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4 頁)
個人!把我載到市區隨便哪裡扔下就好!我們雖然不認識……好歹你的書也砸過我吧!”語氣漸弱,明顯不那麼有底氣,臉色青青紅紅。
好在男子也沒過多和她糾纏,沉默地啟動了車子。
兩人一路無話,氣氛要多沉悶有多沉悶。高煤凰降下了車窗,佘山上潮溼清新的氣息撲面而來。原本被打擊得體無完膚的她聞到了樹葉和泥土的氣息之後又滿血復活了,她在心裡對自己說:高煤凰,遷延蹉跎,來日無多,周嶺壑已經大四了,你再不上,男神就被別人上了——呃?這話好像說的彆扭。
宋擲成余光中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面:剛剛還坐在龐大的別墅群前,微茫的像只寒風中瑟瑟的小蝴蝶一樣的女孩兒,現在對著前方的空氣傻笑著,還豪情壯志地握著拳頭做了一個給自己打氣的姿勢。宋擲成暗自感慨,社會真是龐大,什麼奇形怪狀的人都有。他不想再與這個花痴女有任何交集,剛才能載她一程也是不想跟她多廢話——她一看就是個死纏不放的人,現在他只想等一進市區馬上就把她扔下。
事與願違這句很常用的詞不是沒有依據的。很顯然,高煤凰這一天的黴運也感染給了宋擲成。車行進著,那邊剛才還給自己加油打氣的高煤凰卻開始捂著右下腹□□起來。起初,宋擲成全當沒聽見,在他看來,這樣一個奇怪的女人,有多麼奇怪的舉動都是正常的。直到□□聲越來越大,大到已經成了噪音的程度,宋擲成瞥了她一眼,看到她額頭上豆粒大的冷汗,這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他停下車子,問:“你哪裡不舒服?”
她邊□□邊指著右下腹。
“痛多久了?”
她的聲音小得快要聽不見:“下午的時候開始胃有些疼,我沒太在意。不知怎麼越來越疼。”
“你噁心嗎?”
她艱難點頭。
手放到她頭上,感覺有些低熱。“Shit!”宋擲成眉頭輕皺:“沒見過你這麼沒腦子的人!急性盲腸炎還四處亂跑!”真不知道自己今天何苦推了一個美女的邀約不去打網球,非要去和嶺壑那個失戀的小子狂喝一通。先是聽了一晚上的絮絮念,架著個醉漢招搖過市。後又遇上了這麼一個極品,打扮得如此驚心動魄,還敢帶病四處亂走——他甚至連她叫什麼都不知道就得送她去醫院。
他委屈著自己儘量開車找到家醫院,半點兒不去想副駕駛座位上的人半分。他想,若讓傅啟然那小子看見他車上拉著這麼個人,準是一頓叫好加口哨加奚落。
副駕駛上那個笨蛋居然還不知死活地一邊捂著肚子一邊很努力地說:“你慢點兒開,你是醉駕啊!我可不想跟你一起死!”
宋擲成臉色鐵青地說:“不想死就馬上閉嘴!”高煤凰見這人面色不善,想到自己還得指望這人把她送到醫院,馬上閉嘴挺屍。另外,她也實在沒什麼力氣再說話了,太疼了!
到了醫院,醫生建議馬上手術。宋擲成再次皺著好看的眉對著靠在他肩膀上哼哼的高煤凰說:“給我個電話,我給你家人打電話讓他們過來。”
“我……家……不在上海。”
“那給我個你朋友的電話,我叫你朋友過來照顧你。”宋擲成依舊是那麼幾百年雷打不動的口氣。
“我……沒朋友。”高煤凰雖然肚子壞了,腦子卻沒壞。她可不能再把田雨萌叫來照顧她,剛才還放了她的鴿子,如果再害她整晚夜不歸宿,她會扒了她的皮的。
而且,她說的也是真的,除了田雨萌,她還真沒有朋友。她是一個人住的,沒有室友。
他們學院的學生宿舍是與這所百年老校的其他宿舍區分開的。雙人間,設施完備程度堪比五星級酒店。同屋的那個房地產商的女兒早在大一上學期就搬了出去,原因就是她的同屋——高煤凰是個土豪女。穿著沒品位,妝容不得體,說起話來濃重的東北腔蓋都蓋不住。高煤凰不懂,國際大牌就一定比大眾品牌穿的舒服?說話化妝幹嘛永遠都得淡淡的,怎麼就不能心情不好的時候素面朝天、心情好的時候給自己弄個朋克造型?怎麼就不行?怎麼就不行?
不單單是這個室友,後來她發現,原來她這個貴族學院裡的其他女生都是這樣的,說得體的話,心裡恨得別人癢癢見了他也要假模假式的點頭微笑,穿最貴的衣服,吃最貴的飯,開最貴的車,用最貴的東西,結交……最貴的朋友。自然,她這樣的人,在這裡,是交不到朋友的。
宋擲成覺得自己今天真是好手氣,拾到了這樣一隻流浪貓。
其實,流浪貓也是這麼想的。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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