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頭猛地擰了起來。
我知道,出事了。
幼時曾聽娘說過外祖父祖籍是湖北蘄州的,祖上在明朝時曾出了一位舉世聞名的神醫。作為子孫後代的她雖不及那位前人,但要治療小傷小病倒也不在話下。即便是我娘後來成了親、有了我、作了林家的主母,可她依舊沒有忘記怎樣用藥。
也就是在我娘皺眉的剎那,我明白出事兒了。
“這藥是你們誰煎的?”
娘甚少發怒,雖然在府中她的地位比不上姨娘。但在所有的下人面前,她總是慈眉善目的,還經常為他們診症、配藥。所以當我娘勃然大怒的時候,暗香和疏影嚇得立刻撲倒在地。
“回、回夫人,是奴婢去煎的。”疏影雙手顫抖著差點哭出來。
“你為何要謀害小姐?”
謀害?
孃的用詞讓我頓時一寒。
“夫人,我沒有,我真的沒有!”疏影哭了起來,“我三歲被夫人買回林府,同小姐一塊兒長大。小姐帶我情同姊妹,我報答不盡,怎會害她!”
“娘……”我扯了扯她的衣袖,被她一個眼神制止住了——娘可以為了任何事情讓步,唯獨我。
“既然你說沒有,那我問你話你可要從實回答。否則我定不饒了你!”娘朝我微微頷首,示意我不要吭聲,接著她轉過頭繼續擺出方才嚴厲憤怒的表情,“上次風寒和這次不適,都是你在伺候的是嗎?”
“是。”
“藥材還是我上次抓回來的那幾副嗎?”
“是,因為小姐說頭暈,奴婢以為是舊病尚未痊癒的緣故,見剛好上次開的藥還未用完,就想給小姐煎了繼續服用。”
“真是荒唐!”娘嘆氣道,“這藥豈能亂吃!”
“娘,是我讓疏影去煎藥的。”我向娘解釋,“我怕您擔心,就想反正病情差不多,再接著喝幾劑藥就差不多了,哪裡知道……”
“唉,你這粗心大意的孩子。”娘無奈地說道,“所謂‘對症下藥’,你尚未問診,便私自服藥,到時候真變成了痴傻,看你怨誰。”
她攤開手中用絹紗包裹的藥渣,嘆氣道:“這幾味藥是沒有問題,問題就在這份量上。你若長久服用此藥,非但風寒不愈,久而久之連床都下不了、話都不能說,跟癱瘓了沒什麼兩樣。”
癱瘓?
我聽到這兩個字,再透過孃的描述聯想一番,立刻毛骨悚然。
疏影聽聞大吃一驚,懊悔痛哭:“小姐,是疏影對不起你,是疏影害了你!小姐,疏影真的不是故意的,小姐……”
眼淚不是裝的,至少陪我一起長大的疏影的眼淚我還是辨得出真假。
“疏影,不怨你,是我自己自作主張。”我望了娘一眼,“幸虧發現得早,這不還是你提醒我的嗎?你別哭了,我不會怪你的。快起來吧,這天兒冷,跪久了膝蓋疼。”說罷我又瞥向娘。
娘會意,輕嘆一聲:“疏影,你起來吧。是夫人錯怪你了。”
“不,是疏影疏忽了,這才害得小姐被人所害。”疏影聽話站起來,抹去淚水,突然想到了什麼,低聲道來,“對了,我想起一件事兒:昨日我內急走開了會兒,回來的時候發現二夫人匆匆忙忙地從廚房裡跑出來,我們差點兒撞上我還被她罵了一頓,不知道是不是二夫人她想要……”
疏影不敢往下說,因為是我曾教導她們不要隨意議論主子的品行。
但這次我知道不是“隨意”而是確有其事。
作者有話要說:
☆、家恨
曾幾何時我的夢想就是把姨娘吊起來用鞭子狠抽一頓,讓她嚐嚐我吃過的苦。至於含阡,在我的心底覺得她只是被她娘從小教育得心裡不平衡所以才會時不時陰我一下。
可經過這件事兒之後我覺得我錯了。
一個人只有接觸過恐懼之後才明白恐懼的可怕。
依照姨娘的腦筋發育程度,除了煽風點火、吹枕頭風,料她也使不出這麼陰毒的招數,那麼在她背後出謀劃策的人……
我打消了孃親去給爹說明情況的念頭。在我們無憑無據的情況下,一向偏袒的爹絕對不會站在我們這一邊,反倒認為我們母女倆在無事生非。
當情勢並不利於我方之時,一定要靜候佳機,否則再好的計策也會有功敗垂成。
對付毒害我的人,我必然是報了十二分的冷靜等候時機,務必要一擊即中!
我將暗香和疏影分別叫來問話,並適當暗示我已經懷疑身邊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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