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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卻大不一樣。
自己在北京沒什麼親人,平常交的那些女朋友都是魚水之歡,一宿的交情,要說真關心他的,壓根也沒幾個人。何況就是親堂哥來了,也還不是冷言冷語?
男孩接過來,垂眼不知道尋思什麼。瞥見車裡那束花,程聰問:“哥,你跟霍皙姐挺好的吧?”
“挺好的。”沈斯亮發動車:“太晚我先回去了,改天聯絡。”
程聰叫住他:“哥。”
“嗯?”
“……也沒什麼,就是。”程聰舔了舔嘴唇,似乎有話想說,又有點為難:“改天吧,改天我找你出來,有點事兒想和你談談。”
沈斯亮不漏痕跡的笑:“行,我等你電話。”
……
許善宇給哭的精疲力竭的霍皙送到樓上,看她睡著,又輕手輕腳的下樓。
門外有人短促按了按喇叭,果不其然,沈斯亮正在外面等。
還沒等開口,許善宇疾步走過去,上去就朝沈斯亮臉上重重揮了一拳。
沈斯亮這一拳挨的毫無防備,硬生生往後踉蹌了兩步,被打的偏過頭去。待緩過神兒來,他用拇指蹭了蹭嘴角的血,瞬間暴戾揪住許善宇的領子:“丫晚上沒吃藥吧!”
“你看清楚了嗎??”
許善宇冷笑:“打的就是你!”說完,又是重重一拳。
沈斯亮本來就發燒,心裡因為之前跟霍皙鬧冷戰的事兒拱著火,捱了兩拳,徹底被激怒,反手也給了許善宇一下,直接砸到他鼻子上,鼻血順著臉往下淌,兩人瞬間扭打在一起。
許善宇被沈斯亮鉗著,怕聲響驚動了樓上睡覺的人,咬牙切齒:“是漢子跟我出去打!別在這兒丟人現眼!”
沈斯亮忿忿:“誰不去誰王八蛋!”
許善宇:“走!”
沈斯亮:“走!!!”
倆人找了個背光的地方,沒走出幾米,就又擰在一起。
倆人以前鬥爭許善宇全都敗在沈斯亮那顆腦袋上,好容易找個機會這麼肉搏,他自然使了吃奶的勁兒。
捱了沈斯亮幾下,見他氣喘吁吁,有些體力不支,許善宇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彈起來,開始報仇。
專往臉上招呼:“我他媽打你一點也不委屈你!”
“霍皙那麼喜歡你,你對她乾的都叫什麼事兒?”
抬手一拳。
“你弟弟死了她心裡難受,她為你遭罪的時候你難受過嗎?”
又是一拳。
“到現在你還瞞著她小航真正死因,要他媽不是你在外頭讓人惦記,人家能報復你弟弟去廢了他剎車?”
再一拳。
“我現在真慶幸當時死的是小航,要不是小航,保不齊這筆賬要算到誰頭上!!!”
最後重重一拳。
許善宇大汗淋漓,一翻身躺在地上,像條被扔在岸上的魚。
沈斯亮躺在地上,閉著眼睛,一言不發,也沒反抗,就放著許善宇那麼揍他。大概是太長時間沒有這麼痛快發洩過了,身體上的痛感加重,反而人變得清醒很多。
他慢慢坐起來,然後起身,往遠處走。許善宇大聲喊他:“這就慫了?”
沈斯亮走到後備箱,拎出兩瓶礦泉水,一瓶擰開漱了漱口,然後拿著另一瓶走到許善宇身邊坐下。
許善宇接過來,單手撐地,隨意衝了衝臉上的血,靜坐:“是不是特恨我。”
沈斯亮咧了咧嘴:“我要是真恨你,你現在都站不起來。”
“甭吹,你那兩把刷子我還不知道,別以為自己拿過兩次學校的大比武冠軍就牛氣,武楊我不是對手,就你這身板,再來倆都不是問題。”
沈斯亮懶得理他,他低頭晃了晃頭上沾的樹葉,沉默幾秒:“我想去看看她。”
許善宇面不改色,很果斷:“別看,睡得好好的,她今天晚上回來,跟老爺子說想跟你分手了。”
“沈斯亮,不管你信不信,這是我第一次覺得霍皙不跟你在一起,也不是件壞事兒。”
沈斯亮皺眉,很嚴肅:“她跟你說要跟我分手?你親耳聽見的?”
“啊。”許善宇把礦泉水瓶空投到對面的垃圾桶裡,站起來走了:“她這幾天狀態不好,你別見她了。”
沈斯亮默默在樹下坐了一會,起身離開,臨走的時候瞥見副駕駛那束花,他想了想,拿出來扔掉。
他對玫瑰花過敏。來這一路上,都是強忍著打噴嚏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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