,口齒不清地說:“這回咱們怕是真要分開了,都勾搭六年了,我該不習慣了。”楊煦湊過來摻和:“我跟你小二十年了你怎麼不說。”江越鼓著嘴拿爆米花扔他。
“行了。”楊煦手忙腳亂地接住,邊輕輕說道,“我也捨不得她。”
江越眨了眨眼,又扔:“你就捨得我?”
甜瓜抹著眼淚跑過來,也往他們中間一坐:“河言——”江越和楊煦忙不迭擠開了他。
孟河言神情專注,將那首歌唱得喑喑啞啞。
時間告訴我們,有些人,曾在最好的年華里遇見,那時總歸還不知道,從此以後,此生都是最好的年華。
餘下的時候,大都在家裡安安靜靜的待著,百無聊賴中等那成績,孟河言發揮穩定,正是平時的水準,家中長輩都很滿意。
不消片刻,江越打了電話來,她這次算是超長髮揮,總之,比意料中的好,言語中自帶了興奮,孟河言稍稍舒了口氣,隨後江越問到她的分數,忍不住驚悚:“你要考天上去啊。”
她捂住了話筒:“可不能讓我媽知道你考了多少,要不且得戳我。”
掛了電話,孟河言等了許久,她拿起手機翻開通訊錄,對著楊煦的號碼,猶豫著卻始終摁不下。最終,鬆手放下。
志願填報的那所南方名校,是印在心上的影子,孟河言從來沒有去過,卻看深了陽光透入花葉林道斑斑駁駁,還有飛簷瓦頂的高大建築,父母不像父母,只像觸不到的記憶,隨著照片漸漸泛了黃。再熟悉不過,再陌生不得。
很久很久以前,喬玉就拿著照片替她指了道路,隨著日子深遠,融進了眼裡心裡。它像既定的山崗,等待著她去翻越。
孟河言將最終的意願提交的時候,姥姥守在她身旁,微微嘆息,又笑了笑,孟河言什麼都知道,她坐到姥姥身邊,替她搖了兩下扇子,祖孫怡然。
“喜不喜歡?”
孟河言點點頭:“喜歡。”
姥姥望著她,笑得溫軟,卻像街邊灑落的金色的陽光。
終究還是,三個人,三所學校。
塵埃落定後,像是卸了一身的束縛,各自領了通知書,接下來就是閒在家裡,度這場漫長的假期。
各自班裡都組織了同學聚會,忙完了這一級的學生,老高和孫琳前兩天終於辦了婚禮,聚會的時候一起過來,大家都是歡天喜地地祝賀,這世上聚散一場,只需添上一個好字,好聚好散,流了淚,也笑開了懷。
老高對甜瓜刮目相看,拉著他可勁兒誇:“人不可貌相啊海水不可斗量。”
對著楊煦也好聲好氣:“不能說你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吧可你也得跟人家甜瓜好好學學,整天混一起,不過以後呢路還長著呢,你們都踏踏實實的就成了。”
楊煦一挑眉:“您剛才還說一視同仁呢,我跟他學什麼呀,我這成績我爸媽可覺得是燒了高香,咋咋呼呼安排了十好幾桌呢。”
甜瓜也不樂意,摳著指甲,半晌才說:“您那是誇我嗎?我怎麼聽著彆扭。”
老高哈哈一笑,將到場的同學一一誇了個遍,石頭都誇出了花,以前也沒見著他有這本事。
葉淨安給孟河言江越打電話,邀她們出來一聚,都是私底下玩得好的,各自叫了相熟的人,到了那裡一看,也是烏泱泱的好多人,繁雜的熱鬧。江越不知身邊牛人這麼多,葉淨安的成績也是高空一族,她有些詫異:“你竟然沒報你家沈黎的大學,這分兒多合適啊。”江越懷疑:“還是你們已經……”葉淨安笑笑,玩笑似的說:“怎麼,你還惦記著呢。”江越不屑一顧:“我惦記啥呀,我那是關心你。”
☆、第 14 章
情歌已然撕心裂肺,奈何還有個破鑼嗓子,江越五官抽搐忍了半天,一曲結束就跑上前搶奪麥克風。
大廳稍稍安靜些,孟河言被葉淨安拉到角落,有兩個人在那兒拉拉扯扯,孟河言擋住眼睛貼到牆邊,一看那影子就知道是誰,楊煦還恬不知恥地朝她招手。空氣裡面酒氣騰騰。
“你說過等高考結束就跟我在一起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別想耍賴。”
孟河言定睛一看,記起這位就是當年那個冰激凌姑娘,果然是實心眼的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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