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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做,一直相信他會平安無事,一直相信你……可最後我卻什麼都做不了!”平緩的語調,述說著最揪心的往事。
“現在不一樣了,晚寧。”他忽而轉回身,眼裡閃爍著光芒,“現在有了這信,也算是一個轉折了,這對調查非常有利,或許會推進很多難辦的事!”
“調查很不順利吧?”晚寧從他話中撲捉了某種訊息,其實也無需多問,這是必然的事。
“這不重要!”他又坐了回來,“現在是時候把這件事擺到檯面兒上進行了!晚寧,只要你申訴,我馬上可以安排立案重查!”
“我要讓他清清白白的!”晚寧抬頭,眼光堅定。“我該怎麼做?”她問。
“這信你先收好,別隨便拿出來。”他把信遞迴到晚寧手邊。“過些日子,我會找你影印一份,其他的,就交給我。”
晚寧把信收回口袋,“這一回,你不會再失手了吧?”她低頭說道。
“你就再相信我一次,最後一次!”窗外有閃電劃過,就如他深不見底的眸中忽閃而過的光。
送走了晚寧,徐正新並沒馬上離開會客室,他點了一支菸,他不常抽菸,但今天,這些氤氳的煙霧能讓他冷靜下來,有太多細微末節需要思考了,這一次,他不想再有任何閃失。
雷聲從厚重的雲間傳來,“看來大雨馬上就要來了!”徐正新輕嘆一聲,起身掐滅菸頭,走出了會客室。
“這才是找我回來的真正目的吧?”
徐正新才關好了會客室的門,便聽身後有人說道,也無需轉身印證,他知道是誰。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對,我在重查!”徐正新轉過頭,慕晨正在他眼前。
“果然,我早就覺得怪,那田依,她也什麼都知道?”
“知道一點兒,讓她進來,自然有我的想法,她……是很有用的人。”徐正新笑得深不見底。
“你們愛怎麼樣就這麼樣吧!”慕晨身體低靠著窗臺,轉頭看窗外,那視線中許晚寧剛巧走出院門。
“我只想找出真相,真正的真相。”徐正新視線不轉,眼光灼灼。
“真相?再怎麼查,還不是被人家弄死了,換個人而已……啊,也許是又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才會讓人家那麼恨。”慕晨低頭苦笑,盡力隱去鼻端漸起的酸澀。
“慕晨,我也不用拐彎抹角的和你說話,當年的判斷,當年的做法,可能……真的錯了。錯了就要改過來,否則不僅活著的人不舒坦,也對不起死去的人。就算是你,也應該找到一個正確的記恨物件吧。慕晨,人這一輩子不長,別總留下些遺憾事兒……”徐正新往前走了幾步,離他近了些。
“別和我說這些煽情話,你是什麼人我心裡清楚,你自己心裡過不去,想找補,想給自己洗白,你隨便!只是別拉著我,別給我扣帽子!我過的舒不舒服,我恨誰不恨誰,那都是我的事!”慕晨抬頭說道。
“你到現在還覺得,我那時是故意的?”徐正新眼望向窗外,說了一句最不著邊際的話。
慕晨略有些訝異的抬眼看他,但下一刻便移開了視線,“故不故意只有你自己心裡清楚。”
“連你都怨我,我還真是失敗啊!”他嘴邊掠過一抹笑,萬分無奈的意味。
“晚寧那信,我也看了,估計你們之前就查到趙安誠了吧?”慕晨轉移了話題。
“嗯……”
“我沒說假話,這個人我真的不認識。”他說道,隨即又苦笑了起來,“我認不認識八成也不重要,你們就是想從我這裡套點資訊吧?現在好了,他自個都認了,你們查他就行了,也犯不著再攪合我!”慕晨說完似是打算走了,窗外漸暗的天色讓他有些擔憂。
“這個……也不容易!”徐正新說。
“什麼?”慕晨站在幾步外,回頭看他。
徐正新從視窗那端轉過身來,對著慕晨說道:“想查趙安誠也不容易,他已經死了。”
到停車場取了車,慕晨腦子裡還回繞著徐正新的話。趙安誠死了,那這案子還怎麼查?許晚寧的信是誰寄來的……
出市局大門的時候,剛巧打了一道閃電,慕晨很感謝這突兀的光亮,它適時阻止了愛車與路燈杆的親密接觸。
大雨將至,路上行人少得很,即使有,也是在急切的揮手打車。而穩穩當當坐在公交車站等車的簡直是這場景中的異類,偏偏眼前這個異類慕晨忽視不了。
“上車!”他停下車,對那個“異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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