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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臉色。

楚楚給她包紮好之後，想要起身的時候卻突然被人拉住，賀子陽不放手，抵著腦袋好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楚楚姐，對不起，我不該……”

他們在一起之後，他很少叫楚楚姐，除非是他做錯事，或者是故意逗她的時候才會叫楚楚姐，因為每到這個時候，他叫了姐，楚楚的大姐情懷就會展現，不管他犯了什麼錯，她都會原諒自己。

楚楚看著低著頭的賀子陽，最後拍了拍他的手背，還是起身去了浴室整理狼狽不堪的自己，她現在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賀子陽，她甚至從來都沒有想過賀子陽會這麼對自己。

看著雙腿打著顫，幾乎是一步一頓進了洗漱間的人，賀子陽再次一巴掌打在了自己的臉上，是他混蛋。

掀開被子下床去了浴室，在門口就聽到了裡面的哭聲，他慢慢的進去，看著那個蹲在地上的女人，過去蹲在了她身邊，將人摟在了自己的懷裡。

楚楚倒在他懷裡，可是哭聲還在繼續，賀子陽一句句的說著對不起，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又一個的吻：“楚楚姐，對不起，對不起，我害怕你離開我，不要在離開我了。”

楚楚哭著，聽著他說話心裡除了難受，再也找不到別的感覺，賀子陽直接坐在了地上，拍著懷裡的人：“三年前我能活下來，可是現在我不能，要是你還想離開我，那就提前和我說，倒時候，我寧願拉著你同歸於盡，我也不會再和你分開。”

他說的狠勵，可是楚楚卻知道他說的是實話，哭聲漸漸的減小，身子卻還在發抖，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淚水沾溼了他的脖子：“為什麼這麼傻，為什麼？”那件事壓在她心裡，幾乎把她壓死，可是她卻不敢說，即使到了現在，她還是不敢說出口。

兩個傷痕累累的人好像是一對被去掉了皮的刺蝟，相互依偎著，帶著疼痛，卻也只能這樣取暖。

賀子陽由著她哭，他坐在地上抱著她，親吻著她的額頭。

凌佳怡到的時候楚楚已經睡著了，被賀子陽抱到了床上，凌佳怡看著這滿室的狼藉，嘴角微微一抽：“大半夜打架了？”

賀子陽摸了摸自己發矇的額頭，看著自己老姐：“沒有，姐，楚楚藥在桌上，今天要吃的，你幫她熬了吧。”本來他想自己來的，可是這手臂在繼續下去，就真的不用要了，所以沒有辦法只能讓自己大姐來。

“什麼藥？”她說著，走到桌邊，伸手拿了起來，放在鼻尖聞了聞，不解的看向了賀子陽。

賀子陽摸著自己的腦門，“就是一般的養身子的藥。”

“當你姐傻子啊，行了，你歇著吧。”她說著，臉色微微一寒，轉身去了廚房，楚楚的身體，確實是個問題，他不說，自己也知道，老媽那一關就不好過。

賀子陽看著身邊的楚楚，伸手將她眼角的淚給擦掉，這算是兩敗俱傷麼？可是這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

楚楚是被藥味兒給燻醒的，她睜開眼睛還有些迷茫，看到身邊的賀子陽，身子下意識的微微一縮，賀子陽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凌佳怡端著楚楚的藥進來，手裡還有一份蛋花粥，將藥放在了床頭上，端著蛋花粥餵給她：“藥傷胃，先吃點，吃點飯在吃藥。”

楚楚看著那黑乎乎的一碗，心裡有些害怕，可是想到凌佳怡是學的西醫，這些東西應該不是太清楚，微微點頭：“謝謝姐。”

“謝什麼。”凌佳怡本來就是冰山範兒，這會兒一樣，“子陽的脾氣你比我清楚，他做事不想後果，你也別和他一般見識，要真是心裡難受，你就揍，沒事！”

楚楚被凌佳怡說的，臉色微微發紅，最後低下了自己的頭，將一碗粥全部喝了進去，凌佳怡伸手去拿藥，手機就響了，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急忙起身：“把藥趁熱喝了，我醫院有事，先走了。”

楚楚看著凌佳怡拿了自己的包出去，伸手將那碗藥拿了過來，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就喝了進去，賀子陽看著，眼睛微微眯起，他寧願不要孩子也不想她受這個苦，可是這些，他都不能說。

等到她把藥吃了，賀子陽下床去把藥碗和飯碗拿了出去，自己將鍋裡的都給吃了，回來之後看著床上的人，微微嘆息，過去坐在了床上，拉住了要下床的人：“媳婦兒，我們談談行嗎？”她總不能一直這麼的怕自己吧。

楚楚坐下看著他，也知道這麼下去不行。

賀子陽看著她坐下，終於放心了，伸手從桌上拿了紙筆過來，盤著腿坐下：“媳婦兒，你說吧，怎麼罰我，讓我做什麼都行。”不平等條約他也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