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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每年多回來幾趟。知道你工作忙,工作忙也不能不回家。”
文昕心虛地笑:“是,是!”
一頓飯吃了差不多兩個多鐘頭,飯後又看電視吃水果消食。於媽媽已經將房間收拾好了,文昕的房間在二樓,給梁江安排的房間就在文昕對面。
“你們在路上折騰了一天,也累了,今天早點睡,明天還有客人要來。”
梁江緊張地跟文昕咬耳朵:“明天有什麼客人?”
“我也不知道。”文昕確實困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於家用的是太陽能熱水龍頭。雖然是自家的房子,可是畢竟是好幾年前蓋的樓房,設計並不合理,浴室特別狹小,後來重新裝修的時候又做了乾溼分割槽,放了一個浴缸,裡面就餘了一點點位置,兩個人站在浴室裡,連身都轉不過來。
文昕一轉身就被梁江抱住了,他的吻兇猛而激烈,她的後腦勺抵在牆上的瓷磚上,冰涼的瓷磚,讓她渾渾噩噩。他將她抱得太緊,彷彿硬要將她嵌進自己與牆之間似得,她覺得自己胸膛裡的空氣都被擠出來了,大腦缺氧,全身發僵。
沒一會兒他就放開她,他的氣息還噴在她的鬢旁,他低聲問:“怎麼了?”
“沒怎麼。”她小聲說。他以為她是害羞,所以低頭又親吻她,流連地吻著她的嘴角:“嫁給我,好不好?”
她沒有出聲。
他抱怨:“你哪怕說你要考慮考慮,也讓我覺得有點安慰啊。”
在家裡睡得格外好,她起床的時候,太陽已經出來老高了。
梁江陪餘爸爸出去跑步回來,正在門口換拖鞋。文昕看著梁江脫下鞋,覺得挺意外:“你還帶了跑鞋?”
“周到嘛!”梁江笑著,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我其實是擔心路不好走,所以帶了一雙跑鞋。沒想到伯父有早起跑步的習慣,我起床看到他正要去跑步,就自告奮勇陪他去了。伯父真厲害,三千米,我幾乎都跟不上去。”
沉默寡言的餘爸爸這時才笑了笑:“小梁不錯,雖然沒跑習慣,但一直能跟著我。現在的年輕人,像他這樣有體力、有耐性的不多了。”
梁江說:“其實我在家偶爾也會在跑步機上跑一會兒,但是在這裡,早晨出去跑步,空氣真好,而且田裡的莊稼都已經收割了,有一點霜凍,太陽出來化成露水,很漂亮的景緻。”
餘爸爸連連點頭,說:“有心,處處都有好風景。”
餘爸爸走開後,文昕才說:“你真會哄我爸爸高興。”
“哄你高興太難了,所以我只好走親人路線,先哄你爸媽高興了。”
文昕怔了一下,由衷地說:“謝謝,不過我爸爸和媽媽真的很喜歡你。”
“伯父伯母那是因為疼你,看在你的面子上,所以才對我好。”梁江說,“這個分寸我還是知道的,愛屋及烏,其實我是房子上的那隻烏鴉。”
“有你這麼帥的烏鴉嗎?”
“是啊,有我這麼帥的烏鴉嗎?房子啊房子,你要再不愛烏鴉,帥烏鴉可要搬到別處去了。”
說說笑笑,已經聽到門廳裡一片喧譁聲,有人大聲問:“文昕的男朋友在哪裡?快快讓我們看看!”
文昕與梁江面面相覷。
湧進來一大群客人,全是農莊周圍的鄰居,有大人有孩子,十分熱鬧。餘媽媽出來招呼,文昕連忙去倒茶,連梁江都被指使著去拿果盤瓜子。
一堆人在客廳裡支了四五張桌子打麻將,一邊打牌,一邊還不忘盤問梁江。從他是做什麼工作的一直問到他在北京的房子在哪裡,文昕只怕梁江生氣,幸好他太極功夫了得,一直笑著跟人說話,不願意答的問題全都繞得滴水不漏。文昕大感欣慰,跟梁江悄聲道:“要是我帶的藝人都像你這樣就好了,應付記者一定沒問題。”
“我是律師,就是靠一張嘴吃飯的,這是專業素質。”他還有心情跟她開玩笑,“要不我辦個培訓班,給你們公司的藝人講一講怎麼樣答記者問?”
“其實大家也是出於關心,因為這裡住的鄰居都是十幾二十年的老鄰居,看著我長大的,所以難免來家裡關心關心,湊湊熱鬧。”
“我明白。”
中午有三十多人在這裡吃飯,餘爸爸下廚,文昕幫他切菜,而梁江自告奮勇,選了最沒有技術含量的洗菜。雖然是這樣,幾大盆菜洗完,他的手也凍僵了。文昕心細,上樓拿了個暖手袋下來給他:“行了,你去看會兒電視,休息一下吧。”
“我從來沒洗過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