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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凰爬起身,愣愣看著,竟然是宋擲成。還是晚上用餐時候穿的那身衣服,正和劫匪扭打著揮舞拳頭。這時候,幾個吉普賽人從街對面跑來,想來是看見同夥和人打了起來,過來幫忙的。
高煤凰失聲尖叫著:“擲成,快跑,有人來幫他了!”
盛怒中的宋擲成回頭看了一眼,飛起一腳將吉普賽人踹飛,拉起高煤凰的手腕拼命向後跑去。
一群吉普賽人跟在兩人身後追趕著,若被他們追上,明天國內的各大新聞就會成了“知名時尚達人和商業鉅子深夜私*會,兩兩橫屍巴黎街頭”了。
宋擲成帶著她跑進了一條錯落的斜街小巷,一個路邊的攤子主人已去,攤子卻沒有收起來,宋擲成一拉高煤凰,躲進了攤子裡格的席子後面。兩個人,擠在半米不到的小空間裡,彼此壓抑著劇烈奔跑所致的喘息。
那幾個吉普賽人跑著追了過去,嘴裡叫罵的言語難聽極了。
宋擲成看著縮在他懷裡的高煤凰,小小的一張臉,驚恐的大眼睛。她比以前瘦了,臉上稜角分明,不再如以往臉小小卻肉肉的樣子。她的臉上被蹭了一小塊傷口,頭髮散亂著粘在傷口上,頗為狼狽。
他伸出手去,想把粘在傷口上的頭髮撥開,高煤凰向後一掙,他的手頓在了那裡。
“還是那麼笨!”宋擲成咬牙切齒地低聲說:“大晚上的跑出來,你這是找死!”
“找死又怎麼樣?還不是有人巴巴地來救我?”高煤凰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思維敏捷、牙尖嘴利。
“你……”宋擲成舉在半空中的手握成了拳頭。
“怎麼?五年不見本事長了,還學會打女人了?”高煤凰笑得很難看。
“我學會的可不只是打女人那麼簡單!”宋擲成壓低嗓音陰冷地說著,一低頭,向高煤凰欺去。高煤凰只覺得腦中“嗡”的一下。這個吻,太突然,也太凌厲……
☆、對無言
宋擲成的wen來得鋪天蓋地,高煤凰愣怔著迎接著那股熟悉而陌生的味道,夾雜著濃烈的酒氣,恍若夢境。急切,霸道,怒極。到深沉處,身後的隔板轟隆一聲被靠倒。巨響讓高煤凰清醒過來,努力推開宋擲成。
兩個人的頭髮讓細雨打得貼在額上。兩張美麗的臉上都有外傷,狼狽而髒亂,卻毫不示弱地對視著,誰也不想輸掉半分。
夜裡很冷,高煤凰離開他的肩膀就感到陣陣涼氣襲來,她抱著肩縮在那裡,小小的一團,目光強硬而倔強。
宋擲成看著她這樣的眼光,心裡驀然痛楚,就在不久前,她還對另一個人展顏歡笑,現在,卻這樣的對自己。就是這樣的不公平!命運如是,人也如是!她就能這樣大搖大擺地回來,耀武揚威地談戀愛,他卻始終活在過去,她,無處不在。
就在剛剛,喝過酒回來,看她披衣走出來,禁不住又跟了出來,她走在街上看埃菲爾鐵塔的樣子,讓他心裡莫名一動,想她會不會也像自己一樣,惦念著很久以前說過的一句話,每每看到埃菲爾鐵塔便心思縈繞。
看來,是他想多了。停在過去的,僅只他自己。她或許只是因為新戀情帶來的興奮而無法入睡,才出來閒逛,自己卻像個傻子一樣怕她有事出來跟著她!
這麼想著,心裡很不是滋味,嘴上的話自然也不會好聽:“這麼多年了,絲毫沒有長進,索然無味!”
高煤凰早已不是多年前橫衝直撞卻辯不過他的高煤凰:“彼此彼此!你的功力也好不到哪裡去!或許你不懂欣賞,我的美國男友倒說我很有東方的羞怯美呢!”
宋擲成咬著牙想,自己幹嘛大老遠跑出來救他,這樣的人就是被XX了也不為過。
高煤凰從沒想過自己會如此強大,經歷過那麼多傷痛和苦澀,被宋擲成擁在懷中,也能豎著眉毛尖酸刻薄地和他硬碰硬。她率先站起身來,生硬地說:“你走嗎?”
宋擲成也隨即站了起來,不理她,邁開冰冷堅硬的步子超過她走在前面,豎著耳朵聽她跟了上來,心裡才稍稍放下。這個時候,這樣的女子,還是不獨自出現在巴黎街頭的好。
夜半,只有一前一後的腳步聲和細雨沙沙淋下的聲音,兩個人,以前那麼多話,打打鬧鬧,到現在也終於成了陌路,連找個話題都難了……
(五年前)
對宋擲成而言,煩惱而繁忙的週末終於過去了,他發誓再也不會沒事兒和高煤凰一起度過週末,這個女人和別人不一樣,不吃飯不逛街不拍拖,週末就是義務勞動和有償勞動——其實高煤凰平時也不全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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