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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見冷陌有何反應,只覺天昏地暗,便不醒人事了。
待她轉醒時,只見身上蓋了錦被,周遭環境已非谷中之景,一少年呼道:“師孃,她,她醒了。師孃……”轉頭看時那少年約摸十一二歲,一襲淡藍長衫,面冠如玉,與那冷子夜有幾分相似之處。那少年呼喊了幾聲,聽到有人應聲,神色歡喜,瞧著冷若霜,冷若霜驚疑道:“這是在哪?我……我……怎麼在……這?”那少年聽他開口詢問,便回道:“是師父帶你回來的,你不記得?”冷若霜聽他這麼說,腦中浮現出父母慘死,兄長姑姑先後亡故的畫面,心裡如撕心裂肺般疼痛,卻又不知該怎麼辦,呆立半晌,也不哭泣。
少年見她不再言語,神色悽楚,小心地問道:“你沒事吧?”卻不見她答話,只好叫道:“師孃,壞啦,壞啦……”
“什麼事,風兒?”一婦人從外進門來說道,看了一眼冷若霜將手中的藥碗放在桌上,伸手摸了冷若霜的頭,對那少年說:“沒事!”冷若霜感到額上溫暖,好似母親在旁,回過神來,那婦人容顏嬌美,目光親和瞧著她,輕聲問道:“你沒事吧?”冷若霜搖了搖頭,也不言語,那婦人微笑道:“沒事就好,先吃了藥,好好休息,晚些時候我們再來看你。”說著將碗拿來端在手中喂她吃藥。
冷若霜只覺這婦人如同自己母親一般,同她在一起便忘卻喪母之痛,只盼她多留片刻,卻又不敢出言相留,待她吃了藥後,那婦人幫他蓋了被子,囑咐道:“你好好歇息,有甚事叫我們便好。”冷若霜嗯了一聲,那婦人轉身離去。
冷若霜聽到那婦人將門關上離去的聲音,只覺屋子裡瞬間只剩自己一個,孤單無比,想到今後再也沒親人,心裡難受掩面而泣。就這般昏昏沉沉的睡去,夢中清楚看到父親坐在雪地裡,走近一看父親雙目怒睜,模樣令她害怕,不覺向後退去,又聽到身後有人在叫,回過頭去看竟是冷子夜,正向她奔近,眼見就將奔過來,忽然悶哼一聲,倒在地上,背上插了一柄長劍,驚痛之下見冷陌正在激鬥,長劍呼嘯至胸。不由冷汗淋淋,張口呼喊,從夢中爭扎驚醒,睜開眼來看到一雙憐惜的眼睛瞧著自己,柔聲問道:“做夢了?”冷若霜回道:“嗯!”看到夏雪峰坐在旁邊,伸手講她頭上的冷寒擦去,問道:“夢到什麼了,怎麼驚起這一頭的冷汗!”冷若霜眼睛一紅忍了淚回答道:“夢到父兄慘死的情景。”
夏雪峰見他這般暗自嘆息這幼小孩童竟遭如此大不幸,偏偏是自己又無可奈何,更不知道該如何勸慰她,不覺暗自神傷。
忽聽到一人道:“風兒,把粥帶過來!”夏雪峰心中一喜,忙喚到:“夫人,你來了!”那婦人進門來,夏雪峰起身迎過去,那婦人問道:“這孩子還好吧?”
冷若霜見來人正是送藥那婦人,這婦人是夏雪峰的妻子。夏雪峰見妻子拿了乾淨的衣物和飯食進來,感激道:“夫人,還是你想的周全,這孩子還得勞你費心好好照料!”夏夫人見他言語真摯,稱讚自己,心中甚是愉悅。
夏雪峰自與她結為夫妻雖從未與她有過半句爭執,卻是言語冷漠,如此說話當是甚少,如今聽他這麼說話歡喜之情不言而喻,忙應道:“即是丈夫吩咐,做妻子的定要遵從,怎會費心?”
夏雪峰見她如此,不覺憶及往昔因形勢所逼娶她為妻,雖是待她相敬如賓,卻從未真心相待,如此浪費了她大好年華,愧疚之情油然而生,心中正是自責。
門外闖進一少年呼喊道:“師孃,粥來啦。”夏夫人接過來,那少年對夏雪峰行禮叫道:“師父!”夏雪峰嗯了一聲,對冷若霜道:“這是我徒兒,顏木風。你有事便叫他幫你!”隨後又吩咐顏木風叫他照料冷若霜,顏木風答應過便隨夏雪峰離開了。屋中剩下夏夫人和她,夏夫人待她吃過飯後與她閒談幾句,便如母親般照料她,冷若霜心中倒也不似那般難過。
待第二日吃過飯後夏雪峰道:“霜兒,我帶你出去走走罷!”便攜了冷若霜之手出了屋向外走。外面仍是天朗氣清,葉茂花繁之景,夏雪峰拉著冷若霜道:“霜兒,咱去看看你姑姑兄長。”二人便轉至前日所到的那個山谷,眼前之景依稀是前凡而來時的樣子。周遭籠罩著淡淡的薄霧,風中襲來些許花草芳馨。
二人攜手向那日相見的楊樹下走去,夏雪峰一路見冷若霜都不曾有半句言語,自己更不知該與她如何敘話,即怕提及亡人傷及她心又怕一路無語讓她心中寂寥,無奈他本就不善言辭,現在更是難以開口引出話題。
二人一路無語,走到楊樹下,夏雪峰問道:“霜兒,你累嗎?”冷若霜搖頭作答,夏雪峰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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