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第2/4 頁)
我們公子說為妥?”周家門房有些為難。
想來也是,周文質現今忙得很,去戶部未必能找到她,且戶部眾人應酬亦多,晚上也未必在家。跟雲岫說……那日從我住處走後沒再見過他,但願都隨風去了。
“不必麻煩,稍晚我會再來一趟,到時你家小姐若不在再請你家公子罷。”我婉拒了。
話音才落,背後就傳來雲岫的聲音,“不麻煩,左右我也無事,比不得朝廷肱骨任重,只是……”他冷冰冰道,“若有人不願見我,那就另當別論了。”
“雲岫,最近好嗎?”我不理他的刺頭,溫和招呼。
雲岫撇開頭,不願看我。
周家門房看看他,又看看我,垂首不敢說話。
“褚珀該放學了,那我先回去了。”暗歎一聲,見他如此,頓覺把褚珀送來是個錯誤決定,我來只會惹得雲岫不樂,還是算了。
“阿良姊!”雲岫喊了聲。
待我回首,他卻低下頭:“你若無事,請進來坐坐吧。”
“不了。”我微笑,“今天還有事,下次再來。”
“我有事想請你幫忙……不會耽誤很久的。”
我困惑:“什麼事?”
他彷彿難以啟齒。我還站在巷子裡,他在院內,隔著一扇敞開的門。
略有遲疑,實在想不到什麼事是我能為他做的。他終於抬頭看我,眼裡是懇請神色。
“好罷。”我答應了,跟隨他進了屋內,在大堂坐下。
他屏退左右,踟躕片刻,終直言道,“是為姐姐的事求你,若今日未遇到,我也要去找你的。”
“你姐姐怎了?”我瞧他神色認真,不由困惑。
“張榜後士子聚會,我聽姐姐說你都沒去。”
“嗯。”我點頭,的確是這樣,聚會都是在煙花之地,我消受不了這種福氣。
“所以你沒發覺。”雲岫聲音染上愁悶,“姐姐她……近來總夜不歸宿。”
我遲疑道:“是不是公幹太多,或是聚會晚了在友人那裡睡下了?”
雲岫搖頭,眉間深鎖:“她每夜不歸宿,第二次清晨必回家沐浴更衣。”
“你姐姐應該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必太擔心。”我口裡安慰著,心中略覺奇怪,我知她作息規律,潔身自好,不愛煙花之地。
“只怕她不知道。”雲岫道,“她每次回來衣衫上都是脂粉香氣!姐姐從不流連腌臢之地,這次卻不知怎麼……”
“應酬間可能難免沾染上,但你姐姐不是這樣的人。雲岫,是不是太擔心了,所以誤會了?”
“阿良姊,”雲岫認真道,“你不必拿這種哄小孩的話來哄我。我正是知道姐姐是怎樣的人,才會擔心,越是正經人,一旦沉淪越難解脫。我跟她說,她總是敷衍我。那種場所我不能進去,才想找你幫忙。如你不願,就算了。”
“你別急。”我安撫道,“我就在這等她,如果她沒回來,我就去找她,你看成嗎?”
“好。”
我們坐在堂前,看著光線暗下,燭火燃起,周文質都沒回來。去找她的僕從只得了信說聚會去了。之前派去接褚珀的人回來了,卻道在我家門口碰到陳府的下人,說褚珀去陳府玩了,稍晚會有人送回來。
雲岫神色一緊。
我立刻站起:“既然如此,那我去找文質罷。”轉頭問,“文質去哪了,知道嗎?”
“只說小姐有聚會,沒說去哪。”
我略一思忖:“以前遞給你姐姐的拜帖還留著吧?”士子聚會不外乎那幾個地。
“留著的。”雲岫很快明白了,親自去周文質書房找了來。
翻看了下,心裡有數,尋著拜帖上寫的那幾家找去。雖然雲岫說得嚴重,但我總覺得周文質不會沉溺此道,出來找她是為安雲岫的心。是以在採春樓找到周文質時,我有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採春樓是何種地方?在以風流自居雅游為主的狎伎風潮裡,採春樓毫不起眼,玩不來吟詩作賦風花雪月那一套,如果青樓分個三六九等,它就是第六等。因為不起眼,因為豔俗,此處是我尋找的最後一站。
我被引到一房前,敲門,伎子開的門。
“客人有事?”那伎子問。
根本沒有什麼聚會,周文質獨坐酒桌前,正持一杯酒看過來,無可迴避,一時面面相覷,尷尬極了。
忽然好後悔自己貿貿然。
倒是那伎子最冷靜,看我兩人神色,臉上掛起虛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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