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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肯定小女就有空暇了啊。”
“林小姐口齒伶俐,小王甘拜下風。”
“王爺毛生①再世,小女自愧不如。”
我笑道,同他一樣端起茶杯又飲上。再多說,怕是更親近了。
“唔……”
我正思索如何藉口告辭,聽得他突然痛哼,像是咬著舌頭了。
這白痴!喝茶都能咬舌頭。
“你沒事吧?”看他眉頭擰成八字,估計下嘴不輕。“你張開嘴,我給你看看,出血了沒?”我從對面坐到他左邊,以前容若哥哥一開心就會話多、一話多就容易咬著舌頭。看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是有道理的。
“舌頭還在?”
“在呀!”
“足矣。”②
“你痛成這樣還笑?喝口茶漱漱口就止血了,下勁真大,又不是吃什麼小食的……”我絮叨到一半,聲音戛然而止。再見他笑得春風滿面,我心知中了他的計。
“你這二流子!”我惱了,起身拂袖,連告辭都不屑說。
隆禧見我生氣,連忙攔在我身前擋住我的去路。
“我錯了,我錯了,你別生氣好不好?”
我冷眼相向,寒笑道:“王爺貴為皇家子弟,怎能言錯?原是小女子錯了,有眼不識泰山,高攀了王爺這樣的貴胄。告辭了!”
“含陌!”他追上前來,拉住我的手,被我甩開。
“男女授受不親,還望王爺自重。”
“只是一個小頑笑而已,你若在意我便再也不說了。只望你別惱了我。”
“王爺!”我喝住他,“這是頑笑麼?!你是覺著我出身寒微可以任意欺凌,還是認為含陌認知淺薄、不明其意,便能任你調笑?”
“我絕無此意。”
“王爺是何意小女不願知曉,你我萍水相逢,怕是緣盡於此了。”我退後一小步,拉開同他之間的距離,正經八百地打了個千,“王爺保重,後會無期。”
我怒火中燒地回了家,沒多久蘭珠就來了。
“含陌,你同七……”
“不用說了,”我白了她一眼:果然是為這事兒來當說客的。“蘭珠,你不必為那小子解釋什麼。我林含陌高攀不起這樣的朋友,日後郊遊有他無我、有我無他!”
“必須嗎?”蘭珠無奈地笑了,“七王爺是先帝最小的兒子,當今聖上也是疼愛有加。咱們尋常百姓家裡,都還有個偏疼么子的習慣,更何況帝王之家呢?再者他性情豪爽,只是幾句頑笑話,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反倒顯得咱們陌兒小心眼了是不是?”
“那哪兒是幾句頑笑話呀!你是沒聽見他說的是些什麼胡話!”我本想大倒苦水,可看蘭珠的表情卻像隆禧並沒有把前因後果告之。
“唔……”我憋屈又羞愧,想起當時的情景頓感雙頰滾燙,只能拿被子一罩頭,自個兒躲起來生悶氣。
①毛生:即毛遂自薦,協助平原君去楚國談判獲得成功後受到平原君的表揚,指其能以三寸不爛之舌強於百萬之師。
②出自《史記張儀列傳》:張儀,戰國時期著名的政治家、外交家和謀略家。張儀得罪楚相,被打了屁股,回家他妻子說:你倘若不讀書、不去遊說,怎可能受這樣的折磨?張儀不服,衝著妻子說:請你看看我的舌頭還在嗎?妻子笑著回答:還在。張儀說那就行了,有它就足夠了
作者有話要說:
☆、邂逅
我在家安生了許多天。
其實說完了“有他無我,有我無他”這句話之後我有點兒後悔——因為之後的日子就再沒人上我家來找我玩了。
更新奇的是,這些日子連姨娘和含阡都很安分,居然沒來招惹我和我娘。
按照以往我的生活習慣是以跟蘭珠、容若相交出遊、吟詩作對為主,以同姨娘和含阡的家庭鬥爭為輔。當然,不排除特殊情況,比如上半年蘭珠去了揚州、容若痛失初戀時我無人作伴,於是家庭鬥爭成為了我主要排憂解悶的方式。
只不過構成我生活的兩大集團成員突然罷工,倒叫我有點兒抑鬱。
但生活總是充滿驚喜。
“快去看看吶!額駙吳應熊被佟大人抓起來啦!”
喧天的鑼鼓聲在衚衕裡徹響,接著便聽見左鄰右舍吵鬧開門的聲音。
我毫不示弱,第一個衝到衚衕口:兩排的街道已經圍滿了人,而抓住額駙吳應熊的幾十個清兵正在其首領的帶頭下巡街遊覽。
憤怒的百姓自然沒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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