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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神秘兮兮地眯著眼,“說不定,是那派覡族回來報仇,反正下絆子使壞本來就是他們的專長。”
“我聽著怎麼那麼像華山派?”趙蘇漾低聲向一琴吐槽,“劍宗和氣宗決鬥,結果劍宗輸了,不知去哪兒了,若干年後幾個餘孽又跑出來騷擾武林,結果被令狐沖他們打得滿地找牙。”
“說不定村裡還埋著什麼不為人知的寶藏,這才是引發兩派爭鬥的根源。”一琴也跟著吐槽,不經意一抬眼好像看到誰了,使了個眼色讓她往那邊看。
趙蘇漾看過去,只見幾個探員走了進來,岑戈因為個子高,特別顯眼,跟別人一樣的黑色制服穿出不一樣的英俊。他似乎沒發現她也在這裡吃飯,背對著她們這桌坐下。
“他就是當時查你舍友案子的那個探員之一吧?查案子很犀利的?”一琴撐著下巴,饒有興趣地問,“他是你所謂的‘令狐沖’嗎?”
趙蘇漾腦中想起另外一個武林豪傑獨孤求敗,結果腦子一時當機,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是東方不敗。”
“噗——”一琴笑噴了,帶著幾分懷疑和幾分壞笑朝岑戈的背影看去,惋惜地搖搖頭。
趙蘇漾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好在岑戈好像並沒有注意身後的“閒話”,脫了手套,正在跟其他探員討論著案情。
幾個探員操著不同的口音,看來是來自不同的城市,他們簡單地填飽了肚子,準備各自回去休息。這時,岑戈忽然站起來轉身,毫無預兆徑直往她們這一桌走來,拉開椅子就坐下了——
“誰是東方不敗?”
趙蘇漾和郭一琴驚得一愣一愣,看來人後不該道人長短,冷不丁還真的被聽得一清二楚。
“東方不敗是一個武俠小說人物,武功非常高。”低情商的趙蘇漾完全誤會了岑戈此話的意思,還真的以為人家沒看過《笑傲江湖》,“他為了追求武學的至高境界,修煉《葵花寶典》。但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價的,欲練此功,必先……”她以手為刀,說得擲地有聲,“——自宮!”說話間,略兇狠地一刀斬下,桌子發出“砰”的一聲,聽得一旁的郭一琴一陣冷汗,對面的岑戈則無語地看向別處。
天啊,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郭一琴用腳暗暗踢了一下趙蘇漾。
岑戈不再跟她討論東方敗不敗的事,食指輕輕釦了一下桌面,轉移了話題,“你的尼桑語大概在什麼水平?”
“怎麼,神曲村的覡族說的真的是尼桑語?”趙蘇漾瞪大雙眼,沒想到尼桑和藉國相隔十萬八千里,語言竟然還有相通之處?
“大火後發現的三具屍體中,兩個是覡族人,另一個是外國人,來自尼桑。他和妻子、父母一塊兒到這裡旅遊,未按規定於日落前出村,而是躲在宗廟附近不知道有什麼打算,不幸喪生。”岑戈說,“村裡條件比較簡陋,訊號很差,屍體身份今天早上才確定,我們需要一名尼桑語翻譯。如果你有興趣,可以提前實踐見習探員的工作。”
趙蘇漾有點心動,看了看一琴,有點為難。誰知,一琴興奮地問:“我能跟她一起參加嗎,我讀的是首都醫科大學臨床醫學,不僅不會添亂,反而能幫法醫的忙。”
“執照。”岑戈很乾脆,直接要憑證。
一琴在包裡翻翻找找,還真的掏了一本從業執照出來。
趙蘇漾那時不知道,岑戈雖然掛的是特案組副組長的名,但由於組長是遠在首都的調查總局分管副局長,其實他才是行動的最高司令官。只見岑戈走出餐館,一會兒又進來,手裡拿著兩個工作牌,上面寫著“協辦通行證”幾個黑體字,黑體字下有條橫線,一個手寫著“外語翻譯、見習探員”,另一個則是“法醫助理”。
這幾個字寫得漂亮有力,趙蘇漾知道此乃岑戈親書。
郭一琴馬上把工作牌掛在脖子上,捂著嘴悄悄跟趙蘇漾說:“據說凡是神探都有災星的屬性,你才剛過了探員筆試,隨便選了一處旅遊就遇上這樣的事,我看你以後八成,嘖嘖……不得了,懸疑寫手變身掃把星女神探。”
“我看你也別去什麼海峽醫院了,下次技術類探員招考瞄準法醫職位,說不定也是刑偵界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掃把星。”趙蘇漾嘴上不饒她,抬起槓來。
岑戈忽略她倆的竊竊私語,老闆收拾完桌面離開,他沉默了一會兒又開口,一語如敲山震虎——“火勢被撲滅後發現的三具屍體全部系他殺,除一名年輕外國男性屍體完整外,其餘兩名為神曲村女性村民,一人雙手被齊齊剁去,雙眼被挖,另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