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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當年咱班這些人,分到哪兒的都有,但在北京混的有出息的就你一個,我想著想著,臨走跟你打聲招呼,這兩天哪天有時間,一起吃個飯。”
“哎,我記著勞顯前幾天也來了,他跟我在南京碰面的時候少,實在不行,把他也帶上,咱們同學敘敘舊。”
沈斯亮不動聲色:“行啊。”
他有意跟自己提起勞顯,就是想不著痕跡的告訴沈斯亮,你們這些人的一舉一動我都知道,心裡打的算盤我也知道。
“我忙,什麼時候有空你找我,一定去。”
前方有交警舉手示停,沈斯亮掛了電話,把車慢慢停在路邊,認命嘆氣。今兒起晚了,他打電話給單位撒了個謊說路上碰見個小麻煩,霍皙還盯著他幽幽說了句話,這丫頭,嘴還真靈。
這頭蕭駿掛了電話,又在通訊錄裡摸了一個平常很少聯絡的號碼打出去:“喂?你在哪兒呢?”
電話那頭的人像是剛睡醒,聲音惺忪:“哥?”
蕭駿冷笑:“哥?你說哪個哥?是說沈斯亮啊,還是說我?”
小夥子蹭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瞬間精神了:“堂哥。”
蕭駿扶著方向盤,皮笑肉不笑:“我來北京這麼多天,一個電話都沒有,心都野了吧?在哪兒鬼混呢?”
“……”小夥子赤著上身抹了把臉,應付道:“我這幾天有點感冒,在自己家呢,哪兒也沒去。”
“下午你找個地方,清淨點兒,我有話問你。”聽見病了,蕭駿也沒多問,冷漠甩出一句話。
小夥子疲憊答應,在床上靜坐了幾秒,猛地把手機往牆上摔去。
去單位的時候,一進一樓,就有同事過來勾著脖子體貼的問:“怎麼著?聽說闖紅燈讓人家截了?”
沈斯亮忿忿:“誰嘴這麼快啊?”
人家哈哈樂:“得了吧,咱局長今天跟你前後腳兒來的,車一直跟在你後頭,一進來就把大老劉提溜進去罵了,一臉痛心疾首,說你無組織無紀律。”
沈斯亮捂著心口:“哥們兒僥倖,剛才拐彎的時候我還真瞧見他留了個心眼兒,特意等了一分鐘,要是跟他一塊進來,估計裡頭捱罵的就是我。”
“今天咱院兒裡怎麼有輛考斯特?誰的通勤?把我車位都給佔了。”沈斯亮問,平常他停車霸道,夏天太陽大,一到了下午把院裡那些車都曬得夠嗆,下班的時候往裡一鑽那熱氣憋的人能昏過去。
於是沈斯亮中午吃完飯就揣著褲兜琢磨啊,一圈一圈在停車場溜達,最後終於鎖定東南角那兩顆銀杏樹下頭,到了下午,日頭一照,樹蔭密密實實罩著,此等風水寶地,豈能讓別人佔了去?
這孫子還拿磚頭給自己像模像樣的畫了個停車線,從那以後,不少年輕司機來勾著沈斯亮的脖子笑嘻嘻忽悠他,想把他那塊地騙走,結果人家就是不為所動。
今天倒好,佔山為王了嘿。
同事往裡指了指,神秘莫測:“你還真惹不起,一幫宣傳幹事,來宣傳學習捎帶著參觀。”
一聽“宣傳”“女的”這倆字,沈斯亮腦中鈴聲大作,轉頭就往樓上自己辦公室跑:“就當沒看見我啊!”
人家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兒呢,沈斯亮已經躥上二樓了。
正好和下樓的一隊人馬撞了個正著,陸晏棠提著公文包,穿著夏季常服和裙子,清亮喊他,眼中驚喜:“斯亮!”
沈斯亮正往樓上衝呢,聞言立刻慢下腳步,換上一副平時上班裝模作樣的德行,不遠不近的跟人家點頭,眼中頗為意外:“晏棠,什麼時候來的?”
陸晏棠嫣然笑道:“剛來,一會兒要去你們新聞中心學習。”
身後有小女兵偷笑著小聲問:“科長,男朋友啊?”
陸晏棠大大方方轉身:“別瞎說,一個老熟人,這樣,你們先下樓等我。說幾句話就來。”
四五個女兵餘光打量著沈斯亮,一個接一個從他身邊走過去。沈斯亮低頭摸摸鼻子,有點不自在。
“你要忙就去吧,別給你耽誤了,一會我也上樓有點事兒。”
“急什麼。”陸晏棠攔住沈斯亮的去路,乾脆問道:“虧我心裡惦記著你,上回見你爸的時候我還問了一句,你那胳膊到底傷的怎麼樣了?恢復了沒有?我媽說傷筋動骨還得一百天呢,你這出院這麼快,遲早得落下病根。”
“早沒事兒了,我也沒那麼嬌氣。”
陸晏棠撇撇嘴,非得拿起沈斯亮那隻胳膊好好檢查,沈斯亮躲,怕傷了陸晏棠面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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