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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香看了沈念一眼,走上來扯了扯沈唸的袖子:“公子,我陪著你。”
月兒要看沈念和離淵對弈,沈念才想起梅花殘局的事,離淵的棋藝定然了得。拿了棋盤,棋子,離淵渾身一顫:“這棋子哪裡來的?”
“贏的沈姨的。”沈念仔細瞧離淵臉上的表情,嘴唇緊緊閉著,神情裡有隱忍的味道。
“你是誰?”離淵的語氣裡竟然有怒氣。
“哥,你這是做什麼?”月兒嬌嗔地推推離淵。
離淵的神情這才有些舒緩,捏了捏眉心,才開口,道:“你叫白起?京城裡的白起公子是你?”
“你知道白起公子?”
“白起公子,執白子從未輸過,風月佳人鍾情,棋士忌憚。”
“你忌憚嗎?”
“我不是棋士,分先吧。”離淵不答,做了邀請的姿勢。
不知彼此實力,仍是先分先。離淵的棋風和那給沈念棋盤的老叟的很相似,沈念淡然一笑,自己的棋風最擅制服這樣凌厲的對手,一旦對方好勝越度,沈念就能輕易掣肘。如果離淵下得較為舒緩平靜,沈念倒還會小心些。沈念一邊平穩落子,一邊觀察離淵落子瞬間,離淵倒像是會一種古老的定石方法,拇指頂端微微觸碰棋子,食指稍稍上翹,呈鳥翼狀,拇指棋子二者似輕託食指頂端,落子時,棋子與棋盤之間碰撞的聲音,如同輕撥琴絃的悠然之聲,一處一種聲響,極為動聽,聲音裡似含了力道迸發出來,水一樣地濺在四處。
沈念知道離淵可能是自己十八年來遇到的第一個勁敵,比那日的老叟功底定然還要深厚,東洋本因坊時期有一種說法,說真正的棋手追求的境界是神乎其技的境界。離淵如果沒有達到神乎其技的境地,那麼應該也不遠了,沈念心中微微地慌起來。
就在沈念思前想後時,離淵卻突然開始讓棋,沈念一驚,以退為進?
第七章
離淵讓了一步棋之後,沈念不敢輕舉妄動,只是保守之後開始迅速吃掉幾顆白子,這樣下去,這盤棋非和即敗,沈念集中心智,迅速反擊,原以為是千鈞一髮之際,離淵輕笑:“承讓了。”一路徵子,棋盤上白子一敗塗地,起死回生,轉敗為勝的逆轉機會迅速消失。
“我聽說,白公子的作風不是很好。”
沈念不理,還在揣度離淵的變幻莫測的棋風,原先凌厲之勢看來只是掩人耳目的招數,十八年來第一次輸棋竟是這樣暢快。
“不過,以後的日子,我希望你好好對月兒,不然我定不輕饒。據我所知,白公子的武功不如棋藝。”離淵繼續說。
“額……”這算是威脅麼?
“阿起一定會對我好的。”月兒從後面抱住離淵的脖子,歡快地笑。
“你懂什麼。”離淵起身揉了揉月兒的發心,眼神裡都是寵愛,抬頭問沈念:“雙親可在滄州?”
“與雙親失散很久了……”沈念說著低下了頭。
“哥,你真是。”月兒追上去抱住離淵的手臂,“哥,趁著你在,我和阿起近日成婚可好?”
離淵站定,側過身來對著月兒笑:“這麼迫不及待?”
月兒羞紅了臉,低著頭不說話。
“好。”抬步的時候,離淵又說:“待哥哥選個好日子。”
沈念愣住了,成親,這麼快?看來又要逃婚了,逃婚的命啊……
那日,良辰吉日的前一日,沈正,沈夫人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說著姑娘家嫁人的瑣事,如何對待公婆,如何和夫君舉案齊眉,尊敬長嫂,愛護幼侄。沈正說:“念念,爹爹這麼多年,都沒管過你,任你在外玩耍,就是怕你嫁人以後會辛苦,可是,念念,以後嫁人就真的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瘋了。”
沈正離開後,沈夫人抱著沈念流著淚說:“丫頭,以後多久才能見一次呢?宰相家的王公子,見過你一次,說喜歡你,以後一定也會對你好的,娘對他放心,娘就是對你不放心,你這孩子被我們養野了……”
“娘……”沈夫人平日裡對自己很是嚴厲,很少這樣抱著沈念說話。
沈重笑嘻嘻地推門進來時,沈念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沈重哈哈大笑:“天上下紅雨了啊?我家小霸王竟然哭成這樣,白起公子,你一世英明被狗啃啦?”
“你管不著,我的家當你給我留著,有空我回來都拿走。”沈念抽抽噎噎地說。
“就那幾樣破東西,哥哥我不稀罕,以後這家就我一個孩子,爹孃就只疼我一個咯。”
“哇……”沈念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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