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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一個人默默承受,只是這個行為就說明她至少對這段感情還有不捨,或者說是期盼。既然林可琪還沒有完全死心,那麼至少,至少自己還有機會。
“一定不能失去她,一定不能。”黑暗中,賀軍喃喃自語著。
週四下午,賀軍出院了,除了身上有些淤青,基本上是沒什麼問題了。醫生說,年輕人的恢復速度快,回家靜養兩天,就能正常上課了。賀父一臉嚴肅的開著車,一路上也沒和他說一句話,倒是賀母一路上對賀軍噓寒問暖,不住地念叨著:“你這孩子啊,就是讓人不省心。”賀軍想起那天晚上,父母親一聽說賀軍被打傷住院了,就火急火燎的趕來了醫院,賀父像以往一樣沉默寡言,臉色卻是鐵青的,他拉著醫生,仔細詢問賀軍身上的傷怎麼樣,有沒有較重的傷,會不會留下後遺症,聽到醫生說基本上都是瘀傷,過十天半個月就好個大概了,他如釋重負的點了點頭。賀母則紅腫著眼坐在賀軍的病床旁,不住的問:“感覺怎麼樣?疼不疼?為什麼打架啊?誰打的?”賀軍只是抿著唇,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趁著賀母去給賀軍洗蘋果的空當,賀父走到病床旁,不發一言的看著賀軍,賀軍被賀父的目光盯得渾身發毛,好像全身被上千根針扎一樣,他感覺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緊張了起來,他垂下眼,迫使自己的目光定在淺藍色床單的一角。
“打架能解決問題嗎?你這麼大了,怎麼還這麼幼稚呢?你沒腦子嗎?”
明明是我被人打的,別人要打我我能怎樣?賀軍很想這麼反駁,可他知道,只要這樣一反駁,父親一定會質問是為什麼打架,他要是說是因為他勾搭上別人的女友,所以被群毆了。不用說,父親這關他一定會死的很難看。所以,賀軍只好裝作很誠懇的語氣:“我知道錯了,不應該和別人吵上幾句,就衝動的去打架,我以後不會再犯這樣子的錯了。”
“你沒手嗎?別人打你不會還手?還是沒腳呢?別人打你不會跑呢?我不想知道你的破事,我要你知道,你是個男人,既然敢作敢為,就要敢作敢當,不要自己做了事,讓別人給你收拾爛攤子。下一回,你就算被別人在街上打死了,我也不會管你,知道嗎?”
賀軍依舊不敢抬頭看賀父的眼睛,雖然一肚子的委屈,可他只能悶聲悶氣的回答:“知道了。”
回到家,賀軍就把自己關進房間裡,他不想面對賀父的臉色,也不想應付賀母的牢騷。戴上耳機,調出許嵩的歌兒,他開啟vs對戰平臺,開始打魔獸真三,好幾天沒碰了,開局的時候都有點抑制不住的興奮。不管那些亂七八糟的煩心事兒,先解決一下手癢問題,玩玩兒再說。
傍晚9點鐘的時候,賀軍開始穿衣服,到客廳穿鞋子的時候,賀母奇怪的問:“你這一身傷的,還要出去啊?都幾點鐘了?”
“在醫院躺了這幾天,都快生鏽了,憋的慌。我就在樓底下溜達幾圈,一會兒就回來。”
“可別跑遠了,也別瘋玩兒去。”
賀軍苦笑著攤了攤手:“媽,你看我這渾身傷的,能跑哪兒?安了,我就散散步。”
賀軍踱著步子,出了自己家小區,筆直向東走,在街道盡頭向北拐,在路口處截上一輛計程車,大約十來分鐘,就到了唐園小區,走到唐園小區門口往左的一個偏僻角落,賀軍停住腳步,這裡路燈剛好照不到,只有隱隱的昏黃燈光灑過來,這個角落對賀軍和林可琪而言是老地方,這裡長久佇立著一個老朋友—一棵營養不良的榕樹。
那棵瘦瘦高高的榕樹已經長出新葉了,賀軍站在這裡,拍了榕樹:“嘿,哥們兒,我又來了。”一陣微風吹過,榕樹像是聽懂他說的話似的,發出沙沙的聲響。賀軍愣愣的看著左前方,他記得以前,剛開始追林可琪的時候,約了幾次都約不出來她,自己就撂話:你要不出來,我就擱這兒等一天。從中午等到晚上,等了足足六七個小時,才等到林可琪的出現,那回是他和她第一次吃飯。賀軍記得,那一整晚,林可琪說的話都沒超過十句,她似乎很生氣,對於賀軍這種半強迫的方式,而賀軍也一點也不在意她的沉默,自顧自說了很多,似乎氣氛還不錯。後來,賀軍就常常在這棵榕樹下守株待琪,林可琪答應和他在一起的時候,賀軍還樂呵呵的拉著她在這棵榕樹下照了張照片。
那張照片,賀軍偷偷洗了出來,在書桌左面第三格抽屜裡,夾在一本黑皮筆記薄裡。照片裡,賀軍傻乎乎樂呵著,林可琪一臉的無可奈何,眼神裡卻有掩飾不住的欣喜,還有那棵營養不良的榕樹,樹影婆娑,嫋嫋婷婷。
賀軍愣怔的雙眼忽然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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