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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趕緊拉住他:“你父親讓我轉告你,他還活著,不需要找他,他喜歡現在的日子。”沈念想跟他計較許多事,初次見面將殺人案誣陷於她,還有後來因為他,自己受傷……還有他現在出現在這裡給她解毒,很有可能他還是她的表哥,如果沈涼風真是她的姑姑。
他急急問道:“我的父親,他在哪裡,你說他還活著?”
“他四處飄零,我只是偶遇他,他讓我轉告你,我沒有騙你,你與他長得很像,他還跟我講了他與你母親的事,你的母親叫沈涼風對不對?”沈念隨意撒了謊,她要成全耶添在谷底的心意,況且她拿沈重的名字發過誓,她還是希望自己的嫂嫂漂亮些的。
耶雲忽然道:“你到底是誰?”
沈念好笑道:“你不知道我是誰,那日在滄州,我救了你,你為何還要誣陷於我?我還想知道你是誰呢?”
“那次我是不知情的,後來幾次誤傷也是對不住。”耶雲道。
“你為何現在會在這裡?”沈念繼續問他。
“我是黑烏鴉的一員,我聽人說沒有黑烏鴉抓不到的人,所以我成了黑烏鴉的一員,在滄州遇到你的那次是我第一次逃離黑烏鴉,見到你腰間的玉壺,我以為你也是黑烏鴉堂主之一,你幫了我,我對你心存感激。我不願濫殺無辜,後來就想叛逃,你知道叛逃黑烏鴉的人要麼死,要麼生不如死。不管是不是黑烏鴉的成員,還是每一次的僱主。”耶雲道,“比如現在的你。”
“那你為何要救我?還有,你為何不穿黑衣?”
“不知道,也許因為我誤傷過你幾次。總之,有堂主對你動了殺心,今日是我,換做別人就不會放過你。不是所有黑烏鴉的成員都是穿夜行衣的,如果是那樣不是太好認了麼?”他問不出耶添的下落,終於推門而出。
左肩的疼痛並未因為解藥散去,還是鑽心的疼痛,與剛剛蝕骨的疼痛又不一樣,只要沒有毒,不會死,這點疼還不算什麼。諒他朱鴉並不會將他們之間的約定傳出去,說出來,他想獨吞《棋譜》的心思就昭然若揭,只會這樣來滅她的口。沈念想:如果不被黑烏鴉追殺致死,還是回嵩山罷,她已借刀殺人,除去了黑烏鴉幾百人了,到時候,師父總該能原諒她罷,也會少將月兒的死歸咎於她。
不知是她一路小心翼翼還是黑烏鴉真的放過她了,一路上毫無障礙,去嵩山的旅途,一路安然。
離淵見到她時,有些不知所措,有些憤怒,最後只淡淡道:“我說過,你會後悔。”
“師父,我為月兒報了仇了,封隱尋殺了黑烏鴉三百多人。還有,師父,你怎麼這樣憔悴。”她有些像是個想要得到表揚的孩子。
可是他冷著臉問她:“為何沒有死?”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說出這樣的話,可是他聽到她被黑烏鴉的毒箭射死之時,他尋了她很久,許多人都說她死了,他想她怎麼會死呢,如果這樣寧願她在嵩山之上,他利用她,他們彼此相恨,她後悔留在嵩山,他也不希望她死。她說得對,他憔悴了,一個多月來,他沒有一晚是睡著的,他想她,想她剛上嵩山的時候,騙他說她是個太監,那時候的她多快樂啊,她在他的背上吃醋地問他別的女人美不美的時候,她多天真,後來怎麼事情就變成這樣了呢。
她抹抹眼睛道:“師父,我很想你。”
若是能過去心中月兒的那個坎,如果她說師父我很想你,他一定會滿心歡喜地抱住她的,然後柔聲細語地安慰她。
深夜,他進來時,她睡得正沉,周旋月餘,常常半夜驚醒,今夜卻睡得這樣好,他婆娑著她的脖子,帶著涼意的手接觸到她的脖子時,她似是驚了一下,仍舊睡得香甜。他仔細檢查她身上的傷,他不知她一人如何讓封隱尋殺了黑烏鴉幾百人,其中幾多兇險,他不敢想。還好,並沒有傷。
看著她酣睡的模樣,心中忽然踏實起來,他細細描著她的眉眼,細細自語:“我只剩下你了,明明那麼怕失去你,可是為什麼總是不放過你,總是傷害你,對你一點也不好,你為什麼要回來,以後你會怎麼恨我?”她翻了個身,臉頰暖暖地蹭在他的手上,又伸出手來握住他的,軟軟地喊了聲師父,後來又說著“師父,我錯了,你打我吧。”
他驚了一下,以為她醒了,卻聽見她滿足地嘆了一口氣,又繼續睡得安穩。
他皺了皺眉:“在你的夢裡,我都是不肯原諒你的麼,我該怎樣對你?”我還要怎樣傷害你,怎樣心疼,才會像從前一樣待你?長嘆一口氣,反握了她的手放進被子,往上拉了拉被子,才走了出去。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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