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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警官被捧得滿面紅光,自然得提點一下這懂事理的後生,於是特意壓低了聲音說道:“這案子咱可得留點神,田大隊親自過問了”
“什麼意思?”小年輕兒似懂非懂。
高警官神秘一笑,“這你甭管,讓怎麼來就怎麼來唄。”然後他抬頭瞅著晚寧,換上嚴肅的聲音:“叫什麼名字?”
晚寧低頭不語,這高警官也見慣了這些,並不介意,身子往後一靠慢悠悠的說道:“小姑娘,消極抵抗的我見多了,我有很多種方法能讓你們這些人開口……你可別跟我玩這套啊!”
……
“不聾不啞吧?”他捋了捋頭髮,又問了一句。
晚寧倒真動了,不過也只是抬頭輕瞥了一眼,以示自己的健全後又變回去做鴕鳥了。
一旁的小年輕兒沒忍住,噗嗤一樂。高警官順著鼻子哼出一口氣來,臉面都給這小丫頭片子磨光了!
如此這般下來,晚寧雷打不動的一言未發,高警官毫無收穫,只積了滿頭油汗,也就顧不得教導實習生,一人個灰溜溜的先走了。
那小年輕兒也收拾了東西準備出去,臨要開門,他回頭瞅了一眼悶頭不動的晚寧,笑了笑說道:“許晚寧,你不走嗎?”
晚寧的腿腳有些痠麻,慢吞吞的蹭到門邊兒,發現他還不動地方,仰頭瞄了一眼,便貼邊兒溜了出去,末了還扔下一句:“不是知道我名字麼,還問……”
徐正新聞言一笑,露出整潔好看的牙齒,抬手正了正頭上的警帽,才一回手關上了門。
晚寧從問詢室出來,緊繃許久的神經才稍有些放鬆,而緊隨而來的另一件事不得不讓她再次窒息:在市局的走廊,她被慕晨攔住了去路。
慕晨沒戴眼鏡,那雙眼睛紅得嚇人,他直直的瞪著晚寧,而在後側不遠處有人呆傻的坐在長椅上,正是他的母親陳怡幸。
“是你帶去的嗎?”詭異的沉默之後,慕晨不鹹不淡的問了一句。
可晚寧聽得出他忍含的憤怒,於是她點點頭,聲如蚊蠅:“是。”
慕晨忽然衝到她面前,眸中噴射而出的火焰似要將她吞沒,晚寧心中一顫,勉強站穩了腳步。
“瘋了?你們瘋了嗎!”他眸中沒噴火出來,反而流出了淚。這是多年以來,晚寧第一次看見他哭。
她心裡慌痛參半,忙急著解釋:“不是我爸爸做的,真的,我們去的時候已經那樣了,你相信我……”
“我憑什麼相信你?”慕晨打斷她,也止住了流淚,眼睛卻紅得更深,“我說過,我們一家要走了,不會再有人打擾你們,為什麼非要做得這麼絕……現在你滿意了,高興了,這就是你的目的嗎……”
逼問、控訴、委屈、恐懼和疲憊像突襲而來的武器,不斷在晚寧體內狂轟濫炸。她倦了,她想要陳述知道的一切,“也有可能是你們被騙了,我媽都提離婚了,估計你爸原本正想怎麼開口呢……啊,對了,你爸大概很久沒回家了吧?而且也沒有出差,他其實已經和我媽在樹街過上日子了,你們真是傻……你爸也真夠可惡,他死了也……”
晚寧臉上驟然捱了一巴掌,紅腫很快佔據了半片臉頰,不太好聽的實話也就此中斷了。
☆、半念貪
小女孩不聲不響的站在門口,晚寧推門出來,嚇了一跳。
見了晚寧,小女孩困惑又期許的眨著眼睛問:“晚寧姐,你還可以教我英語作業嗎?”
晚寧擠出一點笑容來,眼下的青黑剛好積出了一彎半月,“為什麼不行啊,又有單詞不會了?”
把書交給晚寧,小姑娘抬頭左瞧右瞧,嘴裡低低的唸叨:“這不是好好的麼,淨騙人!”
晚寧低頭問她:“你說什麼?”
小姑娘仰著臉兒脆生生的答道:“我媽說許大爺中邪了,見人就砍,不讓我來找你問作業,可她就知道打麻將都不管我,所以我不相信她。”
晚寧不知道該感謝小姑娘的天真,還是怨恨鄰居們的道聽途說。然而無論如何,她都無法阻止這一切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如果這談資偏巧是熟識的人事物,則又會無端生出很多傳奇色彩來。
晚寧在書本上做了標記,又教她讀了兩遍,才把書還到她手上,“許大爺不是壞人,也沒做過壞事,不過你還是要聽媽媽的話,回家吧!”
小姑娘歡蹦亂跳的走了,晚寧的心情可一點沒輕鬆,眼光往樓下一掃,果然警察還在。從父親潛逃的當天開始,她家樓下就多了這一隊免費“保鏢”,連續半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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