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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楊從後視鏡瞧著她,忽然就直白問了一句:“今天斯亮也來了,你看見了嗎?”
霍皙正仰頭喝水,聞言一哆嗦,滾燙的水順著嗓子眼兒就滑下去了,她扣上水杯,像是談起一個最平常不過的朋友。
“看見了。”
“跟在劉衛江後頭,拎著公文包,帥炸了。”
她說的特別真誠,武楊後脊樑都覺著發涼,看了她一會兒,又覺得霍皙那模樣不像撒謊,武楊才默默嘆了口氣。
心想著這倆人啊,真他媽能作!
武楊是根直腸子,他煩躁從兜裡摸出煙來,叼在嘴裡,想了想,從前排副駕駛的地方轉過頭來,一鼓作氣。
“二朵兒,你倆就非得這樣?非得這輩子老死不相往來?誰都不見誰?至於嗎,小航那事兒都過去了,走都走了,他回不來了,何苦這麼折磨自己呢。”
霍皙慢條斯理扣上飯盒,收拾的乾乾淨淨的,她扭頭看著窗外,一言不發。
過了好久好久,久到武楊都沒了心思再問的時候,霍皙才慢慢彎下腰,把臉埋在手裡。
那是一個極為緩慢的動作,似是痛極。
她說武楊哥,不是我放不下,是沈斯亮恨我。
她說你不知道,他恨我恨到巴不得死的那個人是我,你說,這樣的人,我還敢再湊上去嗎,我跟他,還能回到從前嗎。
斯亮是恨你,可到最後,畢竟也沒捨得你死不是。
當然,這話,武楊沒敢說。
……
中午刺眼的陽光漸漸被烏雲所掩蓋,似終是迎來了這入春以來的第一場雨。
不過短短几分鐘,電閃雷鳴,暴雨如瀑,終於傾盆而下。下午會議結束的時候,整個會場外面都被車堵住了,偏偏今天報社來的這輛麵包車是個不省事兒的,往出開的時候卡在了路邊的排水井口裡。
把人家後面的路擋的死死的。
前後車距又短,司機不敢加油門,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攝像老王跟著畢桐在後頭推車,身上都被澆溼了,來來往往也不見有誰下來幫忙,光顧著在後頭按喇叭催。
有同行在車裡,甚至降下車窗說起了風涼話。
老王吃了霍皙的給的巧克力,倆人算是統一成一條戰壕的戰友了,他拉著霍皙,不讓她推車費力氣,給她出主意:“這樣,你去前頭,麻煩人家司機把車往前蹭一蹭,騰出距離,咱也好出來。”
霍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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