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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正站在禁凌姊弟身後,袍袖翻飛,氣度如神,潤玉般的臉上有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正溫潤舒展開,而他此際的目光,卻正凝視著自己身後、被眾人忽略在一旁的古月靈紗。
卡索爾神色也是驀地一變,頓時轉過頭向身後望去,就見那個黃衣少女整張面容都隱蔽在重重竹葉投下的陰翳裡,卻抬起一雙純澈明亮的紫眸,怔怔看著那青衣男子,良久後,方釋然一笑,喚道:“師父。”
師父!這一聲稱撥出口,竹林內的五人神色俱皆一變!
那雙一藍一黑的眸子裡一霎間掠過某種極其複雜的神色:她竟當真是他的弟子嗎?原來,她果然並未騙他啊。
難怪,難怪靈紗會知道……關於“七星”的秘密。
迎著眾人驚疑不定的目光,那個青衣男子依舊神色淡淡,朝眾人拱手微笑道:“今夜難得各路英雄齊聚於此,算來也是緣分一場。不遠處便是柳某蝸居,如諸位不嫌鄙舍簡陋的話,柳某願薄酒一杯,款待諸位。”
言畢,便拱手引領眾人向那間坐落在竹海之中的小廬屋行去。
眾人稍一遲疑,相互默然對視一眼後,終於先後跟上他的腳步。
36
36、十三星會(上)。。。
廬屋之內。
柳千寒走至燭臺邊,手指一錯,便有一道勁風倏地從他指間疾掠而出。就見燭臺上一行燈燭“嗤”地一聲,齊齊燃起,霎時之間,燭光明昧,盈滿陋室。
卡索爾不動聲色地在燈下注視著柳千寒,此時拱手一笑道:“能與柳先生秉燭夜談,小王實感榮幸之至。”
柳千寒也不回話,只是淡然一笑,目光清明而通徹。就見他略略抬手,做出個“請”的手勢,即與卡索爾在四方桌邊相對落座。
冷汐昀亦在卡索爾身側緩緩落座。而古月靈紗自從步入這間廬屋後,便一直垂首不語,此刻靜靜立在卡索爾身後,鵝黃色的薄衫在燭火下瑟瑟飄浮。然而,卡索爾卻仿若未見,目光只有意無意瞥在柳千寒臉上。
封無痕與禁凌葉、禁凌雪姊弟此刻也在近處的竹簟上攬衣坐下,目光都不約而同地看向卡索爾,似乎在猜測他今晚的來意。
卻聽柳千寒抬眸微笑道:“靈紗,為師可沒讓你罰站。”
古月靈紗微微一怔,旋即訥訥脫口:“師父,我……”
她話未說完,卡索爾便輕笑著,有意無意地打斷了她:“既然你師父都已經開口請你入席了,你又何必再推辭呢?”
“……是。”她輕輕應了一聲,終於在卡索爾身側的竹簟上落了座。
“柳先生果然是敏銳細緻之人,想必,我這位屬下在先生這裡學到了不少東西。”對弈間,他垂眸盯著棋盤上那些羅列排布的黑白子,信手拈起一枚黑子,淡笑著說道。
他的目光並未看向身旁的黃衣少女,然而此時此刻,古月靈紗已然從他的話語中感覺到了某種窒息般的壓力。
“殿下說笑了,靈紗本來就是個聰明的孩子。”柳千寒手拈白子,不著痕跡地將話題引開,“殿下此番來京,想來目的應是為了拿取修羅令吧?”
卡索爾坦然笑道:“修羅令小王志在必得。”
“好狂妄的大話!”封無痕原本正以劍作枕,悠閒地躺臥在地上,此刻聞言登時斜斜地瞥了卡索爾一眼,輕笑著挖諷道:“莫非帝都裡的人,在殿下眼裡都成了死人不成?”
卡索爾卻淡然接話道:“封將軍的劍法出神入化,小王的確很希望能在天儀臺再次領教……而眼下,小王尚有一件更為緊要之事,待與柳先生商權。”一語罷,他又將目光轉向對席的青衣男子,眼底似有笑意閃動。
柳千寒拱手淡然道:“願聞其詳。”
便見卡索爾正色道:“想我彝國,位處西域邊荒之地,與中陸地區相距甚遠,然則柳先生之賢名,小王少時即有所耳聞。”
傳聞,在帝都某片翠鬱森森的竹林裡,常年住有一位名叫柳千寒的先知。人們談論這位隱士的經天緯地之能已有數十年了。
在常人看來,柳先生應該是位鬚髮皆白的老者,然而見過他的人都說:那人容貌俊美、舉世無儔,舉手投足間,宛若仙人。
“論及兵力,我國自認不下於離國。但是……我國中唯獨缺乏能夠在幕後運籌帷幄之人。”卡索爾凝視著柳千寒那雙如雪冰寒的眼眸,沉聲道,“故此,小王此來,是想請先生前往鄙國協助小王,至於代價……願聽柳先生自行開出。”
此刻在座諸人聞聽此言,面色俱皆一變——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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