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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這塊料子鮮豔大方,你年輕漂亮也該穿得鮮豔些,再給你做了。”
“多謝福晉。”我微微側頭道謝。
“真真是變了個人似的,舉手投足盡是大家閨秀的範兒了。”景蘭掩嘴笑來,比當初我見她親切了許多。
“哦,對了,我還忘了件重要事兒。”她撥開桌上的端盤,將一紅帖推至我跟前,“明珠府上送來的喜帖。”
“是婚帖麼?”我按住帖面上的金漆喜字,“王爺知道麼?”
“難怪王爺常說你心性兒通透。”景蘭微笑頷首,夾著絹子輕撫了撫我的手背,“王爺就是知道才讓我同你商量著,說你們自□□好定知送什麼禮才是好的。”
“我?”我遲疑了一會兒,搖搖頭,“這原是王府中的事,該是福晉做主才對。叫我商量,怕是僭越了禮數,甚有不妥。”
“你看你,方才說了是妯娌,那也是姑娘的事;同姑娘商量,怎能說是越禮?再者我同納蘭公子只是見過幾次面,就算王爺在府上,難道姑娘就不出禮了?”
瞧她說的不無道理,我也不再推辭。反正我對宮中送出來的東西心有煩怨,便提議景蘭撥出一半的錦繡和珠寶外加三百兩紋銀,我另挑了書房裡的一幅隆禧臨摹陶五柳的《桃花源記》作為隆禧私下相交的賀禮。
我寄居於王府,聊以自保,自是拿不出什麼珍貴的東西。便想挑了他的詩句繡上絲絹,算是心意。可不想自從玉桐進宮之後,他的詩詞每每淒涼無限、哀傷無盡,實是不適合作為成婚賀禮。我又怕太喜慶不合他心意,思來想去只得挑了陸放翁的《遊山西村》前四句,且在“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上拉了金銀線三股、黎綠線二股繡成臨波碧柳。
①杜甫《絕句》
②室女:室女者,乃未出閨門之女也。此詩杜撰。
作者有話要說:
☆、入宮
盧氏乃兩廣總督盧興祖之女,屬漢軍鑲白旗,是官宦子弟。
席間聽人議論之時忽令我憶起了蘭珠。鑲白旗已屬下三旗,同正黃旗比起來不可同日而語。若是易伯伯不被牽連,蘭珠要嫁個王孫公子也不在話下。
只可惜……我隱下臉上的愧疚和擔憂,抿嘴笑道:“容若哥哥的大喜日子,定要好好同我喝一杯!”
“不同你喝,不是枉費你叫了我這麼多年的‘容若哥哥’了?”
容若笑得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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