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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清醒過來，趕快收拾妥當便和白露去琴房再次核對一遍排練的方案。

兩人中午在食堂匆匆解決完午飯後，便出發前往位於市中心的市人民醫院。昨天晚上和韓梓墨通電話時悠悠向他說了自己要給人民醫院的業餘合唱團排練的事情，本想問他有沒有認識的人，當然最想問的是馮可歆會不會也在其中，不過韓梓墨當時可能比較忙，只囑咐自己不要太累注意休息後兩人便草草掛了電話。悠悠倒是不是太介意，因為之前就聽說他們醫院要接待愛丁堡大學的訪問學者，恰巧韓梓墨也剛從那裡畢業，所以他自然被列入接待團隊裡。這兩天相對來說忙碌了許多，能抽出時間和她打電話悠悠已經很開心了。

中途轉過一次車後，到了人民醫院已經將近一點半了。醫院永遠是人流的集中地之一，大門口熙熙攘攘一片混亂。相比隸屬於B大的現代化的附院，這裡的建築要顯得較有年代感一些，但因為資歷較老，所以人流也就龐大了許多。

因為都是第一次來，悠悠詢問了門衛後，兩人才找到了位於後院的一處矮樓，這裡就是人民醫院的工會和職工活動中心的所在地。悠悠和白露怕直接進去顯得過於唐突，於是便先給之前透過話的工會李老師打電話告訴她兩人已到地方。大概過了幾分鐘後，從樓裡走出一個帶著眼鏡的微胖中年婦女。

“你們是白老師和程老師吧！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看來這位就是李老師，她一過來就分別與兩人熱情地握手，讓悠悠都有些受寵若驚。

李老師把兩人先是帶到一樓的一個無人的辦公室，然後為兩人倒上茶，悠悠和白露客氣地接過。

“兩位老師，實在不好意思，我上午忘記通知你們了。是這樣的，今天來檢查工作的領導們兩點鐘就要趕去衛生廳開會，所以他們一點鐘就過來了，我們也只好一點就開始排練了。”

悠悠和白露聽到後皆十分驚訝，兩人面面相覷。“那是說你們自己也有老師？”白露語氣其實已經不是太好了，悠悠心裡也想說既然他們自己都能排練那為什麼還要找志願者來？

李老師不好意思地撫了撫眼鏡說：“也不是這樣的，我們合唱隊都是一些退休的老職工，平日裡都是興趣愛好自己唱著玩兒，沒受過任何專業訓練。不過今年院裡新來的一個醫生學過音樂，為了應對剛才的突發狀況，就把她拉來救了急，以後還是需要兩位老師的幫忙！”

話已至此，悠悠和白露也不好再說些什麼。“那現在我們要做些什麼？”白露問。

李老師看了看牆上的掛鐘，“時間差不多了，咱們現在過去應該正好。來的那些領導也就是走個過場，響應一下上面的號召什麼的，這個時間過去他們也該看的差不多了。”

於是，由李老師帶領著兩人一起往活動大廳走去。“咱們合唱隊的成員都是現成的，不過以前的那個指揮，因為年紀大去年就被家裡接回去享清福了，所以可能還需要麻煩你們想想辦法。”李老師一邊走一邊向她們說。

“啊？你們琴沒有就算了，怎麼連指揮也沒，那我們不是還得再去教指揮嗎……”白露十分不滿地說，讓李老師有些不知該如何回答。

“那個都好說，我們再想辦法就是。”悠悠對白露使了使眼色，李老師這才放下心來。

他們走到二樓盡頭後，兩扇透明的玻璃大門內便是活動中心，還未走進便聽到裡面傳來的斷斷續續的歌聲。

“我先進去看看，你們在這裡等我一下。”李老師對她們說。

等她進去後，悠悠小聲對白露說：“你還要不要排下去了，這才第一次，以後困難比這多得多，咱們能克服的都儘量堅持一下，不就是個指揮嗎，大不了咱們倆出一個人上去不就行了？”白露想想也是，便沒再抱怨。

不多時，李老師便從裡面出來了，“走，進去吧，領導們正好也散了，我給他們說了咱們志願者的情況，有幾個領導還想見見你們。”兩人一聽還要領導接見，頓時有些緊張兮兮的。

她們跟著李老師走進去後，正好從裡面走出來一行人，一個個氣度不凡，邊走邊互相談論，一看就是所謂的那些領導們，打頭的幾個剛好看到了悠悠和白露。

李老師率先開口介紹：“孫院，這就是我們的志願者，特地從B大來輔導咱們合唱隊的。”

為首的一箇中年女人熱情地和悠悠、白露握了握手，和藹的笑著說：“兩位老師辛苦了，咱們的比賽還靠兩位多多幫忙！”

“哪裡哪裡！”兩人趕快謙虛地回答，這場面跟見國家主席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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