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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電話,她問:“怎麼辦?”
車子裡只他們兩人。
所以,這句話只可能是問他的。
桑書南怔住。
她眉目間表情淡淡,難辨喜怒。
他並不太知道怎麼說會比較符合她的心意,只好把腦子裡想到的話,耿直地說出來:“她說菜都已經洗好切好了。這個天氣,蔬菜放到明天只能扔掉了。”
鬱佔又皺了皺眉。
桑書南把她皺眉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
他說錯了什麼?
鬱佔說:“那我們還是直接回家去?”
桑書南仍然在糾結她為什麼皺眉頭這件事,口裡習慣性地“嗯”了一聲。
鬱佔沒再說話,只微微地點了點頭。
一路上,他們再沒有過交談。
車子開進社群,停穩。
他們下車去。桑書南還記得把那兩瓶礦泉水提下來。
上了電梯,她說:“一會兒我做飯,你去忙你的。飯好了我來叫你。”
這方案合情合理,桑書南想不出理由拒絕,只能點點頭:“好。”
電梯到了二十七層,他們各自開啟門進屋。
關上門之前,桑書南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需要我幫忙嗎?”
鬱佔愣了一下,笑笑:“不用。你好好學習。”
也是,做飯嘛,多大點事。
他點頭:“哦。”
桑書南在書桌前坐了一個小時,站起身來。
鬱佔接他的時候給他買了瓶礦泉水,現在已經喝完了。
他其實不渴。
他只是有點餓。
張姐不是說菜都已經準備好,只需要下鍋就可以了?
她做飯真是好慢。
桑書南拉開冰箱來看了一圈。
裡面有三明治。
不多不少,正好兩個。
那應該是明天早上的口糧。
桑書南吞了一口口水,忍住誘惑,從放三明治的格子上方拿了一瓶椰奶,站在冰箱前喝下去。
心裡想什麼來什麼。
椰奶剛下了肚,門鈴就響起來了。
鬱佔站在門外,居然換了件衣服。
白天穿的藍色連衣裙變成了黑色連衣裙。
她站在那裡,臉上沒有笑容,淡淡地說:“我們出去吃飯。”
桑書南愣在那裡。
鬱佔吸了口氣,看著他,說:“菜做的不好,我還忘記按電飯鍋的按鈕,現在米還是生的。”
她的解釋通俗易懂,但桑書南過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
他想笑,一下沒忍住,還真笑出來了。
清晰的“哈哈”兩聲,在安靜的樓道里聽起來格外刺耳。
她微微蹙起眉頭。
見她皺眉,桑書南忽然把所有的事都想明白了。
鬱佔不會做飯。
她在車上的時候,就開始擔心這件事了。
桑書南笑了兩聲,沒笑了。
他望著她,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說完,鬱佔剛剛舒展的眉頭,又皺起來了。
桑書南心底“咯噔”一下。
他真後悔。
起初就不該笑,笑了停下來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特地道歉?
真是弄巧成拙。
她一定是覺得很尷尬了。
桑書南垂下眼,拼命思考補救方法。
實際上,除了皺皺眉外,鬱佔並沒有別的表示。
她也沒法真的發火。
但被桑書南這個高中生嘲笑,對一個“家長”來說,畢竟是件很沒有面子的事情。
鬱佔覺得頭疼,竭力想盡快解決這件事:“你愛吃什麼?我帶你去。”
桑書南站在那裡,微微地彎起唇角。
這個笑很淺,沒有聲音。
他輕聲地問:“菜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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