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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那關係,怕是比小時候一起玩兒泥巴的時候更甚,絲毫沒有生分。
今天是沈斯亮出差回來的日子,本該說好是小誠去接的,結果路上遇見程聰,便讓他開著車,一道去了機場,只是沒想到,中途出了這麼個意外。
小誠最是瞭解沈斯亮的。
從他看見霍皙回來那一刻起,一言不發那樣子,他就知道,他一準兒是憋著什麼壞呢。
倆人沿著大院的林蔭道走著,慢悠悠的,像是散步。
小誠勸他:“得饒人處且饒人吧,她這三年過的不易。”
沈斯亮反問他:“你怎麼知道她過的不易?”
小誠大他一歲,對他話中明顯的挑釁視而不見,反而包容笑了笑:“對,我不知道,你應該比我知道的清楚。”
十一點多,除了路燈,哪裡都是黑漆漆的,偶爾有警衛走過巡邏,碰上他們用手電照了照,沈斯亮不耐煩抬眼看過去,衛兵認出來,迅速收了手電。
小誠跟警衛打招呼:“車在禮堂,拿了馬上就走,給你們添麻煩了。”
帶隊的排長認識倆人,都是活祖宗,在這院兒裡住的時間比他們這些站崗的人都長,趕緊說了句不要緊。
在外頭折騰了半個月,車馬勞頓,沈斯亮精神確實是有點不太好。他一隻手勾著行李箱,脖子往後仰了仰。
這是沈斯亮累極的狀態,他一累,就不愛說話。
等那一隊警衛走遠了,小誠才又開口道:“我估計武楊今天沒答應程聰這局應該是去接霍皙了,不是衝你,要不就是蓓蓓沒辦法了才找的他,你別……”
“我知道。”沈斯亮說。“他本來也不太愛程聰那幫人在一塊兒,我沒多想。”
“那就行。”
禮堂廣場外停了不少車,路燈一照,很亮堂。寧小誠跟他在裡頭繞了兩步,走到沈斯亮車前。
他的車是很低調的款式,黑色的奧迪a8,沈斯亮開啟後備箱把行李扔進去,拎了兩瓶礦泉水。
水是車上常年備著的,國外進口來的拓地,價格昂貴,沈斯亮這人對隨身用的東西一直有種變態的專一和熱衷,也很講究,牌子從不輕易更換。
沈斯亮擰開瓶蓋灌了兩口,半晌,才靠在後備箱上低低叫了寧小誠一聲。
“小誠。”
“嗯?”
“當初……你們是不是覺著我對她做的挺過的。”
過嗎?能不過嗎。
一個剛剛大四的姑娘,二十出頭,好端端的,硬是被他逼的退學離開了北京,在外風雨漂泊三年,無人敢問生死,如今回來還得膽戰心驚,不敢讓他知道。
可是要說過分,倒也不過分。
好歹,那是一條人命。
寧小誠張了張嘴,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那是人家兩個人之間的事,外人,關係再怎麼近也是插不進手的。
“就一句。”寧小誠開啟他遞給自己的那瓶水,也仰頭喝了一大口。“這個坎兒,你能過去,皆大歡喜。”
“你過不去,也一個人挺著,別得不償失。”
他是告訴他,也是威脅他,別亂來。
沈斯亮緊緊盯著他,眼裡溫度驟降,寧小誠也毫不躲閃的和他對視,氣氛忽然變得很冷。
一秒,
兩秒,
三秒。
沈斯亮忽然撲哧一聲笑了,他點點頭,眼神和緩幾分:“我知道了。”
他說他知道了,就是真聽進去放在心上了。寧小誠也笑,拍拍他的肩膀:“回去吧,明天有空兒了,約上武楊,一起吃頓飯,也好長時間沒聚了。”
“下週吧,這周有個會,得開幾天。”
“什麼會?”
“我也不知道,關於國際安全方面的吧,老劉也在受邀之列,得發言。”
沈斯亮從南京畢業以後,一直在總參外事局的二處工作,老劉是他的直屬領導,也算是他們半個長輩。
寧小誠知道他忙,點頭應下了。
沈斯亮上了車,隔著車窗,寧小誠叫住他:“我聽說你最近往海淀那邊跑的挺勤,是上回碰見的那個學生?”
“你聽誰說的?”
又將他。
寧小誠不吃他這一套:“別打馬虎眼,就說有沒有吧。”
沈斯亮倒車,“八字沒一撇的事兒,甭聽人瞎傳。”
寧小誠踢了他車屁股一腳,笑罵他:“滾吧!”
沈斯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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