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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還是慢了一步,等我們趕到時,你已在清理現場。”沉重嘆息。
“你公然拒捕,我們合力才把你拿下。大人押你回衙門,連夜審訊,沒想到你還有罪狀隱瞞!”
我睜大眼睛看著她們做戲,一個個唱作俱佳,我如果不是被栽贓之人,只怕也要相信了。
縣丞緩緩道:“褚阿良,你還是招認了吧,何苦受那皮肉之苦?”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褚阿良雖然身份低微,卻是萬萬不敢亂認罪的!”我恨恨道。
“是麼,竟然還嘴硬?”縣丞眼睛眯起來,陰測測的光,“打!”
痛,恨不能此身非我所有。我嘴硬,身體難扛,手指甲幾乎摳斷。一下打到腰背,新傷舊傷齊發,我冷汗津津,幾近暈厥。
縣丞一揮手,棍棒再停,她喝道:“你認不認?”
我咬牙道:“不知我還犯了什麼罪?”
“你竟還敢問我們?”縣丞道,“你收人錢財,謀害性命的事已是鐵板釘釘!”
收人錢財,謀害性命?
“你身為公差,竟然利慾薰心,收受湯府賄賂,逼死倉嗇夫管事趙真,以隱瞞真相保全湯府!褚阿良,你好大的膽子!”
趙真……湯府……
“真相?什麼真相?”一道光從腦中閃過,我似乎抓住了什麼。
“哼,趙真何止偷糧草倒賣,她藉著弟弟嫁入湯府,借湯府這條船搭上倒賣私鹽!趙真歸案,湯府恐她抖出底細,就令湯府小姐,你的同窗湯初英來賄賂,你貪圖錢財,當夜逼死了趙真!是不是如此?”
竟是這樣,我是說趙真死得蹊蹺,一直覺得趙真和趙毅是姐弟太過巧合,原來是這樣!……趙真是自殺,卻非心甘情願的自殺,她被逼得不得不死!縣丞收了賄賂逼死趙真,湯府倒臺,她怕遲早被牽扯出來,於是藉機栽贓到我頭上!
“褚阿良,你當真喪盡天良!”
可是,為什麼是現在?湯府案過去已有幾個月,陳子敬說不定不再回平春,她此時抖出不是反而招人懷疑?案子她沒有許可權,要移交郡裡,若我死咬不認她又能如何,她就不怕我反帶出她的案底?
除非……
“不敢,比不上你!”我赫赫冷笑。
除非她不打算讓我活到郡裡開審。只有死人才不會開口辯解。
“打!”
棍棒落下,全在肩背舊傷,我冷汗暴了一身,暈厥過去。
模模糊糊聽到有人道:“大人,她昏過去了。”
“畫押!”
手指被人捏著,沾了溼潤的印泥,按在供罪紙上。
我腦裡尚餘一絲清明,但無力掙脫,手指清晰的觸到冰涼的紙上。
作者有話要說: 週末週末~
☆、認罪
一桶冷水淋在頭上,我打了個激靈,從黑暗裡醒過來,身體沉得像爛木頭,迷迷茫茫睜開眼。
“褚阿良,你的罪狀可清楚了?”
聲音帶著嘲弄,踢得我翻了個身。驟然刺入的白光明晃得眼睛都痛,下意識的閉眼轉過臉。
天,亮了。
我還活著,身上的疼痛令我感激,至少證明我還活著。昨夜不是一場噩夢,我的手還被綁在身後,身體不能動,肩背的痛使我不住哆嗦。
“你可清楚了?”那人不耐煩,狠狠踢了一腳。
我吃痛,蜷縮起來。記憶清晰起來,昏過去前一秒,她們捉著我的手在認罪書上按了手印,已經讓我認了罪,還要問我做什麼!
“媽的!你還想嚐嚐昨夜的滋味?”她暴躁起來。
蜷縮得緊緊的,預備忍受疼痛。但拳頭沒有落下,我聽到一陣腳步聲直往我躺的方向來。
“欸,審案犯呢,不方便進。”來人被攔下來。
“哦。”來人道,“裡面的可是褚阿良?”
是李達的聲音,我心裡生出一線希望,想要喊她,告訴她我在裡面。可我的嘴巴張開就疼,嘴巴里的軟肉都充了血泡,兩頰的面板結了血痂。我剛啊了一聲,立刻有人踩住我的臉不讓我出聲。
“李書吏,大人吩咐過,裡面是重要案犯,案結前都不宜與人相見。若是出了差錯,你我都不好承擔不是?”
李達道:“是,是,好姐妹說得有道理。方才大人道稍晚要開堂審案,我要做堂錄,總得了解些案情,你就大概跟我說說,也方便一會行事。”
“不是我不肯講,案子干係重大,我也有難處,李姊你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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