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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還是不管不顧地繼續喊:“師……父……師父……”最後喊得氣都喘不過來,最後啞了嗓子,仍是低低地喊他師父。他身上都是汗,她想幫他將臉上的汗抹去,手剛要抬起,就被他一手扯開,緊緊握住死死釘在枕上……鬆開時,她只覺兩隻手都快斷了,重新抱住他的身子,許是用力抱了,她竟然環住了他的身子,卻忽然覺得哪裡不對勁……
他的身體像那晚的那個人,被封小七下藥的那晚,那個人,背上凸起的疤痕,不可能,怎麼會是師父?她看一眼仍不管不顧的恣意妄為的他,竭力問道:“師……父……嗯……那晚……是……你嗎?”
他停下來,含了水的眼睛盯著她的,抽身穿了衣衫,重新躺下來,也不理她,一會兒她聽到他重重的呼吸聲。她想師父真是醉了,不過這一夜,師父應該能睡得好吧?
她起身將地上的衣服撿起來,揀能穿的穿上,拼了最後一點力氣從木窗上翻回去,她有些滿足有些羞恥地躺著,用臉蹭蹭被子,原來真是清醒的,那晚的師父是不是也喝醉了?兩晚的景象交疊在她的腦海,直到雙頰滾燙,她嚶嚀一聲,鑽進了被窩,沉沉睡去。
夢中,有人將她的頭撈出水面,她呼吸到清涼的氣息,聽見一陣嘆息:“我該怎樣對你?”
她早早醒了時,就趕緊找出針線將被他撕碎的衣衫重新縫好,縫好之後穿上又沉沉睡去,待中午時,有人送來一件嵩山派青衣,那人說嵩山之上沒有穿白衣的道理。她也不多想,索性就換了這套青衣,尺碼倒也合適。
見到離淵時,她啞著嗓子仍是喊了他一聲師父,他沒答,看著她許久,忽明忽暗的眸子裡,誰也不知道是什麼。
連續幾晚,他喝醉了酒就來她的屋子,沈念看得出他醉的厲害了,自己主動親上去,被他一把撈住,狠狠親上來,當她主動要解開衣裳時,他猛地推開她,砸著自己的頭,搖搖擺擺地往外走,自言自語:“不該這樣……不能……”
連續幾夜都是這樣……
一日沈念見他在樹下襬弄棋盤,走過去仍是喊了一聲師父,他看她一眼,又低下頭去,不再理她。
她握住他的手不讓他落子,朝他道:“我不是太監,我是女兒身。”說完咬唇看他。
他嘆了口氣道:“我知道。”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她急切地問道。
“你衣服上有血的那次。”他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忍著內心的煎熬,“女客是不上嵩山的,嵩山掌門常著絳色衣服,犯了錯誤時,會穿青衣,墜崖之前的那段日子就是。”
沈念將嘴唇咬出血來才問道:“師父,你後悔帶我上嵩山嗎?”
離淵抬頭看她,那目光將她這幾日的委屈一點點剝落掉,重新暈染了溫暖,他動了動唇,緩緩道:“我不懂什麼是後悔,不過你是我最壞的棋子。”
她聽到他說她是棋子,有些驚訝,轉而釋然:“只要師父願意,我也可以成為最好的棋子的。”她不知道她是什麼棋子,但是覺得他需要,既然他需要,她就想做他最好的那顆棋子。棋子總是非黑即白,極致的對立,他說她是最壞的,那麼她想做最好的,最多不過是死。
他眼神清明地看她:“你後悔嗎?”
她盯著他,眨眨眼去了眼底的酸澀,笑道:“師父沒有死,我就不後悔。”
“你會後悔的。”他起身,撣撣衣服上的落葉,將手中的《棋譜》放在她的手上,“這本該是你的。”她以為他這是珍重和不捨,連忙拉住他,卻不著急鬆開自己緊緊抓住他的衣角的手指,她深知自己是在貪戀,貪戀有關他的一切,貪戀每一刻靠近他的溫暖的氣息,雖然此刻的他正恨著她……
第四十四章
“是我的貪念害了月兒,你儘可以將此作為誘餌,對華山派構成威脅。”她小心翼翼地將《棋譜》舉在他的面前。
“華山派並沒有動月兒,而是黑烏鴉,人人都想要‘君子四譜’,卻不知‘君子四譜’,不過是極普通的書,徒負盛名罷了,真是可笑。”他眼裡的殺氣又一點點溢位來,又道,“我要威脅誰還用不著靠一本棋譜。”
他沒有接,她訕然將《棋譜》收好,既然要做最好的棋子,也許這《棋譜》更應該留在自己身邊。
她開始偷偷練玉門神功,自從僥倖從必死崖上來之後,她從未這樣認真練這門上乘功夫,她總是在依賴,她果然是最壞的棋子,她得練好這門功夫,陷入絕境的時候至少能逃,不能再指望任何人。
離淵似乎在籌劃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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