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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113。巴黎聖母院(5)
趙蘇漾高聲質問:“你到底為什麼要殺岑凝!”
“岑凝那個小丫頭,小小年紀,沒有禮貌,第一次見到我,就被我嚇哭,以後乾脆就叫我‘駝背叔叔’。我承認,我一開始是十分喜歡她的,若沒有這件事,我害誰也不會去害她。只是,很可惜,我渾身的閃光點,她那雙狹隘的眼睛竟然和你們這些俗人一樣只看到我的駝背!”
岑戈看向付經綸,眼神一片驚怒。
“我只是想知道一向自命不凡的岑振和總是耀武揚威的岑戈在知道親愛的女兒、妹妹慘死後會是什麼樣一種有趣的表現,不過……不要計較這些小事。”付經綸滿不在乎地說,人命對他而言竟然就是這樣一件“小事”,“小趙,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的嗎?你活在逆境裡,才能鍛煉出一顆比其他一帆風順的人更勇敢的心,我就是這樣的人。I want to know,除了我,別人是不是也遭遇過挫折打擊或者與逆境搏鬥過?我需要‘正能量’。殺人是宋幽燁的興趣,不是我的,我要的只不過是聽那些俗人說一說他們如何再逆境中奮鬥,和艱難困苦作鬥爭。”
“一派胡言。”屈旌忍不住大聲說,“你想看的是他們遭遇虐殺的畫面!”
“不不不……”付經綸搖搖頭,一副學術權威的模樣,“這件事應該這麼理解——既然他們都沒有遭遇過如我一樣的困境,那麼我就製造出一點困境和痛苦讓他們體會一下,這樣,他們不就有談資了嗎?事實證明,經過一番‘鞭策’,他們果然對‘痛苦’一詞又了更深層次的理解,講訴起來也終於惟妙惟肖,令人感同身受。”
說罷,他還環視大家一圈,挑高一道眉,像是在徵求意見。
怪不得倪遠航還原的影片中,那些被害人都被要求一遍一遍訴說自己被虐待的感受。商鴻朗也不禁插嘴:“你不覺得自己這種扭曲的心理最值得研究嗎?”
“我扭曲?”付經綸嘲諷地一笑,“你們難道不是這樣嗎?遭遇困境時,靠聽別人自述悲慘的經歷來自我安慰和調節——‘啊,原來還有比我更慘的人’。我恰與你們不同,我要的是一段跟我一樣遭遇困境後透過自我的努力擺脫困境的故事,是‘正能量’,只不過那些死去的廢物身上都沒有這樣的故事。”
說到這裡,他忽然瞪大了眼睛,眼神徒然兇狠起來,咬牙道:“他們和你們一樣,尤其是你,岑戈,哦,還有你,小趙,憑藉出色的外表、良好的家庭背景和教育,等等,過得順風順水,憑什麼?在死前經歷一次刻苦銘心的身心折磨,是一筆財富,懂嗎?”
“我們不懂。”趙蘇漾咬牙道,“所以請付教授去法庭上好好說個明白。”
付經綸望著冷冰冰的手銬,眼中瀰漫起些許不甘和落寞。
不知什麼時候,手腳並用壓制岑戈的人已經陸續卸力。
“等等!“付經綸忽然發現了這一點,抬眼怒視岑戈:“你——你詐我?!”
“你的信徒不可能只有那麼幾個,既然要迫害我們一家,你不會放過住在精神療養院的我媽。你利用自己的專業,費盡心思讓她的情況越來越糟,將她送進精神療養院。精神療養院了有個醫生也是你的信徒,他跟孔上前、宋幽燁等人一樣,都是你的崇拜者,視你為精神導師,充當你的劊子手。發現你有問題後,我馬上聯絡了那邊的探員,現在,我父母都很安全。你早就跟那個醫生說過,如果你沒能按點回到首都,就讓他馬上下手‘做掉’我媽。”岑戈早就恢復了一貫的冷靜,商鴻朗從口袋裡掏出彈匣,嘿嘿壞笑,敢情岑戈槍里根本沒有子彈。
對於他們的這個舉動,付經倫一開始咬牙切齒,進而又很是不屑,嗤笑道:“岑戈你真虛偽!心裡恨我恨得要命,何必強忍著不對我下手?”
岑戈沒接他的話,而是說:“Frollo—— Claude Frollo,巴黎聖母院的副主教。他一直站在男主角Quasimodo的對立面被人評說,一個雙重性格,道貌岸然,衣冠楚楚,靈魂骯髒,毒如蛇蠍;另一個獨眼,耳聾,駝背,外表醜陋,揹負了世間所有不幸,卻是善的化身,靈魂的巨人。在眾人眼中,你是Quasimodo,而實際上你的心卻嚮往著Frollo。”
付經綸耐心地聽著,聽到最後皺起眉——“剛才一段話讓我以為你是文學系畢業,呵呵!但我必須糾正你,我並不醜陋,所以不是Quasimodo,不需要世俗任何同情; Frollo也並非那麼不堪,存在即是合理,沒有惡,哪來的善?!你們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