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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子,使喚人接你去,祺祥呢?怎麼沒跟著來?”言罷揮了揮手打發眾人道:“各忙各的罷。”
孝淑太妃是先帝次子睿親王祺祥的生母,同是蒙古部落出身,跟太后關係很親密,豫親王開府後,便隨其移居宮外,年紀較太后略顯年輕,臉色紅潤,很祥和的樣子,邊說邊坐在太后對首,“說是在東華門外頭還有事,住賢良寺那地方了,過兩日再回來。”
見太后不搭話反而一臉愁霧,便撇了下嘴角,挖苦道:“放眼咱們京城裡九外七皇城四,就您日子過得最享福,皇帝是個能耐人,把您好吃好喝供養著,宮裡見縫兒就搭戲臺,神仙都沒您日子過得這麼滋潤,還不知足呢?”
太后轉著手裡的奇楠香佛珠串子,眯眼看向外間,淑太妃順著她的視線看出去,一抹纖腰嫋嫋,上完角落裡八音鐘的鍾鉉,又拿笤帚掃著檻隙裡的灰塵,她也是宮闈間走出的伶俐人,動兩下心思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故意呦了聲道:“上哪兒找著這麼個齊全人,困你這廟裡,皇帝不恨吶?”
太后斜她眼,沉沉嘆一口氣道:“你瞧她長得像誰,我怎麼瞧都透著一股邪性,昨兒晚上支她去了趟養心殿,皇帝理頭就被刀剌了,哪兒有這麼趕巧的事。”
淑太妃道:“你這又是何必,皇帝就愛挑這口,成全人不就得了,管她葷啊素啊的,添幾個小子最要緊。”
這話正觸了太后的隱痛所在,她是個忠信神佛的人,忙擺了擺手道:“別提了,越說越趕趟。這回跟著去了趟浙江,都有什麼見聞?”
這麼一問,淑太妃立馬來了精神,兩人從駐防聊到蘇州彈唱,好一會子才歇了話頭,李玉祿忙趁著空當提醒:“老佛爺,養心殿那邊派來的人還在外頭等著回話吶。”
淑太妃搶著話說:“趕緊叫進來,瞧我來得真不是時候,沒得耽誤了皇帝的正事。”
小康子被宣進,屈腿請了個雙安道:“太后娘娘,太妃娘娘吉祥,奴才小康子給您二位請安了,”說著兩手抬起一隻雕花木匣,“這是造辦處金玉作為大貝勒長命鎖繪製出來的花樣子,萬歲爺吩咐奴才讓帶給您瞧瞧。”
太后點了下頭,李玉祿就從他手裡接過,躬身呈送上來,又見小康子喜滋滋地抬了頭,“回太后娘娘的話,宮裡見喜了,萬歲爺封貴妃娘娘為皇貴妃了!”
屋裡屋外都跟著道起喜來,淑太妃也跟著笑道:“布英那孩子到底是個有福的,等大阿哥封了親王,就該正位坤極了。”
太后點頭呼應,卻略擰了眉頭,提了提手,監管太后銀例的司煙就從荷包裡摸了幾個金葉子賞給小康子。
小康子千恩萬謝地磕過頭,樂顛顛地請退了。
淑太妃看出太后心中的憂疑,便道:“你也看開罷,不就往後宮添個人,皇貴妃跟前要立規矩,隔三差五還得聽你的教訓,還怕她翻上天不成?”
太后目光凝固,憂心忡忡地道:“懿嬪也守規矩,可你看她一露頭,皇帝是怎麼對待其他人的,權當擺設似的,這個模樣你也瞧見了,背前面後又是賞鳥又是摟摟抱抱的,今兒唱這出,還不是混淆我的注意,怕我因為他的傷情開罪人,真把我當傻子糊弄了,我要是點頭,往後就別想消停,光那幾個嬪妃輪著來我這兒唱喪,就夠我頭疼的!已經答應我讓她跟著四丫頭了,到時隨著她出閣,山高水長,就此闊別罷!”
聽她不自覺地把戲詞給抖摟出來,淑太妃笑了兩聲,替她出主意,“俗話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皇帝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再找不著好詞句兒來誇他了,可即便根子長得再正,這會子正是貪新鮮的歲數,老對著那麼幾張臉看,早該煩了,皇帝都親政十年了,后妃都還是當初王府裡的那幾個福晉姬妾,您這當額涅的,也真能替兒子著想。”
話糙理不糙,正是這個理,太后一怔,醍醐灌頂般地敞開了心神,點頭看向她道:“你是說,開選秀女。”
淑太妃自己夠了茶壺沏了口水喝,諱莫搖了搖頭道:“這是老佛爺想出來的主意,我可沒這麼說,”說著拍了拍她的手,“到時候留個好的,配給咱們家祺祥。”
太后也抬杯抿了口茶,挑眉笑著問:“真個的無利不起早,那小子還用你操心?”
這回輪到淑太妃嘆氣,“他要有皇帝一半兒剋制,我也算有臉下地見先帝了。”
世間大都事情如此,互相看,兩相羨。思慮這般沉浸著,門外一聲宣唱,“皇上駕到,請太后娘娘,太妃娘娘的安。”
太后坐下茶盅,冷笑一聲:“瞧瞧,這就給人幫腔來了。”
話是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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