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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是從自己某個比較有地位的親戚那裡知道的，就是從關係比較好的同學那裡得知。甚至，群裡還有人po出了，申舒茗穿著婚紗在婚紗店的路透照。

如果沒看錯的話，她身邊那個人應該是申傑。

但是，他們是兄妹，肯定是不可能要結婚的。在她還以為是以訛傳訛的時候，接著又有一個女生髮了一個驚恐的表情－－

－－我跟你們說，申舒茗要嫁的是一個60歲的老頭子，有錢得很，我爸認識那人，請柬都受到了吶！你們要看照片嗎？

－－不會吧，她這麼小就嫁豪門吶？

－－不對吧，申舒茗家庭條件應該很好地呀！

－－對啊，穿得跟個名媛一樣，原來是裝的啊！

群裡七嘴八舌地議論開了，不多會，一張照片就傳了上來，紅色的請柬上面，一大串客套的話，關鍵，結尾署名真的是申舒茗和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

不管群裡是不是已經炸開了鍋，顧曉的整個人已經呆住了。這些人說的，很可能是真的。但其實，對申舒茗的情況她是再清楚不過了，她早就聽夏天說過申舒茗家裡的事，卻不知道，這個她要嫁的男人是誰？她是自願的嗎？

謠言總是傳的很快，特別是這種真實性很高的謠言。學校裡，已經畢業的那一屆人，甚至是高一，高二的學生，都透過社交軟體傳遍了。

申舒茗從一個人人羨慕，愛慕的公主，一下子變成了，為了金錢，甘願嫁給老頭子的拜金女形象。在學校的貼吧裡，甚至有人爆料，在城郊酒吧裡，疑似看到過申舒茗。

這些爆料，在從前可能不會有人相信，但是現在，卻多了很多圍觀者。還多了不少落井下石的聲音。曾經對申舒茗有意見的人，還編出了很多莫須有的黑料。什麼在酒吧當公主，家裡事黑社會背景，等等等等。還有人說出了這樣的話－－

－－果然，有申傑那樣的哥哥，她也不會好到哪去。

現在說這些話，大家完全沒有顧忌了。反正是在網路上，沒有實名。而且大家都已經畢業，申傑就算再能打，也不會找上自己了。黑料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

申傑那段時間，甚至故意把申舒茗的手機扔進洗臉池裡，就是不想這些不堪入目的話被她看見。

但是，這世界上怎麼會有不透風的強，除非她與世隔絕，不然稍微留意，就會看見這些傳瘋了的圖和謠言。而且，就算她故意不想去知道，也總有人要找上門來，非要問個清楚明白。

在申舒茗新買了一個手機，剛把手機卡換好，就接到了一個電話，新手機上一個號碼也沒有，她也不知道這是誰打來的，面對陌生的號碼，她有幾秒種的遲疑，才慢慢按下了接聽鍵，

“哪位？”

“是我，大胖。”還是那個虎虎的聲音。

“舒茗，貼吧裡說的是不是真的吧？”

申舒茗有些好笑，這是以後再不可能打交道的人，竟然還想過問自己的事。所以，她沒有什麼好語氣，也懶得解釋，“你說的是哪一件？他們說的大部分都是真的。”

或許是沒想到申舒茗承認得這麼快，也可能是她心目中的形象破滅得太完全，大胖一時被驚得說不出話。

“沒什麼事的話我掛了－－”申舒茗連最後的客套也不想給，作勢就要掛了電話。

“等等－－”大胖在那邊著急地叫一聲，申舒茗有些奇怪，她究竟還要說什麼，誰知大胖在那邊竟然慢慢抽泣，最後直接嚎啕大哭起來，弄得申舒茗一頭霧水。

“大胖，你哭什麼？”

“舒茗，以前你在我心中就是公主，以後也還是公主，不管你選擇什麼，我都相信有你的理由的。只是，你千萬別忘了我這個朋友啊！”說完，也許是哭得不像話，大胖直接掛上了電話。

申舒茗愣在那裡，久久沒有反應過來。不管是離開學校，或者是在學校的時候，她就沒有在意過學校裡的任何一個人，同班同學也註定就是一些過客而已。至於大胖，她真的當自己是朋友麼？

但是，自己卻從來沒有正眼看過這個黑黑的，成績不好，家境不好，只知道吃的同學。只是，偶爾會在一起說幾句話，會一起去小賣部買個東西，僅此而已。她為什麼要真心地把自己當做朋友？難道，僅僅是因為自己給了她很多牛奶麼？

友誼這種陌生的情感，申舒茗沒有，也感受不到。但是，此時，她還是因為這個女孩，在所有人都詆譭自己，厭惡自己的時候，說支援她的決定，而感動了。

大胖，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