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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你越來越油嘴滑舌了。”
“油嘴滑舌?這個詞可不太好,不過物件是你,偶爾用用感覺也不壞。對了,你之前打了那麼多通電話有什麼事?”
“啊,也沒什麼太重要的。我就是想告訴你,我已經和方叔叔說咱倆的事兒了,不過我讓他先不要和我媽說。他說他保持中立態度,所以,我想了想,我爭取寒假回家就告訴我媽。”悠悠支支吾吾地說。
“嗯,好。看來我也得準備一下了。”
“你準備什麼?”
“醜女婿該準備見丈母孃了,你也該告訴我王沛姨喜歡什麼,我也好準備禮物。”
“你瞎說什麼呢!”悠悠臉上的溫度蹭蹭上升,“又不是要談婚論嫁了,你可別往自己臉上貼金,還丈母孃都叫上了!”
“是是!我還在老婆大人的觀察期內,這不時刻準備著給我轉正嗎?”
悠悠被他說得面紅耳赤。
兩人又打情罵俏了一會兒,最後被韓梓墨催著早點兒睡,這才結束了通話。
洗完澡後的韓梓墨並沒有著急睡覺,而是從抽屜裡找出了許久沒碰過的煙,站在陽臺上,抽出一支點上。韓梓墨是在英國的時候學會了抽菸,那會兒壓力大,同學裡有人抽**的,他避而遠之。後來有幾個關係較好的同學告訴他說抽菸不一定要上癮,但尼古丁可以緩和情緒,於是他漸漸學會了抽菸。但他絕沒有煙癮,只是想些事情的時候才會找出來抽上幾口。
剛才在咖啡廳,他本以為方誌會放出狠話來,甚至他都做好了被要求和悠悠分手的準備,畢竟自己和馮可歆在外人眼裡都是有那麼一段的人,哪家父母也不會輕易把自家女兒交到他這個有前科的手上。
“梓墨,你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大院裡的孩子就數你最讓人省心。你告訴方叔,你對悠悠是認真的嗎?”
“方叔,你放心,我對悠悠絕無二心。”韓梓墨對著方誌的目光嚴肅地說。
方誌長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說:“悠悠這孩子,打小就沒了父親,一直跟著外婆長大。我和你王沛姨認識的時候,一開始並不知道她還有個女兒,直到我們關係漸漸親近起來,我向她告白的時候,她才告訴我。我當時聽了後又震驚又生氣,一是氣她這麼大的事兒一直瞞著我,等我冷靜下來後,又覺得那孩子可憐。你王沛姨也不容易,直到現在一提起悠悠小時候,哪一次不是以淚洗面。你們這些孩子或許不能理解她當時的做法,但我們那個年代,一個二十出頭的女人懷著孩子的時候就沒了丈夫,工作也是早早就辭了,讓她把一個孩子拉扯長大有多麼的不容易。你王沛姨也是個要強的人,她當初能狠下心來拋下襁褓中的孩子隻身一人到南方闖蕩,不僅僅是為了她自己,也是為了以後能給悠悠一個好的生活環境。”
“你王沛姨中途也回家過幾次,後來幾次還是有我陪著。悠悠那會兒還小,完全不記事兒,把你王沛姨就當成是個陌生的阿姨,也不愛開口說話,她一看到悠悠就躲在一邊哭,悠悠的外婆勸她說等悠悠長大些就好了。後來你王沛姨也一直往家裡寄錢,逢年過節還給悠悠寄禮物。我和她結婚後,一起合計著等悠悠上小學就把她接過來,可沒想到悠悠的外婆突然離世。我和你王沛姨趕回去後,就看到悠悠一人守著外婆不停地哭。悠悠從小比別的孩子早熟些,那會兒已經明白很多事兒了,見到我和你王沛姨,一句話也不說,就是那目光陌生的厲害。”
韓梓墨腦海中也在回憶第一次在醫院見到悠悠時的場景,當時的她哭的像個淚人。那個時候他也不能理解一個孩子到底哪兒來的那麼多淚水哭個不停,當對上她那雙淚眼婆娑的大眼睛時,他就在想,這雙眼睛如果沒有煩心事,一定是雙漂亮而又善解人意的眼睛。饒是沒想到,就是這麼個小淚人,只見過這一面後便永遠停留在了他的心裡。
提到傷心的往事,年過半百的方誌眼眶也漸漸紅了起來。“悠悠剛開始和我們生活在一起的時候完全不和我們說話,我們想帶她回南邊她抗拒的厲害,最後只能留了下來。時間長了,她才漸漸開口主動和我們說話,她當時叫你王沛姨‘媽’的時候,你王沛姨哭著打電話告訴我,我也打心眼裡替她們娘倆高興。我心想著,哪怕悠悠始終不肯開口叫我一句‘爸’,能願意和她媽媽相認已經讓人感到欣慰了。後來悠悠雖然不太願意和我說話,我也知道她心裡始終覺得自己是沒有父親的,我也只能認了。”
韓梓墨出聲安慰:“沒有的陸叔,悠悠雖然口上叫您‘叔叔’,但她心裡一直把您當做父親看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