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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不快的。”他說,“再說你還真是沉,以前有男人背過你沒有?”
“當然有啊。”她隨口說,“小時候去看電影,看著看著就睡著了,就是我爸爸揹著我回家。那時候路上沒有路燈,我媽媽打著手電筒,我醒來的時候睜眼看一看,天上全是星星,媽媽跟爸爸小聲說著話,路邊都是玉米地……草裡有蛐蛐在叫……遠處還有螢火蟲……真美啊……”
他溫柔的說:“小時候看露天電影,我也睡著過,是哥哥揹我回家。他不我大不了兩歲,有一次摔倒了,把我疼得哇哇大哭。其實他也摔得很厲害,膝蓋都摔爛了,也不吭身。”
文昕由衷地說:“你哥哥對你真好……”
“幾時有空,我帶你去見他。”
“為什麼你又開始逼婚呢?”
“只是叫你去見一見我哥哥,你為什麼就不樂意呢?”
“你已經見過我父母了,我要再見你家長,流程都走完了。咱們要是不結婚,可沒別的出爐了,我才不上你的當呢!”
他“嘿嘿”笑起來,她的臉貼在他背上,正好聽見他胸腔裡渾厚的笑聲。
一樓門廳裡橙色的光映出來,溫暖地灑在他們身上,值班的保安看到他們進來,只多看了一眼。文昕倒覺得挺不好意思的,可是梁江揹著她,大搖大擺走進去,保安幫他們按了電梯,梁江還彬彬有禮地道謝。
到了家門前他才把她放下來。她找鑰匙開門,說:“煮咖啡給你喝?”
他沉默了片刻,才下定決心似的說:〃不,我就不進去了。”
“都來了就進去坐會兒,要不喝茶?”
他摟住她的腰,將她抵在門上,低聲說:“我怕我自己把持不住。”
她本來已經將鑰匙插進鎖眼,手一抖,鑰匙又掉地上了。
他替她拾起來,重新替她插進門鎖裡:“你喝醉了,我不願意這個時候佔你便宜,或許明天醒來,你會後悔。”
文昕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他已經往後退了一步:“我走了……不然過會兒,我怕我自己會後悔了!”
他匆匆地按電梯下樓去了。文昕開了門進去,也沒有開燈,站在玄關處,在鞋櫃頂端的花瓶旁摸到半包煙,摸索著點上。
黑暗裡,菸草獨特的香氣令她覺得舒緩而放鬆,像是理智又一絲絲地重新充盈在體內。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機響起來,她懶得看,也懶得接。
就放縱一會兒吧,就一小會兒,哪怕天塌下來呢?她在心裡想,讓我把這支菸抽完,哪怕天塌下來呢?我該不該愛梁江?不,這不是一個偽命題,如果愛,哪裡還有該不該?可是這也是一個偽命題,如果沒有該不該,為什麼又不能哎費峻瑋?
她想得頭痛欲裂。
手機終於安靜下來,這次輪到座機響的驚天動地,文昕連鞋都懶得換,明天再擦地板好了。他我把自己扔進沙發裡,抓起聽筒:“你好,余文昕。”
“文昕!”Vickie說,“出大事了!”
文昕心裡一跳,不由得問:“小費又怎麼了?還是汪海?”
“不是!”Vickie亢奮地說,“就在剛剛,所以的娛樂媒體統統接到爆料,說符雲樂跟她老公年前就離婚了!這下子可熱鬧了,半個京城的娛記全趕到符雲樂家樓下去了!”
文昕腦子還是有點轉不過彎來:“符雲樂離婚了?”
“是啊,誰也想不到!年前她參加春晚,接受記者專訪時還在秀恩愛呢,不過爆料人說得有鼻子有眼的,時間地點一應俱全,有記者已經動用關係去查離婚登記記錄了!我估計這事八成假不了,你看著吧,明天的頭條。”
文昕嘆了口氣:“頭條不是小費的負面新聞就好。”
Vickie幸災樂禍:“你說時川現在想什麼?會不會半夜被電話叫起來?”
“理它呢!”文昕踢掉高跟鞋,“我得洗澡睡覺去了,咱們運氣真好!晚安!”
“晚安!”
早晨她起來遲了,眼看著遇上高峰堵車,於是乾脆搭地鐵去上班,在地鐵站沒了幾份報紙,果然娛樂版頭條全都是符雲樂離婚的報道。記者們動作很快,大半夜地將離婚登記記錄都查到了,鐵證如山。因為事發突然,連記者都說“眼鏡碎了一地”。地鐵裡的新聞也正在播出符雲樂離婚的訊息,文昕收到的手機報,頭條也是這個新聞。
文昕心情好,出來地鐵站,因為離公司不遠,所以走著過去,她一邊走一邊打電話給梁江:“謝謝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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