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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麼,她看向他的眼神裡,總是透著一股味道,一半是敬畏,一半是純真。
那是專屬於年輕女孩才有的,不世故,不圓滑,純淨,樸實。
兩人目光相對,長久未動。
許懷勐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窗外是滂沱大雨,雨聲淅瀝,敲在窗臺上,腦子一熱,藉著酒勁兒,一低頭,就攥住了霍夢狄的嘴唇。
那是他人生中,做過最荒唐的一件事,也是最不後悔的一件事。
年輕身體的顫抖,她在耳邊小聲的抽泣,她無助時尋求他懷抱的眼神,包括第二天天明時她無聲無息穿衣服跑出去的細瘦身影。
都是許懷勐深深刻在腦子裡,永遠無法抹去的記憶。
那一年,他四十二歲,她二十四歲。
他家裡有一位結婚十年但已經貌合神離的妻子,還有一個五歲的兒子。
終於,霍夢狄還是走了。
走的匆忙,又無聲無息。
人們都傳她那一次在深圳出差認識了什麼了不起的富商,著急去給人家做闊太太,要不,怎麼連這麼好的工作都不要了?
轉業報告打上去,許懷勐不批,趁著傍晚去找她,她宿舍大門緊閉,他說什麼都沒反應。他承諾,我會娶你,你給我時間。
叫了半晌,門後才出現一張淚流滿面的臉。
她一哭,許懷勐就知道,完了,她這是非走不可。
霍夢狄走的那天,北京下了第一場春雨,送她去火車站的綠吉普在視線中漸漸開遠,像是帶走了一段誰也不知道的往事。
許懷勐知道她是不想打擾他的家庭,不想毀了他的前途,他心痛如割,也知道自己可能一輩子都要背上這份歉疚,但是他不知道,霍夢狄走的時候,還帶著腹中已經懷胎三月的孩子。
那個年代,未婚先孕是非常羞恥上不得檯面的事情。霍夢狄母親早逝,只有一個父親,她帶著肚子回了江南老家,父親先是傷心惱怒,隨即才嘆氣,罷了罷了,工作沒了就沒了,孩子你要是想生,我們也不是養不起,但是隻有一個,我們得生的有骨氣。
霍爸爸的意思,不管孩子是男是女,和北京,和北京那個人,都沒有半點關係。
就這樣,一九八九年,霍皙出生在了蘇州。
起初,霍夢狄一個人帶著女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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